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擒下白衣

現在的沈銘,再也不是當初被雞單殺的戰五渣。

沈銘捂著胸口,上麵有一道傷痕,是被一個厚土期的刀客斬傷。

那名刀客實力倒是不俗,沈銘坐在地上,額頭上鋪滿了汗水。

馬兒懶洋洋的尋找一些草葉,咀嚼著。

走到沈銘麵前,鼻孔出氣,吭嘰半天。

“你個沒良心的。”沈銘一巴掌抽過去。

“主子都還餓著肚子,你倒是吃的挺香。”

沈銘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起來,棗紅馬十分鄙夷的撇了沈銘一眼,隨後將草沫子吐了他一臉。

距離目的地還剩下最後一百裏,這段路程卻異常平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沈銘呢喃了一句,他現在的實在是有些外強中幹。

體力和精神上的消耗讓他疲憊不堪,原本的錦衣華服,現在衣衫襤褸,活像個小乞兒。

“他應該不行了吧。”

“堰火境初期能有多少內力,哪怕沈家的資源都是天階功法,也維持不了他這樣的消耗。”

“嗯……再等等。”

“不能在等了!等他體力恢複過來,再想殺他就難了!”

暗中有這麽一群人,從五湖四海,聞訊而來。

目標隻有一個。

複仇……

沈梟站在長安城頭,放眼望去,屍橫遍野。

“比我想象中要多呢。”

“這些不過是少爺的磨刀石罷了。”有一位白發蒼蒼,臉上溝壑縱橫的老者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地牢再放出去一批人。”沈梟說完,飛下牆頭。

沈銘坐在馬背上,一路顛顛簸簸前行。

“來了。”沈銘神色凝重,四周有嘈雜的響動。

沈銘牽住馬繩。

從周圍湧出浩浩****的一群人。

“沈銘,你的死期到了。”

沈銘坐在馬背上環顧四周,微眯著眼睛,這一次殺手的質量明顯提升了不少。

其中有幾個,隱隱要突破五行境了。

厚土境大圓滿……

若是全盛時,還有的打。

現在,倒也不是不能掙紮一下。

沈銘無奈的歎口氣,他老爹究竟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的上號嗎?”沈銘也不急,對方明顯有所顧忌。

“少裝腔作勢了。”從樹林中淩空飛出一名青年,身穿青色長衫。

手中拿著半截竹槍,直奔沈銘而來。

然而……雖然出場方式很帥,但是死的也快。

沈銘攻擊青年時,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鮮血頓時染透衣衫。

疼得沈銘呲牙咧嘴,暗罵了一句狗娘養的。

“他受傷了!快,殺了他!”人群中自然不乏眼尖的。

沈銘見狀大事不妙。

“魯叔,殺了他們!”沈銘大喊一聲,聞言這集結而來的草莽心中哆嗦了一下。

下意識就要四散而逃。

沈銘找準機會,踏馬飛馳而去。

等了一會也沒有見到什麽魯叔,意識到上當了,連忙追去。

沈銘一路奔逃,偶爾有飛射襲來的弓箭,好在棗紅馬頗有靈性。

反複橫跳,也算有驚無險。

這種亡命奔逃的感覺,沈銘隻在偷看寡婦洗澡的時候有過。

還記得當時被趙寡婦舉著掃帚追了八條街。

揚言要割掉沈銘小丁丁。

嚇得沈銘兩腿直哆嗦,到處亂竄。

“沈銘,今天把命留下吧。”前方好死不死的又出現幾個殺手,實力參差不齊。

“真煩啊。”沈銘欲哭無淚,難不成今天要死在這了?

前麵的人堵截,後麵的人也追了上來,一前一後,兩麵夾擊,退無可退。

“不行,我可不能死。”

“我這條命,可不是留給你們的!”沈銘扯著脖子衝著樹林內大喊幾嗓子。

“故作玄虛!殺!”一聲令下,沈銘就像待宰的羔羊,而這群殺手,則是餓狼。

瘋撲而來,沈銘這一年內苦練劍道,雖然隻是基本功,但是耐力,體力各方麵都因此增強不少。

兩劍誅殺三人,回手一劍將眾人武器割碎。

鳳凰長劍,削鐵如泥,尋常武器在其麵前,不過糖紙一般。

觸之必斷。

“不行了。”沈銘氣喘籲籲的彎著腰,周圍不下十餘具屍體。

他也累的不行,體能到了一個極致。

“他的命,是我的。”從樹林中傳來一聲嬌喝。

紅衣倩影踏空而來,手持雙股劍,動作幹淨利落,她沒有第一時間攻擊沈銘,反而是清理周圍的殺手。

“拿命來。”白衣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殺意彌漫,手中握著一柄短刀,成環狀。

見到奔襲而來的白衣,沈銘倒吸一口冷氣。

白衣輕咬朱唇,下定決心一刀劈了下去,這一刀乘風而來,沒有半分留手。

“你當真要殺我?”彎刀即將抵達他麵前之時,沈銘立刻選定一個目標,移花接木。

兩人交換位置。

隻見到那個可憐人被一刀劈成兩截。

沈銘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真不留情麵。

“去死!”白衣再次來襲,一路上阻擋在她麵前的人都要死。

哪怕殺了許多人,依舊身不染血,舉手投足都堪稱風華絕代。

沈銘暗暗咋舌,他見過的妹子中,白衣絕對排的上前三。

“死!”白衣緊追不舍,沈銘隻得倉惶逃竄。

紅衣少女就像嬌美勾魂的舞者,動作賞心悅目,卻又像勾魂使者般帶走一條條性命。

“撤!”有人膽寒,自知不敵,連忙逃竄,紅衣也不追殺,她的目的是保下沈銘一條命。

然後再親手將其誅殺。

沈銘身上有傷,並且疲於奔逃,根本沒有力氣回頭反打。

白衣麵無表情的追殺。

沈銘卻在此時突然停止腳步,嘴角微微上揚。

在白衣經過一個人身邊的時候,沈銘突然使用移花接木與那人互換位置。

正巧出現在白衣身後,抬出一直手臂握住白衣的持刀的手腕。

用力背向後方,另一隻手架住白衣的肩胛,另他動彈不得。

隨後,沈銘反手將鳳凰長劍架在白衣的脖子上,三步化作兩步,跨上棗紅馬。

轉頭對著紅衣說道:“看樣子,今天你們是殺不死我了。”

“今天我不殺白衣,但今日過後,再見之時,必定刀劍相向。”

沈銘說完,策馬而馳,差不多的時候,將白衣一掌拍落馬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