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很慢,因為我始終相信是機關作祟,所以我每踏上一層石階就會仔細的觀察,然後再踏上一層,就這樣慢悠悠的走著,差不多快五分鍾的時候,我聽到我的前麵傳來迅疾的腳步聲,心中暗道不妙:“難道是胖子跑回來了?”

如果真的是他跑了回來那就是鬼打牆!

我索性不走了,坐在石階上等胖子,然而詭異的事情卻突然發生了。

我坐下來起碼等了兩三分鍾都不見胖子的身影跑出來,而腳步聲開始的時候很小,似乎是從遠處傳來,沒一會兒就變得很大聲,就好像是從我的身邊響起,再然後,草泥馬的腳步聲竟然越來越小最後不見了。

就好像一個隱形人從我身邊跑過一樣,我聽到了聲音但卻什麽都看不到,我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撐著膽子又在原地等了十分鍾左右,按照胖子的速度來回兩圈都完全沒問題,可我依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我抹掉臉上的冷汗,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就重新出發,這次我是往回到原點的石階跑,管他什麽機關不機關的了,這放開一跑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跑得我不要不要的。

三分鍾後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朦朧的手電光,越跑越近,最終看到一個肥碩的身影翹著屁股墊著腳站在石階上,朝著石階的下方一望再望,正是胖子。

看著他的身影我鬆了口氣,走到他的身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喊了他一聲。

這家夥估計是沒注意後麵的情形,被我拍這一下頓時就像驚弓之鳥一樣肩膀一縮,一蹦三尺高從石階上摔倒,順著石階滾了五六圈才停了下來。

我連忙跑下去扶起他,胖子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環境,人嚇人嚇死人啊,哎不對,你怎麽會從後麵出現?按道理你走上麵應該是從下麵出現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而是正兒八經的問:“胖子,你是不是又從上麵跑了回來?”

胖子點了點頭。

我又問:“那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我?”

胖子搖頭說:“我還正奇怪怎麽跑回來的路上看不見你,以為你跟那個年輕人一樣玩神秘消失了,你剛跑去哪兒了?”

我臉色一白,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胖子聽完整張臉都青了,顫聲道:“難道我剛剛從你的身邊跑過,可你卻沒有看到我的人影?”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皺眉道:“看來這真的不是鬼打牆,這石階不是循環的,不是圓的弧線,雖然我們最終還是會回到起點,但路上卻碰不到,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這條石階起碼有另外一條岔路甚至多條,我們怎麽走都不會在中途碰上,隻有回到原點我們才能相見,胖子,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胖子頭皮一炸說:“臥槽,怎麽辦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你說了出來我說什麽台詞?”

我說:“現在既然證實了不是鬼打牆作祟,那麽就是南詔古國人的**技巧機關術,但我們對機關一竅不通,怎麽破這個機關?”

胖子道:“你比我帥,這機關你來破,有什麽問題棘手的麻煩就叫我,我充當打手的角色。”

我心說比你帥那還用你說,隨便一個人出來都知道這是不爭的事實,問題是現在帥有個屁用,得必須想辦法破除這機關,難不成布置機關的是個女人,讓我實行色誘美男計?就算真的是女人設計的,人家也死了上千年了,難道去色誘她的鬼魂?

胖子揉著腦袋說:“難道老子縱橫江湖一生最後會死在這鳥不拉屎的破梯子上?”

接下來我們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著辦法看能不能破解這個機關,胖子說了好幾種辦法都被我否決了,狗日的竟然說出把這通道砸碎我們逃出去的這種辦法,真尼瑪的蛋疼,他就不想想要砸碎這通道不知要多長時間,再說哪裏來的工具?

難道我們走出去買好工具再回來砸通道?這尼瑪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我們試了很多種辦法,包括恐怖的閉著眼睛走,飛快的跑,靠著兩邊的石壁挪等等一係列辦法,最終我們都還是回到了原點,始終無法破除這個機關,甚至不知道這個機關是在哪裏啟動的。

現在首要的問題就是找到機關到底在哪裏我們就能見招拆招破解了這個機關,想想當年小日本能過這石階,遠征軍能過這石階,我老爹能過這石階,喬森齊瑜能過這石階,難道我跟胖子會過不去,要被困死在這裏?

胖子皺眉半天突然道:“哎三金,你有沒有想過,這兒是南詔古國人修建的,南詔古國在古代就是南疆一帶的人,自古南疆的人都是被稱作蠻人,因為他們之中有些人是巫師,懂得很多巫術,你說我們會不會是中了巫術?”

我說你就別扯淡了,這比鬼打牆更不靠譜,就算真的有巫術,怎麽可能千多年了我們還會中招,肯定是其他的什麽問題。

胖子又說:“那會不會是移動的?”

“移動的?”

我皺眉:“怎麽個說法?”

胖子道:“你想想,咱們跑了這麽多次始終沒有找到出口而是都又回到了原點,我懷疑出口或者這個石階會不會是移動的,移動一圈隻有短短的時間出口才會出現,隻要過了這個時間石階又再次移動,大妹子她們可能運氣好正好遇到石階移動到出口的時間,所以她們很順利的就衝了出去,而我們折騰了這麽多,始終運氣不好沒碰上對的時間。”

我點點頭道:“你說的這個很有道理,不過問題來了,出口到底在哪兒,我們怎麽知道這石階會移動多少時間,就算時間剛剛好,但是我們不在出口的地方,也看不到啊。”

胖子罵了一聲:“操,真他娘的煩心。”

我想了一會兒斟酌說道:“自古以來機關洞口通道,出口一般都是開在前麵,或者左右兩邊,想想我們在堡壘房的時候,那機關是在地板上,你說機關會不會是在石階上,咱們根本沒有注意到?”

胖子想了一會兒說:“你這說法倒是很有可能,但是你卻錯了一點。”

我急忙問:“你覺得哪裏錯了?”

他道:“正如你所說,這些機關本來就是用來困住人的,當年南召古國人弄這些說什麽是搬遷皇宮到地下,不過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保護或者隱藏大妹子說的那個鎖龍井,總之目的就是不讓人靠近,既然如此,他們就不會用重複的機關來困人。”

他頓了頓道:“既然在堡壘房的時候機關開在地板上,那麽這兒再用同樣的機關豈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如果人家破解了堡壘房的機關來到這人很明顯的就想到了機關在下麵,南詔古國的人沒這麽笨。”

我想了想,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心中狂喜,一拍大腿道:“難道他們把機關開在了頂頭的石壁上,你想想,我們每次走都隻會注意左右兩邊和前麵地下,根本沒有想過頭頂上,因為在我們心中先入為主的都認為頭頂上就是石壁,哪會想到什麽機關?”

胖子大喜:“這說法靠譜了,咱們再走一遍,這次啥也不看,就盯著腦袋上的石壁看,他娘的機關肯定是在頭頂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