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舍命不舍財,我讓大闖轉告他舅舅,車馬費就這些,沒有商量,行的話就打款過來,或者幫我訂好機票都行。

兩天後,郭師傅還是托大闖幫我訂了機票,也是打折的,先從香港到廣州,再轉鄭州,大闖的朋友開了一輛舊普桑車來機場,把我載回駐馬店郭師傅的家。

郭師傅又高又壯,躺在**的他臉比紙還白,輸著液,嘴唇發紫,眼眶也是青的,看起來很嚇人。而郭師傅的老婆也是健壯型的,長得像農村婦女。我心想,這樣的女人怎麽看也不像身體不好、無法過*。但別說她不能過,就算能,恐怕郭師傅也提不起什麽興趣。

“田大兄弟,你可得給我們家老郭好好看看啊!”郭妻說。

大闖生氣地說:“護士都不願意來給他換床單!在護士站,我聽到她們議論說我舅舅長得像鬼,估計離死不遠了。我特別生氣,可又不想得罪她們,田哥,你看我舅到底怎麽了?”

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還沒等貼近郭師傅身體,油的顏色已經深灰了,而尚有一米的距離。我對郭妻和大闖說,這油是檢測陰氣的,為了保證效果,你們都得出去,在樓下等我消息,什麽時候通知你們,你們再上來。

郭妻半信半疑,估計是怕我偷她家的東西。大闖朝她使了個眼色,拽著舅媽出門下樓。

關上房門,郭師傅渾身都在哆嗦,我這剛把門反鎖好,他就咧開嘴哭起來,我笑著說這回可以說了吧。

郭師傅邊哭邊點頭:“我、我可怎麽見人啊……”

“到底什麽事?”我問。在我的逼問下,郭師傅吐出實情,把我給惡心著了,很想立刻就離開。

原來郭師傅以前並不是負責停屍間,而是追思堂的。搬搬花盆,擺個桌椅,把死者遺體推進來放在中央的台子上,儀式結束後再推出去,因為這裏晚上關門,所以郭師傅也不用上夜班。半年前他被調到停屍間工作,開始很不滿意,但工資比以前能上浮三成,他也就認了。

敢在殯儀館工作的員工都膽大,郭師傅慢慢也就習慣了。這個崗位比之前的更枯燥,白天還好,晚上就是推屍體進進出出,什麽事也沒有。有時候遇到出車禍或者橫死的死者,肢體不全,或者殘缺焦黑也得去接,心情很不好。但有時候也能遇到那種漂亮女人的屍體,不免會多看幾眼。

有天深夜,家屬送來一具女屍,雖然已經死去,但明顯能看出膚白貌美,豐滿漂亮,大概四十出頭,據說是突發心髒病而死,剛死不到半小時。登記之後將屍體推進停屍間,家屬們走後,就剩下郭師傅獨自一人,他把死者推進不鏽鋼板製成的停屍櫃中,在本子上記錄,就算完成任務。

打開櫃門後正要推進去,郭師傅看到這女人的臉,好像還有些血色,身上穿著吊帶低胸的連衣裙。郭師傅有些動心,就壯膽子伸出手摸了摸,沒想到還很有彈性。他今年四十幾歲,正當壯年,但妻子身體有病不能行房,已經憋了好幾年。郭師傅想找小姐又怕被人知道,老婆會要他的命,隻好忍著。現在不知怎麽的,摸過這女人之後,身體居然有了反應。

他忽然有個想法,想看看這女人的身體是什麽樣的。郭師傅是本分人,結婚十幾年沒碰過第二個女人,也沒見過漂亮女人身體是什麽樣。他老婆長得五大三粗,也不好看,於是這種感覺就更強烈。

但是在殯儀館,員工開會的時候領導經常會告誡,要對死者尊重,不然被家屬看到就會暴怒。可郭師傅心想,現在誰也看不到,他隻是看看而已,反正就這麽一次。於是郭師傅拉下女屍的衣服,看了個痛快。

把衣裙恢複原位,郭師傅正要把她推進去,又看到女屍短裙中的大腿,他心髒狂跳,又伸出手撩起女屍的裙擺,當看到裏麵的**時,郭師傅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他回到值班室拿著被褥回來鋪在地上,再顫抖著將女屍放在被褥上,然後下麵省略幾十個字。

做完之後,郭師傅心裏無比後怕,他渾身都是冷汗,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敢做這種事,連忙把女屍抬進停屍櫃鎖好。回到值班室躺下,他一直在哆嗦,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剛才幹的事。後半夜根本沒敢睡覺,第二天和同誌換班,對方見他氣色不好,還問是不是感冒了,他都沒敢回答。到家後倒頭就睡,說是睡,其實就是蒙頭在被窩裏發抖,他老婆以為病了,還特意做了熱湯麵。

過了兩三天,郭師傅才慢慢緩過來,他發誓再也不能做這種事,是要遭報應的。

按理說,屍體是涼的,既沒溫度也沒反應,可郭師傅卻感到莫名的興奮,雖然以後不敢再做這種事,卻讓他回味了很久。幾年沒和女人同房的鬱悶,似乎也沒這麽強烈了,甚至還有幾分滿足。

下禮拜,又有一具年輕女孩的遺體被送到殯儀館,看起來也就十八九,從父母與某年輕小夥的爭吵中,郭師傅得知她是和男友鬧別扭而割腕自殺。推進停屍房,郭師傅發現這女孩身材嬌小玲瓏,穿著背心短褲。郭師傅又開始動心了,他告誡自己不行,把女孩推進停屍櫃鎖好,自己回值班室睡覺。

到了後半夜,郭師傅抓心撓肝地睡不著,心想他這年齡的男人,要是也能玩一把小姑娘,這輩子也值了。於是他把牙一咬,從**爬起來回到停屍間,又做了那事。

第二次做過之後,郭師傅原以為還要承受上次的那種恐懼和害怕,可沒想到居然完全沒那麽害怕。沒多久,又有漂亮女死者送來,郭師傅已經上癮,等家屬走光後,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搞起來。可沒想到,妝屍間那邊的工作人員過來找他有事,發現值班室空著,就來停屍間找,咣咣敲門,此時的郭師傅正趴在那女死者身上玩得正投入,差點沒給嚇*,就算現穿衣服也沒這麽快,肯定會招人懷疑,所以他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再把遺體推進停屍櫃,等著外麵的人走遠。

那工作人員沒敲開門就走了,郭師傅趁機溜出來,回到值班室,工作人員去衛生間也沒找到人,轉回來的時候看到郭師傅在值班室裏坐著,就問他去了哪。郭師傅謊稱到院子裏轉轉,給岔開了。

從那之後,郭師傅再也沒敢做這種事,就算看到有長得好看的,或者身材好的女死者送來,他也隻是暗暗眼饞,不敢動手。可奇怪的是,每當有女屍送來時,他當晚就會做春夢,夢裏的女人和送來的遺體一樣,年輕、胖瘦相同。做夢之後,身體非常的難受,就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起初郭師傅以為是心有所想導致,他就想來個轉移法,到離家比較遠的地方,找那種足療店和洗頭房,花錢和小姐睡覺。可奇怪的是,性功能一向正常的郭師傅,麵對小姐的時候卻完全起不來,因此沒少被小姐笑話。幾次之後,他徹底放棄了這一招。

情況沒變化,隻要有年輕女屍送來,郭師傅當晚就做春夢和*,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有變化,體質越來越差,經常發低燒,咳嗽不停,走路氣喘,臉色發暗,有人說他眼圈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