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回到座位上,就開始跟周圍的人聊天。
可大夥實在看不慣這母子倆,不管她說啥,壓根就沒人理她。
高老太心裏有氣,又不知道朝誰發。正在此時,坐在她對麵的女人拿出一個玉米餅子啃了起來。
高老太這才想起到飯點兒了。她的包袱裏可還放著好東西呢。
讓你們不理我,看我不饞死你們這群窮鬼。
高老太一撇嘴,從包袱裏拿出一個罐頭放在桌子上,自顧自地炫耀起來。
“這外國罐頭就是不一樣,連外殼都是鐵的。我跟你們說,這可是我姑爺子孝敬我的。
要說我閨女還真是有本事,自己在安和縣木材廠當工人,還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
這倆人還沒結婚呢,就啥好玩意兒都往我們家送。回頭倆人要是結了婚,還不得啥都聽我閨女的呀。”
高老太一邊炫耀一邊注意看周圍人的表情。
本以為能收獲一波羨慕,哪成想大家都各自吃著飯,壓根沒人理她。
高老太翻了個白眼,真是一群不識貨的鄉巴佬。
“哎呀,我兒子還沒吃飯呢,我得趕緊把罐頭給我兒子送過去。”
高老太說著,就從拿著罐頭來找高鐵牛。
她把罐頭拿的高高的,生怕大家看不見一樣。
見夏曉夢正在看著自己,高老太心裏得意極了。
你個鄉下土妞兒,一定沒見過這麽高級的罐頭吧,看我不饞死你。
“兒子,這可是你姐夫專門給咱們郵過來的罐頭,你快嚐嚐,可好吃了。”
說著,她就準備把罐頭打開,可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開口在哪兒。
此時,夏曉夢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高老太手裏的罐頭。
她絕對不會看錯,這罐頭是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特意留給家人的。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有,可是又怎麽會在高老太手裏?
夏曉夢開始回憶上車後高老太說過的話。
“你少吃點兒,等到了你姐夫家啥好吃的沒有。”
“那可不行,從這兒到安和縣還有六七個小時呢。站那麽長時間,你怎麽受得了啊?聽媽的,趕緊換回來。”
“這外國罐頭是不一樣,連外殼都是鐵的。我跟你們說,這可是我姑爺子孝敬我的。
“要說我閨女還真是有本事,自己在安和縣木材廠當工人,還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
這倆人還沒結婚呢,就啥好玩意兒都往我們家送。回頭倆人要是結了婚,還不得啥都聽我閨女的呀。”
夏曉夢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家人不會就是那女人的娘家人吧?
對了,母親在電話裏提到過,那女人的娘家人正在去安和縣的路上。
看來,十有八九就是他們了。
有這樣的媽,怪不得能教出那樣的女兒。
高老太搗鼓了半天,也沒打開罐頭盒子。
高鐵牛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打不開就算了,咱們換個別的吃吧。”
高老太隻好悻悻地把罐頭又放了回去,拿了幾個雞蛋塞給兒子。
夏曉夢嘴角一勾,來了主意。
她左手一翻,那瓶罐頭果然回到了自己的空間裏。
這是她留給家人的東西,憑什麽便宜了這種人?
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這罐頭到底是怎麽跑到高家人手裏的。難道真是大哥送的?
那女人到底給大哥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把家裏的東西都送人了。
夏曉夢正想著,就聽到高老太又喊了起來。
“哎呀,我的罐頭,我的罐頭不見了。是哪個殺千刀的偷了我的罐頭啊?那可是我姑爺孝敬我的,我自己都沒舍得吃呢。”
聽她這麽說,旁邊的人趕緊往外挪了挪,“你再好好找找。我親眼看見你把罐頭放進包袱裏了,咋能沒呢?”
“就是啊,我也看見了。你自己放沒的,我們可沒偷。”
高老太也怕自己記錯了,忙把包袱拿到桌子上,把裏邊的東西都掏了出來。可就是找不到那盒罐頭。
她瘋了一樣搶過別人的包袱翻了起來,“你們幾個一直挨著我坐,肯定是你們偷的。我要是找到我的罐頭,非把你們都送進警察局不可。”
幾人見她亂翻自己的包,都氣得不行,可為了證明自己沒偷罐頭,也隻好任由她翻。
很快,高老太就把周圍幾個人的包袱都翻了個遍,可依舊什麽都沒找到。
高老太還是不死心,又跑到夏曉夢這邊來。
她指著夏曉夢,一臉地凶神惡煞,“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罐頭是不是?你給我起來,我要搜你的包袱。”
夏曉夢冷冷地看著她,“老太太,倚老賣老是不是?
你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平白無故地翻了好幾個人的包。結果東西呢?找到了嗎?
我從坐在這裏就沒動過地方,怎麽可能偷你的罐頭。”
高老太急紅了眼,“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偷的。從上車開始,你就跟我們娘兒倆作對。
不是搶我兒子的座位,就是把我兒子打疼,我的罐頭不見了,肯定就是你偷的。
你不讓我翻包,就是心虛。你以為就你會告狀嗎?我這就去找列車長。”
高老太說著,真就向車廂那頭走去。
半晌,她帶著列車長回來了。
列車長臉色黑的跟包公似的。他指了指夏曉夢,“小同誌,事情我都已經了解了。
你就配合一下,讓老太太查查包吧。”
夏曉夢挑了挑眉,“我憑什麽配合她?列車長,你可能不知道,在你來之前,她已經擅自把這幾人的包都給翻了,還一邊翻一邊威脅人家。說要把人家送進警察局。
人家做錯了什麽,憑什麽要受她的氣。”
這一番話成功激起了幾人的怒火。
一個女人指著桌上被翻出來的衣物說道,
“這位小同誌說的對,列車長,她自己放丟了東西,憑啥不經我的允許,就翻我的包。你看她給我翻成啥樣了?
老太太,你剛才可是碰過我的包袱了,我要是說你偷了我的錢,你看你咋整。”
高老太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咋這麽能扒瞎,大夥都看著呢,我就是在找我的罐頭,啥時候拿你的錢了。再說了,就你那破包,裏邊哪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