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停屍間,外麵一片黑暗,手電光打開,看見外麵竟然是一條走廊,就跟醫院的走廊一般,隻不過在這下麵顯得是極度的陰森恐怖,兩邊都是被南詔古國的人重新建造過的,地上都不是土地,而是石頭鋪成的地板,我知道,這樣代表我們越來越接近南詔古國的核心了。
胖子走在最前麵,我跟在他的後麵手電打開,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沉悶的走著,發現這走廊很短,沒過多久就到了盡頭,放眼下去,是一條長長的石階,像白玉般鋪了下去,看不到盡頭。
我心裏一喜,因為在石階上,我看到了一把手電,光源還散射著,胖子急忙跑過去撿了起來,道:“他們肯定是從這石階下去了,我們趕緊跟上吧。”
我點了點頭,看向石階的兩邊,跟一條通道一樣,兩邊都是石壁,上麵也是岩石層,這條石階開辟得很是特殊,仿佛就跟通向地獄石階一般。
下麵也很長,看不見盡頭,我們的手電光射下去都被光源吞噬,說不出來的恐怖,但當時想不到這許多了,因為他們的手電掉在了這裏,說明肯定遇到了什麽麻煩。
我不在思索,撿起手電後,我們就飛快的向著石階跑下去,希望能夠早一點找到他們。
嘭嘭嘭的聲音在石階的通道中不斷傳出,我們飛速的奔跑下去,沒有人說話,隻知道全力的奔跑,差不多跑了幾分鍾左右,我都感覺雙腿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無比,抬不起來,但看見董大寶正拚命的在前麵奔跑,我也不得不繼續前進,一邊跑一邊大罵南詔人,有事沒事的建這麽長的石階幹什麽。
再次跑了十幾分鍾左右後,我已經累得跟狗一樣了,剛剛在停屍間吃的罐頭差不多都消化了,胖子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就坐在石階上道:“他奶奶的,我……我跑…不動了。”
我也一屁股坐了下來,臉色發白,累得氣都喘不過來,這什麽破石梯,就跟永遠到不了頭一般,怎麽跑也跑不下去。
胖子休息了幾分鍾道:“你…你休息一下,我繼續追下去,我在下麵等你。”
說完又爬了起來朝下麵跑下去,我懶得理他,這家夥真他娘的不是肉做的身體,剛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奔跑,體力杠杠的。
我卻再也站不起來,隻感覺雙腿重得跟灌了鐵鉗一般,抬都抬不起來,媽的這感覺比當初我讀書體育比賽三分鍾跑一千米還累。
胖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長長的黑暗中,我休息了差不多三分鍾左右,艱難的抬起腿來正準備要走的時候,突然就在我後麵的石階黑暗中,傳來了一陣陣的嘭嘭聲。
我頓時一驚,竟然有人跟在我們的後麵跑了下來?要不是我停在這裏還不知道。
我把匕首拿出來,心情緊張的等待著,聽著那聲音嘭嘭的在我的後麵響起。
當時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胖子已經順著長長的石階跑了下去,整段石階上隻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這也是我上死人山以來第一次麵對未知的恐懼,我手心都是白毛汗,不知道後來來的人是敵是友。
我們的後麵早已沒有人了,如果有人那就是黑暗中要殺我們的那兩個日本人!
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快越來越近,腳步聲不斷接近,我心裏暗罵了一句:“管他娘的是誰,一會兒我就撲上去壓住他。”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在這寂靜的底下洞道中,顯得是如此的刺耳,一分鍾左右的時間,一束光就從我的前麵射了過來,看來這個人跑得很急,我心裏一下疑惑,既然是跟蹤我們為何要跑得這麽急?
沒等我想完,那道人影已經衝進了我的視線,我來不及看他是誰,突然就把手電打開射過去,然後身子猛的朝著他撲了上去。
那家夥明顯沒想到這裏有人埋伏他,所以被我一擊即中,我們兩個同時滾倒在石階上滾了三四層階梯,手電都弄丟了。
黑暗中我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後右腳彎曲用膝蓋重重的向著他的下身頂去,要麽就不動手,要動手就直中要害。
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力氣很大,如同瘋牛一般,用勁扯開了我掐住他脖子的手,然後身子一下靠近我猛壓住我的雙腿,使我的右腿不能用力。
我從懷裏極速的掏出匕首正要捅他時,突然那家夥抱著我的身體喊了一聲:“操,要死一起死!”
這聲音極其的耳熟,我愣了一下心說這他娘的不是胖子的聲音嗎?狗日的,他怎麽會從我的後麵冒出來?
我連忙把匕首收起,黑暗中胖子卻不知是我,抱著我的身子就滾了下去,我立馬盤住雙腿一把抱著他的脖子將身體打橫卡在石階上大喊:“是我,胖子!”
黑暗中胖子聽到我的聲音明顯的一驚,喊:“臥槽,怎麽是你?你啥時候跑到前麵來的?”
得知此人真的是董大寶胖子,我心中一股涼氣直接從腳底板升到了腦門,豆大的汗珠如瀑布一般滾滾而下,整個人頭皮都炸開了,狗日的,他真的是胖子,可他娘的他怎麽會從我的後麵石階冒出來呢?
他不是跑下去了嗎?
很難說清楚當時我的那種震驚,胖子怎麽會從我的後麵跑下來,他不是在我們前麵衝下去了嗎?為什麽又會突然跑到了我們的後麵?這太毛骨悚然了。
我們此刻都被卡在石階上,他急忙放開了我,然後撿起掉在一邊的手電照了照我,臉色慘白的道:“你怎麽跑到前麵來了?”
我的臉色也很慘白,道:“先不說我,倒是你怎麽會從我們的後麵冒出來,你不是跑到前麵去了嗎?”
胖子一聽這話也是一腦門冷汗說:“我他娘的哪知道,我就拿著手電照著石階一路跑下去,我還想問你怎麽會跑到我的前麵了呢。”
說完他頓了頓又道:“老子還以為你受了傷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鵪鶉,沒想到你受了傷還是一隻猛虎啊,看不出來你他娘的也會點花拳繡腿啊。”
我皺眉道:“別扯犢子了,我們攤上大事了。”
胖子一臉不以為然:“什麽事?”
我吞了吞口水說:“你從我的後麵冒了出來,可之前卻是在我的前麵跑了下去,而我在中間一直沒有動過,你想想這是什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