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鐵門嚴絲合縫的關閉,胖子臉紅脖子粗的就開始猛撞鐵門,鐵門似是被反鎖了,紋絲不動,齊瑜和喬森抬著槍在後麵一邊不斷的開槍,一邊朝我們焦急大喊:“快點!”

我心裏更急了,急忙從背包裏掏出英國人的裝備,我記得裏麵好像有瓶伏特加,取出伏特加後嘩啦啦的就倒在地上,然後就點燃了火,瞬間刷的一聲,火苗高高的燃燒起,暫時的將鼠群逼開圍著我們,使我們所站的位置騰出了一小片空間,但是隻要齊瑜和喬森的槍一停,鼠群就會再次的瘋狂衝上來。

畢竟這麽小的火完全毫無卵用!

“狗日的,鐵門被鎖了,根本撞不開!”

胖子怒吼,我也是急得要命,身後不斷的響起槍聲,我們四個人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這是到了絕境了!

我焦急的盯著火光外的巨鼠背對齊瑜喊:“開槍打門!”

齊瑜急忙喊:“不能打,子彈會反彈。”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緊要關頭居然連這個都想不到。

火光越來越弱,巨鼠眼睛發光的盯著我們,就像盯著美味的食物一般,眼看著我們就要被鼠群吞噬的時候,隻見在堡壘房裏麵陡然就亮起了一盞昏暗的燈光,如鬼火一般,刹那間我們的臉就青了。

堡壘房裏沒有人,鐵門又是上鎖的,這燈光他媽的是怎麽亮的?

那昏黃的燈光就像鬼火一般,突然就亮了起來,黑漆漆的堡壘房瞬間就從縫隙裏麵透出了昏暗色的燈光,照亮了鐵門外我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青白青白的。

我很難說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我們的後麵槍聲不斷響起,齊瑜和喬森不停的開槍對龐大的鼠群攻擊。

幸好他們手中的槍是微衝,如果換成手槍恐怕早就彈盡糧絕,但僅僅是這樣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無數巨大的老鼠倒在了地上,嚇得鼠群不敢繼續向前,血紅的雙眼密密麻麻的排在堡壘房外麵盯著我們,吱吱聲不斷的傳出。

而這個時候這塵封幾十年的堡壘房裏麵居然亮起了一盞昏黃色的燈,這種電燈泡是當時那個年代特有的那種,並不是很亮,打開後昏黃昏黃的,堡壘房的大門被後來的小日本換成了大鐵門,相信這燈泡也是他們換進去的。

從我們在城牆外麵看到的影子可以看出,小日本進來的時候這城牆就已經存在了,所以小日本在這裏也隻是借用而已,至於到底是哪些古人在這地下山洞裏修建了這座城牆,暫時還不得而知。

可現在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大鐵門上的鐵鎖都鏽了,裏麵怎麽可能還會有人,可是這突然亮起來的燈又怎麽解釋,瞬間,我和胖子都是頭皮發麻的倒退了一步,嚇得臉色慘白,呆呆的看向身後的齊瑜他們。

齊瑜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堡壘,看著我們退下來便大聲的喊道:“快撞門啊!”

胖子吞了吞口水,幹澀的道:“你……有本事你去撞!”

齊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匆忙的扭頭一看,嚇得頓時愣在了當地,連槍也忘記開了,胖子臨危不亂,也學我一樣從包裏掏出一小瓶伏特加就倒在地上,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火就丟在地上,頓時嘭的一聲,地上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將我們和鼠群暫時的隔開了。

我們的心並沒有放鬆下來,全部回過頭看著背後的鐵門,胖子吐口水在手上搓了搓道:“給我槍,管他奶奶的是人是鬼,把門撞開老子一槍斃了他。”

我耳朵一動,急忙拉住了胖子,臉色煞白的指了指眼前的鐵門,齊瑜和喬森也靜了下來,頓時隻聽見在鐵門的裏麵傳來哢嚓的一聲,然後又是金屬的聲音響起,聽得出來裏麵有東西正在開門。

我看見胖子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喬森滿頭大汗的站在齊瑜旁邊,右手拿槍緊緊的指著鐵門,胖子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猛地從齊瑜身上搶過一把別在她腰上的手槍。

我不知道裏麵會出來什麽東西,但是當時我們的心是跟著鐵門的金屬聲音一下一下的跳動著,也許會從裏麵跳出個連我們都不能解釋的龐然大物出來。

很多年以後,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時,心髒也會不自覺的猛烈跳動,一切都好像發生在眼前一般,就算是現在提筆寫這個劇情的時候我的心髒依然在猛烈跳動,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時那個場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後的火焰越來越小,我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裏麵,最終哐當的一聲響起。

我們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胖子和喬森的槍哢嚓哢嚓的上了栓,鐵門卻哢的一聲響起,從裏麵打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從門縫裏麵探了出來。

我看見胖子和喬森都準備扣動扳機了,我定睛一看,罵了一聲,急忙拉住了他們的手大喊:

“等一下!”

說著指著門縫裏麵露出的腦袋讓他們仔細的看。

胖子和喬森都放下了槍,然後上前幾步看去,就見到穆梅的腦袋正從門縫裏麵探出來,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我們,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待看清了是我們後才咣當的一聲將鐵門打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愣著幹什麽,還不進來!”

我實在難以相信穆梅為什麽會在這堡壘房裏麵,但當時的情形實在難以有時間去想這些,我推著胖子就進了鐵門,齊瑜喬森緊隨其後,穆梅急忙哐當一聲將鐵門關上了。

鐵門裏麵是一間很小的房間,堆放著各種雜物,牆壁上麵還有兩個通風口,我隱隱的看見裏麵坐著人影,房間的頂上吊著一盞昏黃色電燈,我轉過頭去看著穆梅,發現她也在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們看,說了一句:“先進去再說!”

等等,穆梅不是已經死了嗎?

而且是我跟胖子親眼看到她的屍體並且親手埋葬了她,可是眼前的這個穆梅跟死去的那個穆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天啊,她到底是人是鬼?

我們他媽的不會剛出鼠窩又進鬼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