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織連砸了好幾下,確保這個巨大喪屍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停了下來。

摘下帽子她喘著粗氣。

“搞...搞定了,呼...”

江璟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看著顯出身形的虞織,不得不說,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說末世之前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是末世之後自己也經常帶著人去開荒救人,但是虞織這樣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身上稀奇古怪的地方太多了,簡直是槽多無口啊!

虞織也知道自己這有些誇張了,她也沒想到桶桶能長這麽大,想到上次桶桶冒出來的藤條,好像變大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總得給江璟一個解釋,畢竟對方也算是公家人。

她嘿嘿一笑,“那個,這個鬥篷是我以前路過一個實驗室撿到的,隻能用三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意思就是別想搶,搶也沒用了。

而且,剛剛在混亂中,這鬥篷被刮破了,它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幹脆直接脫了下來遞給了江璟讓他研究,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江璟伸手接過,鬥篷後麵有一條長長的割痕,他倒是沒有真是去嚐試是不是真的能隱身,而是將東西塞回了包裏打算帶回去讓人研究一下。

“至於這個玩意吧...”虞織咽了咽口水,“這東西是個變異種子,為什麽是馬桶薅的形狀呢,是因為我當時把種子不小心掉到了馬桶裏麵,用馬桶薅吸了一下,然後他們兩個就合二為一了。”

說著,她在心裏默念藤條藤條,就看到從馬桶薅的頂端慢悠悠的鑽出來了幾根翠綠翠綠的藤條,似乎是知道沒有危險,它甚至還在空中自己給自己打了個蝴蝶結顯擺了一下。

江璟不得不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虞織滿口胡諏的話加上桶桶的顯擺,倒是讓這口謊言變得真實了一些。

不過這也得益於這裏光線昏暗,江璟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不然就她那眼睛不停的滴溜溜的亂轉,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說謊了。

隻能說老天爺都在幫她。

“別聊了。再聊下去就走不了了。”小可愛焦急的語氣打算了虞織的話。

“剛剛那個巨大喪屍的叫喚可不是隨便叫的,它在呼朋喚友呢。”

神他媽呼朋喚友,既然知道它在喊外援還不早點提醒她!

虞織臉色一變拉著江璟就往外衝,這一動起來才覺出腰酸背疼來,剛剛巨大喪屍那一腳踢得她五髒六腑都快要意味了,尤其是腰,扭到了。

“受傷了?”江璟皮早肉厚,隻要致命傷沒問題其他的都可以忍,但是虞織看著就不是很能忍耐的樣子。

虞織呲牙咧嘴的緩了一下抽著氣說道,“沒什麽大事,我們得快離開這裏,剛剛那個巨大喪屍死前叫喚那一聲你聽到了吧,它那是在召喚其他喪屍呢,再不走我們就出不去了。”

江璟臉色也變了,他不知道那巨大喪屍能召喚來多少,但是那尖銳淒厲的一聲他到現在都覺得耳膜還有些痛。

決不能小覷。

“我背你。”看著虞織彎著腰直不起來的模樣江璟幹脆直接在她麵前半蹲了下來。

虞織也不矯情,這種時候小命最重要。

而此時趴在外麵房頂上的方大成看著一處眼睛越來越大,乖乖嘞,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突然出現了這麽多喪屍!

明明還是天還大亮,這些喪屍瘋了不成?

仔細看去,隻見這些喪屍瘋了一般的往那處有著地下倉庫的小門湧去。

“糟了!”

地下三層,江璟背著虞織就要往樓梯上跑,卻已經來不及了,跑的快的喪屍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江璟左右看看,閃進了旁邊的一處小屋子裏。

小屋子很黑,不像外麵還有些應急燈,一進來虞織的身體就繃緊了,江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而是蹲在門邊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嘶吼聲越來越近,從地麵震動的動靜聽來,聚集而來的喪屍絕對不少。

他垂下的手捏的死死的,剛剛才消耗過異能,此時他心有餘而力不足,而自己的身手也不可能支撐著他帶著虞織一起離開。

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抱歉,是我連累你了。”他壓抑道。

虞織沒說話,她死死的咬著下唇整個人團成了一團將臉埋在了膝蓋中,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麽。

如果他能看到的話會看到虞織手裏捏著一枚玉質通透的玉簪。

虞織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進到這個黑漆漆的屋子的一瞬間就將這玉簪取了出來,似乎抓著它能讓自己更安心一些。

“虞小姐,等會我會為你衝出一條路來,你是個有本事的,我相信你出去以後一定會有辦法。”江璟決定逼自己一把,說不定能絕處逢生。

虞織依然沒說話,他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摸索著往虞織所在的位置走去。

刹那間眼前卻突然一亮,整個空間仿佛被撕裂開一般刺的他睜不開眼,也就是一瞬,小屋又變的暗了下來,但此時,這裏已經多出了一個人了。

虞織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自然不知道已經憑空多出了一個人了,江璟則渾身緊繃,仿佛一隻捕獵的獵豹,隨時隨地便要撲上去。

黑暗中,一道清貴帶著些矜傲的聲音響起。

“嘖,什麽地方。”隨著他的話音一落,空間變得亮了起來,原來是這人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鵝蛋大的珠子,這顆珠子散發著悠悠的冷光。

有了光源,虞織漸漸的緩過了神,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男人穿著一身漆黑長袍,衣袍上似是用金線繡出了金蓮,隨著走動光華必現,一頭烏黑的發絲柔順的垂在身後,雖眼尾上挑但漆黑的瞳仁之中卻沒有一絲感情,薄唇微勾,冷冷啟口,“你又是誰。”

虞織被他看的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想要反駁但直覺提醒她還是老實一點好,她認真回答道,“我是虞織。”

“虞織?”

不知為何,自己的名字被這個妖孽版的男人喊出來,好像都變得好聽了不少。

“這是哪裏。”男人餘光瞥了一眼門外,“吵死了。”

話落,門外的動靜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