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說:“是東南亞的一種法術,能跟死人的鬼魂溝通,並且控製它們按自己的方法行事,柬埔寨、緬甸和老撾都有。”

楊鬆和思思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幾分恐懼和敬佩。思思問:“田哥,價格方麵還能不能研究研究啊?兩萬塊錢可不是小數。”

我笑著說:“一分錢一分貨,兩萬塊自有兩萬塊的效果,幾千的也有,但效果就不能保證了。”

思思又問:“這個法術肯定能生男孩嗎?”

我搖搖頭:“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要是放在兩年前,可以找黑衣阿讚施嬰靈注魂術,能保生男孩。可那種法術的副作用太大,現在我已經不敢用了。”思思還要問什麽,被楊鬆打斷:“兩萬就兩萬塊,田哥和方哥一看就是誠信商人,不瞞你們說,我之前也問過幾個在泰國的牌商,他們都說能百分之百保生男孩,我還真不敢信。當然,要是真能生男孩,我爸媽不是更高興嗎?”

“要是施了法還生女孩呢?”思思追問。

楊鬆笑了:“女孩就女孩唄,我爸媽不敢把你趕出家門的,有我在,你放心吧!”

我說:“就算生了女孩,如果你們家條件好,也可以考慮幾年後要個二胎。”

楊鬆說:“大不了去香港或者美國生,還有雙重國籍呢,多好!”

思思生氣地瞪著他:“早就和你說過,我不生二胎,懷孕生孩子那麽痛苦遭罪,產後身材也容易變胖,你們男人當然無所謂,辛苦的是我!我媽也不讓我生二胎,說生孩子越多,對女人身體越不好,你希望我身材越來越走樣嗎?”

楊鬆嘿嘿笑著,連連點頭:“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既然已經談妥,下一步就是約定時間。楊鬆夫妻在泰國的行程要由導遊來安排,他打電話給導遊,說明天有重要的事要辦,得去一趟泰國東南部。導遊說自由行也可以,但要簽署免責聲明,出了意外旅行社不負責,楊鬆同意了。

第二天早晨,楊鬆夫妻從曼穀早早來到芭堤雅,先在銀行提出十萬泰銖鈔票,在方剛的帶領下,乘大巴從芭堤雅出發,一路向泰國東南部前進。轉了幾次車之後,下午兩點鍾才到達這個位於泰國和柬埔寨邊境的寺廟。寺廟的名字很難記,隻記得規模不大,據說是龍婆都姆的師父訂下的規矩,親傳弟子的寺廟不能太宏偉,以免過於享樂而驕傲。

方剛已經和寺廟裏的僧侶用電話溝通定好了時間,龍婆都姆穿著泰國龍婆僧特有的黃色僧袍,看上去很有威嚴,但人卻很隨和。他讓思思跪在團墊上,取出一尊和方剛手機中照片相同模樣的古曼童,橫著放在地上。在施控靈術之前,龍婆都姆對楊鬆和思思說:“這尊古曼童中入有一個未出世的男嬰靈,你們倆要確認身上沒有嚴重的業債,不然這個控靈術就會失去效果。”

我把龍婆都姆的話翻譯給楊鬆夫妻,問思思以前有沒有打過胎,她連連擺手:“絕對沒有!我這輩子隻打算懷一次孕,生一次孩子,在沒登記結婚之前,肯定不會打胎。”

楊鬆也說:“我倆都是老老實實的善良人,她見血就暈,我連殺豬殺羊都不敢看,肯定沒有業債!”

