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瑜一聽胖子的話,兩條細眉頓時擰在了一起,朝我們身後的那個英國人喊:“喬森,殺了他們。”
我一聽心說尼瑪的臭娘們,塔木陀的事情就不說了,當初好歹也是我爹放了你們一條生路,之前我們又救了你,你不說聲謝謝反而還要恩將仇報,當即把手槍拿出來如臨大敵的盯著他們。
胖子也急了,突然衝上去就想要製服齊瑜,這家夥一向膽大心細知道這種情況必須是擒賊先擒王。
這麽近的距離,憑胖子的身手一定能把這個女人製服,但我們都估計錯了一件事,他媽的能上死人山的人會簡單嗎?
能上死人山的女人更不簡單,能上死人山又做了英國人領隊的女人更加不簡單。
胖子失手了,他的雙手才剛碰到齊瑜的肩膀,她突然肩膀一滑繞開胖子的手,然後身子猛然跳起欺身而上反把胖子的手給扭住,一把緊致的小槍頓時頂在了胖子的額頭上,當即就要開槍。
說時遲那時快,我急忙大吼一聲:“我們有東西交換我們的命。”
一聽這話齊瑜拿槍的手停頓了一下,不耐煩的問:“你有什麽東西值得交換?”
我深吸一口氣道:“電報,一張戰爭時期留下來的電報。”
豈料齊瑜聽後一臉震驚脫口道:“你們也有一張電報?”
啥意思,我頓時懵逼,難道她手裏也有一張電報?
聽她口氣很明顯就是知道電報這回事,而且她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中有個‘也’字,說明她很有可能也有一張電報,那麽問題來了,她又是從哪裏得到的電報呢?
我手裏的這張電報是我爹叫胖子去北京從梁灣手裏拿來的,是遠征軍留下來的絕密,那她手裏的是從什麽地方弄來的?難道也是梁灣給她的?
不太可能啊,我怎麽也無法把梁灣和這個女人聯係起來。
當即猛朝胖子使眼色,讓他趕緊想個辦法脫身,畢竟幾支微衝指著腦袋的感受誰也不想體驗,結果這家夥完全沒看到我的眼色,絲毫不顧頂在他額頭上的槍,嬉皮笑臉的衝齊瑜道:“妹子,我說你這小臉蛋長得也挺漂亮的,咋的跟大姨媽一樣說來就來說翻臉就翻臉呢?”
齊瑜橫了他一眼道:“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想活命就把電報交出來。”
我插嘴大喊:“你想拿到電報也行,你先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也有一張電報?”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問:“電報在你那兒?”
“恩”我簡潔的應了一聲。
“那他就沒用處了。”
她說完這一句突然一把將胖子推到那叫喬森的英國人手中狠戾道:“森,殺了他。”
“操!”
我心裏大罵了一句,這娘們還真是心狠手辣,沒用處的人就殺,你他娘的怎麽不殺光全天下的人?
喬森重新把槍對準了胖子,胖子急忙大喊:“哎等等!”
齊瑜不耐煩的問:“又怎麽了?”
胖子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就解不開密碼了,電報在他那裏,但密碼隻有我才解得開,除非你不想知道電報上的內容。”
胖子這樣一說,她頓時沒轍,一張俏臉憋得通紅,看來真的是忍住了極大的氣憤,半晌才道:“喬森,把他們押到帳篷裏麵去,直到解開密碼為止。”
……
原來巨大城牆下麵的這些帳篷真的是他們的,我心裏有一萬個疑惑想問她,尤其是我爹到底在哪裏,怎麽沒看見他的人,可這女人凶巴巴的,滿腦子就知道殺人,想必問她什麽她也不會說,為今之計隻有先保住小命,然後慢慢的詢問她!
英國人的這種野外帳篷空間很大,我跟胖子被關在裏麵,剩餘的空間完全還能再湊一桌麻將,她見我們受了傷,便拿來了一些醫藥品給我們,然後用槍指著我,從我身上將那份電報搜了去,我想反抗但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她拿著電報後就帶人出去了,帳篷裏隻剩下我跟胖子兩個人,我將手上的傷口隨意的處理了一下,胖子卻突然咦了一聲道:“你說那兩個家夥是什麽人?”
他問得是偷襲我們的那兩個穿日本軍裝的家夥,這不用想,肯定就是幹死探險隊的那兩個家夥,可他們到底是誰?是真的日本人還是假裝的,他們又為什麽要殺我們,仔細想想穆梅他們的隊伍,似乎也沒跟這兩個家夥結怨。
想到這裏我突然心裏一動,莫非這兩個家夥並沒有殺人的目標,隻是見到有人進了軍事基地就殺人,他們是在故意掩藏什麽?
我把我這個想法跟胖子說了一下,他沒什麽反應,說這種事除了你抓到人從他嘴裏撬出真相,不然你一輩子也猜不到。
我也點頭道:“死人山的事情越來越懸疑了,不知道我爹到底會在哪裏?”
“你說這兩個人會不會是當年的日本人,大難不死活下來的。”胖子突然問道。
我立馬搖頭:“絕對不可能,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日本人就算有活著的也老得不成樣子,根本不可能還有這麽大的力氣能夠跟我們肉搏,所以這兩個人一定不是當年活下來的日本人,而且他們帶著防毒麵具遮住臉,我有種感覺這兩個人或許我們還認識。”
“如果電報上說的是真的,死去的日本人全都複活了呢?”
我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但胖子卻堅信還有小日本活下來,畢竟有西王母為先例,我太累身上太痛也懶得跟他扯皮,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躺在帳篷裏睡覺,現在有英國人守著,我倒也不擔心什麽。
這一睡完全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醒來以後隻覺得一個頭兩個重,有輕微的鼻塞,可能患了小感冒。
我翻了個身子剛想繼續睡一會兒突然感覺到什麽不對勁,仔細一體會頓時一股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
靜!
四周寂靜的恐怖,沒有任何一點兒聲響。
我咕嚕爬了起來,隻感覺入眼處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隻有一個字,黑,真他娘的黑,什麽都看不到。
在這地下深洞中黑暗絕逼是最致命的東西,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心一下子提得老高,急忙去摸身邊的手電。
摸到手電後心也放鬆了下來,我急急忙忙的打開手電,一道昏暗的光線從我的眼前射出,但是瞬間這道光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似乎是被吞噬了一樣,我隻看到空間中隱隱約約有這樣的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