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後,我還主動給鵬仔打過電話,詢問他的病情。那時才知道,為了治療自己的小*,鵬仔不惜去美國和德國治病,把手裏那百十來萬港幣花得幹幹淨淨,*仍然還是那麽小,但卻可以*了。可問題是,*之後也沒比唇膏大多少,有哪個女人喜歡唇膏般的*?因此鵬仔還是無法泡妞,恐怕今後永遠也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因為轉了一大圈,他仍然是個窮光蛋,而且還不舉。
跟方剛在酒吧分開後,我又回到羅勇。次日表哥和表嫂又要去馬來西亞談榴蓮的事,說要去七八天左右,山區的手機沒有信號,有事隻能等他們回來,於是我隻好幫表哥看家。香港客戶的生意最後結果不太理想,讓我很鬱悶,本來我想在地圖上用筆在香港那塊地方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看來有些泡湯。
想起在香港看到的陳大師那間佛牌店,我把牌匾上陳大師的名字在網上搜了搜,出來的結果令我驚訝。我這兩年的牌商生涯,對泰國佛牌肯定至少是大半個專家了,但對風水五行這些東西,絕對是門外漢。網上有很多關於陳大師的介紹,還有圖片和視頻,有人稱他是香港比較出名的風水師之一,在香港有數處房產,連銅鑼灣都有別墅。為人低調,但客戶卻很多,從富豪到明星,找他看風水的人都得排號,還要看他有沒有心情。
我心想,陳大師這麽牛的人物,怎麽就非要娶蔣姐?她既不年輕也不漂亮,心眼還壞,唯一的優點就是皮膚白和胸大。但陳大師這樣有錢有勢的主,找港姐也不是沒可能,蔣姐什麽地方打動了陳大師,難道是**功夫了得?
這天中午我有些困,就睡了個午覺,結果一覺睡到晚上,看到手機有兩條短信,一條是老客戶預訂南平媽媽,另一條是某客戶想要效果好的賓靈,而且指定要獨立靈的。
我給方剛和老謝發短信要貨,方剛很快回複,到了第二天中午,老謝還沒回信。給他打電話催促,居然關機了。這家夥的破手機經常壞,關機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可幾天後有事找他,打電話仍然是關機,這就奇怪了,什麽手機幾天都修不好?連續打了幾十個,從中午到晚上都一樣。
會不會出什麽事?第二天早上我出去發貨,老謝給我回電話,問獨立靈的賓靈還要不要。我問這幾天你手機怎麽回事,老謝打了個唉聲:“別提了,手機掉進馬桶,修了幾天也沒修好。那個修手機的家夥讓我買個新的,我心想萬一修好,不就省錢了嗎?結果還是沒修好,又買了個二手的手機,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我笑了:“你有那耽誤幾天生意的精力,早就把一部新手機的錢賺出來了,真是守財奴。賓靈已經在方剛手裏弄到了,以後有生意再找你。”
老謝說:“田老弟,今後要是找不到我,就麻煩你跑一趟孔敬,我肯定能在家!”我心想為了請牌,大老遠去孔敬找你,我還嫌麻煩呢。
回表哥家的路上,我在手機QQ上問王嬌,佛牌店裏生意如何。她說:“開始還經常有人拿著報紙來店裏逛,後來就漸漸少了,基本都是沈陽周邊地區和你商量好來看貨的。”
我告訴她等下周我表哥從馬來西亞回來,我就回沈陽,她很高興,說一個人在店裏好無聊。這時,手機顯示有阿讚NangYa的電話打進來,接起聊了幾句,她告訴我,昨天有個男人來找她做刺符,但在她準備給那人在背後用筆寫符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有好多陰法刺符。她問這是什麽,那人說他是刺符愛好者,喜歡做刺符。
這些刺符中,阿讚NangYa能認出有一種是緬甸古老的墠族法門,這種法門不是隨便給善信刺的,而是一種高深邪氣的黑巫控靈術,隻有降頭師才用得上。此法門很少見,碰巧我外公當時就學過,由媽媽傳給了我。而且刺過之後,就必須要不停地給人下降頭,否則身體就會被巫咒搞得神智不清。
阿讚NangYa找了個借口,稱今天身體不適,無法施法,將那男人趕走了。我問:“會不會是那人想利用你的刺符,來讓自己的降頭術更強?”
