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送來了一瓶氣血丹。

墨白陽沒有耽擱時間,立刻就開始了繼續修煉“造化王拳”,同時兼修“大羅通天步”——這是大羅造化天功中,專門用來搏殺的身法。

每當氣血消耗殆盡,他就吞服氣血丹,盤膝吐納,煉化藥力,搬運氣血。

短短一刻鍾,氣血便恢複如初,他又開始刻苦的修煉。

兩個時辰後。

“呼……呼……”

墨白陽平複著躁動的氣血,伸手去拿旁邊的小瓷瓶,赫然發現已經空了。

“這就空了?不會吧,十顆氣血丹,就這麽沒了?”

墨白陽有些驚愕。

往日裏,他修煉大半天,才用一顆氣血丹,今天才僅僅修煉了兩個時辰,十顆氣血丹都消耗一空?

“這種消耗也太恐怖了吧……”

要知道,每一顆氣血丹都是由數十種珍稀草藥、礦物煉製而成,其內蘊含了大量濃縮的天地元氣。

他區區一個氣血境三重天,怎麽可能吸納的了如此多的天地元氣。

這簡直是違反了常識。

就像一個普通人,一頓要吃三頭牛一樣匪夷所思。

剛才他光顧著修煉,還沒注意到這麽離譜的消耗,如今氣血丹消耗一空,才讓他驚覺。

“這就是天級功法的威能?修煉中的消耗都這麽恐怖,比凡級功法要多數十倍不止……”

念頭一轉,墨白陽的雙目中陡然湧現一陣精光。

既然他的身體,能吸納如此多的天地元氣,而這些元氣不會憑空消失,自然會融入他的身軀,強化他的體魄。

想到這裏,墨白陽當即運轉氣血,便是驚喜的發現,他的氣血、體魄、力量,竟都增長了大約五分之一。

別小看區區五分之一。

要知道他早已是氣血境三重天巔峰,按照常理,他的氣血體魄已經到了極限,除非突破四重天,否則是不可能再增長的了。

就如同一個大水缸,已經灌滿了水,除非打破水缸,否則再多的水也隻會流出去。

但他現在,修煉“造化王拳”,才短短兩個時辰,竟然就增長了五分之一,某種程度上,已經打破了武道常識!

更關鍵的是,他隱隱察覺到,這遠遠不是《大羅造化天功》,在氣血境三重天的巔峰。

僅此一種,便超乎尋常武者想象,堪稱逆天!

……

氣血丹消耗完了,自然要繼續索要。

片刻後,墨文軒的書房之中。

“什麽?十顆氣血丹,你兩個時辰就消耗光了?”

墨文軒正在書房中處理事情,聽到墨白陽的話,大吃一驚。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十顆氣血丹啊,氣血境五重天的人,一天也用不了這麽多啊!”

墨白陽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

“父親,我已經開始修煉那位前輩傳授我的新功法了,所以消耗才大了一些。”

“真的?那位前輩傳你功法了?”

墨文軒精神一振,但隨即又有些鬱悶,忍不住苦笑一聲:

“若是放在往日,為父高興都來不及,如今卻有些麻煩了!”

“可是現在,你一個人的消耗,就頂幾十個,若是要保證你的份額,恐怕就要削減其餘人的份額……”

墨白陽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不會吧,我們家已經這麽窮了嗎?氣血丹都不能敞開供應了?”

“還是說,家主秘藏中,也沒有多少錢財?”

在他的印象裏,能作為家族東山再起的依仗,家主秘藏中應該是留存有大量資源、財富、寶物的才對。

墨文軒搖搖頭,低聲歎息道:

“不是這個原因……”

“主要是城中那些百姓!”

“現在我們墨家,幾乎成了過街老鼠,千夫所指。民眾背地裏,都在罵我們是人奸、叛徒、渣滓。”

“甚至還有人悄悄的朝咱們家的店鋪、別府砸窗戶、潑大糞……”

“以往給我們提供氣血丹的那些商戶,超過七成都不再給我們提供。我們也沒法自己煉製,因為城外的藥田還沒拿回來,賣草藥的商戶也不願意賣給我們藥材。”

墨白陽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痛恨之色:

“我們根本就沒有勾結妖族,但我們現在說的話,根本沒人相信,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狡辯,是在給自己洗白。”

“都是那可惡的黃道師,還有那墨千秋等叛徒,他們真是罪該萬死!”

“不錯,這些人全都該死!”

墨文軒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那黃道師到底給了墨千秋什麽好處,能讓他背叛整個墨家。”

墨白陽也開口道:

“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他是家族大長老,位高權重,離開了墨家,他的地位就要一落千丈,他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出賣我們。”

墨文軒目光閃動,低聲道:

“看來,隻有抓住墨千秋這個老賊,才能搞清楚這個問題了。不會太久的……”

墨白陽聞言,略一思索,開口道:

“父親,抓捕那老狗賊墨千秋的行動,能否讓我也參與其中?”

墨文軒聞言,抬起頭來看著他,眉頭微皺:

“你去幹什麽?墨千秋是氣血境八重天的武道大師。”

“他的兩個兒子,也都是氣血境六重天的武師,你才氣血境三重天,參與其中太危險了。”

聽到墨文軒的話,墨白陽笑了笑,語氣輕鬆,眸中卻有寒光閃動:

“他不是還有幾個不是武師的孫子麽?正好由我出手,親自將其擊敗擒拿,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事實上,這隻是一方麵原因,墨白陽的真正目的,是為了熟悉造化王拳運用,和驗證其威力。

說一千,道一萬,功法武技的強弱,以及掌握程度,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

墨文軒有些猶豫,坦白的講,他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出門去冒這個險的。

畢竟,現在的墨白陽不光是墨家的希望,甚至寄托了墨家的安危。

但一想到墨家抓捕行動的陣容,甚至連他也要親自出馬,幾乎可稱是萬無一失。

所以,他隻沉吟一下,便是開口道:

“也好,既然你有心參加,那我就準了。”

墨白陽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好,多謝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