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霖,你看我這次完成的還不錯吧?”
此時的直升機上除了兩名飛行員,就隻剩下季霖霖和這個正在邀功的男子。
如果之前工廠員工都在的話,就會發現他就是一開始說聯係救援隊的年輕男子。
“這次能賺這麽多,少不了你的幫助。”
季霖霖媚眼如絲,聲音秀麗輕柔,性感的紅唇微微開啟。
她伸出手在男子身上畫著小圈圈,繼續說道:“若不是你成功將那麽多喪屍引到他們工廠裏,我也賺不了這上萬的積分~”
甜美的香氣和紅唇近在咫尺,男子根本抵抗不住如此**,心裏饞得直流口水。
“霖霖……霖霖……你就答應我一晚吧,說好的積分我也不要了,好不好?”
季霖霖卻用指尖堵住男人的嘴,湊近道:“哎,這怎麽行,畢竟……”
噗嗤——
“兩者我都要呀。”
“唔!?”
季霖霖笑著收回手裏染上鮮血的鞭子,吩咐駕駛員打開艙門。
“你、你……”
男子目瞪口呆,滿臉不甘心。
“寶貝,真是可惜,下輩子再約吧~”
季霖霖纖纖細手一推,就將男人推出直升機。
“霖霖還是這麽壞心眼啊。”
“那人被騙的可真慘。”
駕駛員嗤笑一聲。
除了直升機是她跟公司老板撒嬌借的,所有關於喪屍襲擊工廠的一切都是季霖霖和年輕男子策劃的。
目的當然是為了向這些普通老百姓坑上一大筆積分。
沒人會和積分過不去,除了——
除了那個叫靈肆的。
真是奇怪,她竟然查找不到關於她的一丁點信息,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
季霖霖也不打算放在心裏,連生意都不會做的靈肆,已經失去成為她競爭對手的機會了。
“行了,趕緊回公司本部去吧,忙活了這麽久,晚上請你們吃好吃的。”
“……”
離開李老頭家,靈肆早已饑餓轆轆,肚子叫個不停,差點連蹬車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就要下轉過下個街角就能回到別墅,左邊巷子裏伸出來的一雙腿卻突然引起她的注意。
三輪車停在巷口,靈肆歪著腦袋朝裏麵看過去。
穿著奇怪衣物的男人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看樣子不是這裏的居民,也不像是送外賣的騎手,仿佛從天而降一樣。
本著不多管閑事的原則,靈肆沒繼續往裏走,或許人家隻是累了在這裏休息呢,她要是打擾就很不禮貌了。
吼——
巷子深處扭成麻花的喪屍步步逼近,靈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隻好拿出匕首,三五兩下解決完畢。
回頭一看,地上的男人依舊緊閉著眼,沒有一絲要醒來的征兆。
“喂,醒醒。”
靈肆蹲下身,用刀柄戳了戳男人的臉。
他的膚色很白,透露出一絲病態,擁有一頭罕見銀白色的短發,眼型狹長,輪廓深邃,身材挺拔
怎麽沒反應?
難道咽氣了?
指尖剛接觸男人肩膀的那一瞬間,靈肆的心髒忽然爆發出強烈的疼痛,緊接著大腦裏一片空白,眼前的光景開始模糊不清。
“唔……”
隨著靈肆突然間昏迷,一旁的男人卻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睛是少見的棕金色,猶如凝結千年的琥珀。
周身氣質純潔的冬雪,不容沾染半分汙穢。
薄溪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大腦還未徹底適應目前狀況。
難道是她喚醒了自己?