“不可能,那人在準備讓我刺符的時候,雙手懸空放在身體兩側,我估計他是想趁我全力施法的時候,用墠族法門給我施降。”阿讚NangYa回答。
我立刻聯想到是不是蔣姐找人幹的,就讓她這段時間多休息一下,可以的話,最好能四外走走,以免再犯小人,同時又表示歉意。如果不是當初我們出主意讓她給蔣姐刺陰符,可能也不會給她惹麻煩。阿讚NangYa對男女情愛的事看得特別重,也喜歡鑽牛角尖,但在地朋友方麵卻非常大度,說讓我不要多想,也許並不是蔣姐搞的。還說她正有打算去巴蜀和宋卡走走,明天就動身,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但請牌和刺符就不方便弄了,我連連答應。
掛斷電話之前,我問了阿讚NangYa那個可疑男人長得什麽樣,阿讚NangYa說:“中等個頭,脖子刺著**法本,右下頜位置有個燙傷的疤痕,皮膚比較黑。”
給方剛打去電話,把情況和他說了,方剛想了半天,也沒記起有這麽一位黑衣阿讚,說很有可能不是泰國人。畢竟在馬來和柬埔寨有太多降頭師了,很多人隻在本地小範圍活動,從不到外省和外國。
幾天後,沈陽佛牌店隔壁美術社大哥的妹夫葉哥給我發QQ消息,說他有個大學同學想請一條能招外財的泰國佛牌,問我有沒有好點兒的。我給老謝和方剛發去短信,老謝回了兩張照片,是某紅眼派燙的正反麵,背麵嵌著符管,配的文字是:“烏汶阿讚屈帶製作加持,非入靈,每條一萬泰銖。”
我給老謝打去電話:“阿讚屈帶,這位師父的名字以前沒聽過,法力怎麽樣?價格挺便宜的,效果好嗎?”
老謝說:“這位師父原來是柬埔寨降頭師,專門修煉高棉法門。本來隻在本國做情降,兩年前因為提煉屍油被柬埔寨警方抓起來關了一年多,半年前剛放出來。他財產全被警方沒收,沒辦法隻好來到泰國製作佛牌。在泰國他人生地不熟,名氣也不大,價格便宜,效果方麵應該不會差,因為他在柬埔寨當地很受歡迎。”
“那還行,以後大力開發吧。”我回答,老謝又說,他正在這位阿讚屈帶師父的住所,過幾天有個從福建來的客戶要找人解降頭,他一時走不開,隻能你自己來取貨。阿讚屈帶師父剛到泰國,急於賺錢,最近的出牌量會比較多,最好能讓方剛也來看看,大家多帶點貨回去。如果效果好,慢慢價格上漲,到時候再來請牌,費用就高了。
這主意不錯,我先把圖片發給葉哥,讓他轉告那位大學同學,把價格報到五千塊錢。很快葉哥回複說沒問題,我讓他把錢直接給佛牌店幫我看店的表妹王嬌就行。收到錢後,我立刻給方剛打電話,把老謝聯係到阿讚屈帶的事和他說了。
方剛也表示很有興趣,還說:“阿讚屈帶的名字我聽過,以前在柬埔寨專門做情降,但我覺得這人不太正常,也和他沒什麽聯係。後來聽說他用火去烤活嬰來提煉人緣油,被警方抓進監獄,在裏麵還被犯人搞得很慘,沒想到出來後居然還能做佛牌,厲害。”我和他約好,第二天就在羅勇會麵,直奔烏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