龍婆都姆又問思思現在有沒有懷孕,方剛翻譯過去,兩人互相看看,楊鬆說:“應該……沒有吧,但我不敢確定。”思思臉紅了。我和方剛對視而笑,新婚夫妻,蜜月期肯定沒少做那種事,確實不敢保證。龍婆都姆說:“我沒有感應到她體內有嬰靈,說明沒有懷孕。”

不得不佩服黃袍龍婆的法力,連懷孕都能測出來,放在中國,連驗孕棒和早孕試紙都省了。確定之後,龍婆都姆開始施法,我們遠遠坐在旁邊,龍婆都姆讓思思雙手合什,稍微低下頭,他用右手掌壓在思思的頭頂,開始念誦經咒。

我掏出手機,開始悄悄錄像,方剛瞪了我一眼,低聲讓我把手機收起來,說錄像會影響施法的效果。我隻好收起手機,低聲問他:“為什麽大家把龍婆都姆和他師父稱為鬼王?”

“黃袍龍婆和白衣阿讚修的都是正統控靈術,而龍婆都姆和他師父所修的法,是已經快要失傳的一種印度古經文,是一種古代婆羅門教大祭司才有資格學習的冥想控靈法門,現在整個泰國掌握這種能力的人,連五個都不到。”方剛說。我和楊鬆雖然都聽不懂,但頓時覺得龍婆都姆更加厲害了,心中肅然起敬。楊鬆顯然第一次來到泰國寺廟,見識這種施法的場景,身體有些微微發抖。

龍婆都姆念了一會兒經咒,靈異的事件發生了,那尊古曼童原來是橫著躺擺在地上,卻忽然自動站立起來,而思思雙手迅速握住古曼童,呼吸也變得急促。楊鬆張大了嘴,我則後悔極了,心想要是再晚幾分鍾用手機錄像,就把這一幕給拍下來了,到時候上傳到淘寶店鋪裏,那宣傳效果才叫震撼。

正想著,忽然思思的身體猛地挺直,雙眼圓睜,但兩隻手仍然緊緊握著那尊古曼童。龍婆都姆念的經咒越來越急促,然後突然停住不念,思思就像斷了線的木偶,癱倒在地上。兩名僧侶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楊鬆和我們也跑過去,看到思思的額頭全是汗珠。龍婆都姆對我們說:“男嬰靈已經認定她為主人,回去把古曼童供奉進來,和普通的古曼一樣,平時放點兒孩子喜歡的零食和玩具,但都要供奉男孩喜歡的。比如玩具刀槍、玩具玻璃珠、小汽車等等。你們夫妻在這段時間要多同房。平時也得多行善,不能作惡或殺生,會有九成以上的機率生男孩。”

楊鬆扶著思思,仍然沉浸在剛才那一幕中,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方剛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提醒楊鬆施法已經結束,楊鬆連忙打開腰包,取出裝著鈔票的白信封遞給我。我把信封交給方剛,跟隨兩名僧侶共同扶著思思到側室休息。

休息了半個來小時,思思漸漸好轉,對剛才發生的事卻全都沒印象,說覺得剛才很困,就睡了一覺,醒來就在**了。楊鬆感歎:“田哥,我爸媽特別信鬼神這些事,以前我還算半信半疑,可今天不得不信,太神奇了!”

方剛走進來,對我點了點頭,我告訴楊鬆和思思可以走了,盡快回到曼穀和旅遊團匯合,免得耽誤行程。我們幾人乘大巴車返回,路上在一家餐廳門口剛住,楊鬆去上廁所,我趁機和思思聊天,想問她楊鬆家庭和父母的情況。萬一真生出女孩,他們會不會翻臉。

思思說:“這倒不會,他家比較有錢,父母對我也好,我一提起到時候生女孩行不行的話題,他們老兩口就說沒事。但他們早就把嬰兒衣服鞋都準備好了,全是男孩的,所以我壓力也不小。我知道他們心裏還是喜歡男孩,不然也不會和楊鬆找你做這個法術了。”

她這麽一說,我就沒什麽再多問的。大巴車到了芭堤雅,楊鬆握著我的手,千恩萬謝:“田哥,到時候她懷孕檢查是男孩的話,肯定告訴你。我們雙城老家有個習慣,生孩子的時候要請親朋好友在產房等報喜,等孩子一出生,馬上在附近的飯店擺酒席慶祝。到時候你要是在沈陽,可千萬要來參加啊,路費我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