恍然間卻發現,這個女孩……竟然沒帶呼吸麵罩。
在他那裏,人類沒有呼吸麵罩,不出三分鍾就會窒息而亡。
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既然這裏的人們不需要用來過濾的麵罩,那就代表他傳送的位置是正確的。
薄溪腦袋裏傳來一道機械指令。
【BX2560,傳送成功,坐標:病毒還未徹底擴散的地球。】
“¥&*¥#%”
他的語言不是地球語,嗓音也帶有很重的機械味,像是電子合成的一樣。
為了不引起必要麻煩,薄溪決定之後盡量不說話。
對他而言,這個世界是陌生的,在還未掌握足夠的情報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在他衣服掩蓋下的胸口,有個深藍色的圖騰刺青,此時像被烙上鐵一樣熾熱。
然而疼痛隻持續了不到十秒,轉眼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懷裏的女孩依舊昏迷不醒,薄溪想了想,將手心覆在她額頭上,然後鬆口氣。
女孩隻是因為體內能量沒得到及時補充,所以昏過去了,再加上有些營養不良。
但如果就這麽放著,也不安全
薄溪站起身,把女孩抱入懷中,這才看到三米開外人頭分離的喪屍,傷口還很新鮮,應該才死不久。
這裏除了他懷中的人,再無第三者,答案呼之欲出。
薄溪心想,如果跟在她身邊,說不定會能得到些這個世界的信息。
他現在需要一個新身份,在這裏生存。
靈肆醒來時,不知道身處何處,房間裏一片昏暗,能看見漂浮在空中的灰塵顆粒。
等等……房間?!
她猛地從地板上坐起來,身上還蓋著不屬於自己的衣服,觸感絲滑,而且還很眼熟。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房間半虛掩的門被推開,靈肆直起身,下意識去探腿上的匕首,還好,她的武器還在。
“什麽人!”
靈肆一雙黑漆漆的瞳孔中充滿冰冷,宛若兩柄利刃,加上一雙罕見的丹鳳眼,更顯戾氣。
男人上衣隻穿了一件黑色露臂背心,健碩的雙臂充滿力量,那麽她身上的衣服就是他的。
一抹亮眼的銀發尤為突出。
靈肆一怔,“是你?”
薄溪點點頭,踏著灰塵而來,把手上東西遞給她。
那是一個本子。
封皮表麵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靈肆翻開第一頁,泛黃的紙頁上寫著一句話。
“謝謝你救了我,我的名字叫薄溪。”
薄溪花了點時間才弄懂地球語言,雖然他的程序裏有設置,但對他而言,也算是一種古語言了。
自己救了他?
靈肆不解,現在的情況不應該是他救了自己嗎。
她放下匕首,抬眼看向他,“難道你不能說話?”
薄溪又點點頭,在本子上寫道:
“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開口,而且我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到這裏的,隻知道自己的名字。”
原來和她同病相憐,都是失憶人。
真可憐。
靈肆遞給他一個“我懂”的哀怨憂愁眼神,看得薄溪有些疑惑。
靈肆認為失憶之人的內心想必一定很茫然無措,就像當初在三輪車上醒來的自己一樣,什麽也記不得,家在何方也不清楚。
“既然這樣,那不如你跟著我吧。”
薄溪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亮,計劃比他想的要順利許多,這樣他就不用開口請求留下了。
他給自己定下的人設,是人畜無害的失憶青年,因此必須努力經營好這一麵,直到任務結束前,都不能被人懷疑。
失憶的借口於別人而言或許非常難以取得信任,但對失憶深有體會的靈肆來說,她能理解這種痛苦和難受。
靈肆把身上的衣服還給他,到底還是問出心中的困惑。
“不過我昏倒後發生了什麽事?是被你帶到這裏的嗎?”
“嗯,你運載的能量超過身體負荷,所以才會暈倒。而且那個地方並不安全,所以我才帶你到這裏,要是做了什麽失禮的事,真的很抱歉。”
薄溪揚起無辜的眼睛,本來麵容甚好的他,做這種事非常得心應手。
誰不喜歡好看又乖巧的皮囊呢。
即使薄溪心裏無比惡心自己的行為。
“……不,沒事。”
靈肆注視著他單純的麵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肚子接二連三發出抗議聲,靈肆有些不好意思按住腹部,“薄溪是吧,走吧,我帶你去我那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