隨著禮儀官的最後一聲“禮成。”

她感覺到了與自己貼合的那枚掌心也變的滾燙,就像自己滾燙的心口一樣。

側眸對著身旁的男人淺淺一笑,這一刻,她將什麽末世,什麽任務全都拋之腦後了。

滿心滿眼隻有眼前的男人。

“魔尊美人在懷,功成名就,真是讓人羨慕啊。”突然,一道嘔啞刺耳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堂之上響起。

宿神川將虞織護在身後,看向說話的人。

同時,殿外也湧進來了不少侍衛,將那人團團圍了起來。

宿神川雙眼微眯,可在看清那人的麵目之後身體卻猛然一怔。

虞織被他遮擋的嚴實,並沒有看到宿神川眼底劃過的那一抹複雜,她拽了拽宿神川的衣角,“是有人來搗亂嗎?”

宿神川垂眸,終是讓開了一些身體讓虞織看到了麵前那人的樣子。

“他...怎麽有點眼熟呢...”虞織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隻是看著麵前人的身形卻莫名的有些熟悉,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

虞織因為有些微的臉盲,記人都是看身形和走路姿勢,她盯著那人看了好半天,看的對麵那人都有些繃不住了。

“看來堂堂的魔尊大人滿足不了夫人呀,居然盯著我看了這麽久,我可沒有跟魔尊搶女人的想法。”

這個聲音勾起了虞織心中的一些回憶。

“...你是那個小火人?”

小火人是什麽鬼?那人嘴角抽了一下。

對於虞織來說前些日子研究院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不像宿神川一樣在這裏已經待了三個月了,對她來說大概是一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那個奇奇怪怪的火人讓她印象很深。

可為什麽...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在末世嗎?

如果他能自由在這裏和末世之間穿梭,是不是就意味著她能回去?

想到這裏,她心頭控製不住的有些激動,看向麵前男人的眼神都在發著光,宿神川有些不爽,微微又側了側身子。

虞織卻沒有意識到,反而自己從宿神川身後鑽了出來。

麵前的男人跟那天完全不一樣,那天見到的人身上又髒又破的,就連臉上都是一片焦黑,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頂在頭上。

而今日再見,這人卻將自己收拾的幹淨齊整,那張臉也露了出來,單看五官也是很標致的一個男子。

隻是他的右額角開始一直蔓延到左下鄂處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這疤痕硬是破壞了整張麵孔的美感,讓這人看起來陰森森的。

聽到虞織問出的話,那人怪異的笑了兩聲,“是我啊,倒是沒想到夫人還記得我,真是在下的榮幸。”

“你...”眼瞅著魔尊的夫人和一個長相醜陋的男人就在這大殿上聊了起來,眾人大氣不敢喘,生怕下一刻就被魔尊遷怒。

宿神川確實挺不爽的,但是他知道這些日子織織都在擔心的是什麽事情,他早在當初見到這人的時候就想起來他是誰了。

還知道這人有一個兄弟,他之前讓人辦的事就是去找這人的兄弟。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本人來的,所以他對於末世的事情也是清楚的,那麽,對於他今天的來意就值得深究了。

“閣下遠道而來與我們夫妻一見如故,還請多在魔宮待兩天。”不論他到底有什麽目的,今日是他和織織的婚禮,什麽事都得往後暫緩。

那男人似乎也沒有今日找事的想法,很是乖覺的跟著侍衛下去了,離開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虞織一眼。

這一眼恰好被宿神川看了個正著。

他攬著虞織的手緊了緊。

也還好儀式已經全部進行完畢,否則宿神川才要氣的殺人呢。

虞織感覺到了宿神川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乖乖的站在他身邊,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大殿中的人也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氛圍,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

隻是看魔尊似乎沒什麽其他的反應,也就不敢說什麽,硬著頭皮一個個上來祝賀送禮,虞織看著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受到虞織的影響,宿神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最起碼沒有再嗖嗖的放著冷氣了。

等到所有的禮都送完,人都安排下去休息之後,虞織這才被宿神川抱回了的內殿。

連衣服都顧不上換,直接呈大字型躺到**伸了個舒服的懶腰。

“好累啊,沒想到你在這個世界這麽厲害啊。”虞織躺在**跟宿神川說著話。

她之前知道宿神川下手狠,就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成親肯定不會有人敢來的,畢竟一個動不動就對人腦袋下手的人,最安全的還是不出現。

倒是沒想到來的人還不少。

宿神川是不會告訴她邀請函上寫了,若是不來就下追殺令。

來了自然什麽事沒有。

虞織還以為自己對自家男人的改造已經初見成效,怕他的人都沒有那麽多了,美滋滋的翻了個身趴在被子上。

“對了,那個人你認識嗎?我看他好像是衝著你來的。”虞織想起了出現在大殿上的男人。

宿神川將寬大的外衫脫掉,挪動了一下身子,幫虞織捏起了酸疼的四肢,一邊語氣平淡的說起這件事情。

那人名叫楚平,是一個小修真門派的弟子。

宿神川初初入魔之時因為身體適應不能,被這小修真門撿了回去。

當時他的身體因為靈力逆轉,一點靈氣都沒有,這些人就把他當作普通人去治療。

後來他恢複以後也確實沒想對這門派出手。

隻是那些自許正道之士的修士們不知從哪裏打聽到他曾被這小門派就治過。

當即就認定這小門派跟自己是一夥的。

他們對自己沒辦法就拿那些弱者下手。

一群正義之士打著除暴安良的口號,將同樣是正派修道中人給屠的一幹二淨。

楚平和他的弟弟楚河當時因為外出做任務撿回了一條命。

隻是楚平回來的時候卻撞到了還未徹底散去的人群,他臉上的疤也正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這件事,也是他後來得知那門派慘遭滅門之後才打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