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能有多大?”
我心中震驚,一把抱住胖子的後腰,然後推著他就朝和尚的方向衝過去,我在後麵殿後,眨眼間就被十幾隻嬰兒怪物圍住,全身被咬了個遍,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時和尚在那邊高聲大喊:“三金,接住!”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和尚扔了一個黑色的包包過來,我急忙跳出去抓住包包然後滾落在地上,打開一看發現裏麵竟然是炸藥,而這時無數嬰兒朝著我撲了過來,頓時天昏地暗。
和尚在一旁大喊:“快點炸死他們!”
我心說草泥馬啊,這情況老子怎麽炸啊。
如果可以罵人的話,我想把和尚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操,他娘的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麽情況,你扔包炸藥給我我也得騰出手來炸啊。
我為了接炸藥從空中摔倒在地上,瞬間,無數的嬰兒怪物惡狗撲食般的衝了過來圍在我身上瘋狂的撕咬我的身子。
我左手抓著炸藥右手揮舞著匕首避開靠近我身邊的嬰兒怪物,可這完全是杯水車薪,嬰兒怪物一層又一層的環繞在我身邊,黑壓壓的一片數不勝數。
“砰!”
我一腳踢飛一個嬰兒怪物,身子猛然彈跳而起,踩著一隻嬰兒怪物的肩膀滾出包圍圈,回頭一看隻見後麵黑壓壓的一片嬰兒怪物瞬間又朝著我衝了過來,我在看向胖子和和尚,狗日的,他們兩個竟然已經衝到了黑暗通道那邊,正站在那裏緊張的盯著我。
真是人品問題,他們兩個所站的地方已經是通道的門口,嬰兒怪物不知是看不見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竟然沒有一隻朝他們衝過去,反而是密密麻麻的圍住了我。
匕首的刀口已經卷開,這樣下去根本再難以傷到嬰兒怪物,這些嬰兒怪物也不知道是昆明人怎麽培養成的,居然恐怖如斯,普通的傷害根本難以擊倒他們,唯有把它們的腦袋擰下來才行。
我站在大頭鬼嬰之中,四周左右前前後後到處都是大頭鬼嬰的身影,無數的啼哭聲如浪花一般一層接一層的撲麵而來,我隻感覺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頭皮發麻,這麽多的大頭鬼嬰我他媽怎麽衝得出去?
胖子心急如焚,看著我陷入包圍圈,身子猛然又衝了出來朝著我飛奔而來,和尚見情況不妙,也跟著胖子衝了上來,我心中大慰,這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一刀將匕首插進一個嬰兒的眼睛裏,身子猛然退後,這時,我腦袋上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把炸藥扔到空中。”
我一聽這聲音頓時就懵了,這他媽不是在帳篷裏對我說話的那個人的聲音嗎?而且這聲音聽起來極其熟悉,和年輕人的聲音非常相似,難道真的是年輕人?他什麽時候跑到祭台上麵的石柱上去的?
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這空曠的石壁上方竟然藏著一個人影,他雙腳緊緊的夾住石柱,保持著身子的平衡。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真容,但從身形上來看,麻痹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年輕人,再說年輕人也沒必要偷偷摸摸背著我們啊。
當時我也來不及看他的真容了,當即一把將炸藥扔飛到空中,然後身子猛然一躍,跳出包圍圈外,拉著正好追趕上來的胖子一個翻身跳到了一旁的石柱後麵。
僅僅是一秒鍾的時間我就聽到一聲槍響從上方傳出,然後一顆呼嘯而出的子彈正好打中我仍在空中的炸藥上。
“轟!”
“轟!”
一聲極其劇烈的爆炸聲在空中響起,隨後一大片火光在空中燃燒而起,幾十個嬰兒怪物直接被炸成粉碎,渣渣都看不見,而隔遠的一些也被爆炸傷到,雖然沒有死但已經被炸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感覺到空間都跟著震動,幸好這地下深洞不知是多少年前修建而成的,竟然能承受住爆炸的衝擊,不然非要坍塌不可。
場麵一時之間變得混亂不堪,到處都是嬰兒怪物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啼哭聲,遠處火光外還聽到和尚大喊我們名字的聲音,我跟胖子躲在石柱後麵雖然沒受傷,但也被爆炸的衝擊席卷到,整個身子跟被火烤了一般,全身黑不溜秋的,胖子的頭發都被燒卷了。
“臥槽,誰開的槍?這麽牛逼?”
胖子躲在石柱後麵驚聲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開的槍,朝著剛剛說話的那個方向看去,隻見到一道黑影速度奇快的翻下石柱,然後一個箭步衝出翻過火海,瞬間身子就不見了蹤影,完全沒看清此人到底是誰。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是什麽時候躲在上麵的?我們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他為什麽要救我們,救了我們之後為什麽要跑?
這些都是謎團,可此時我們已經來不及想這許多了,和尚還站在火海對麵大聲呼喊,火海太大,他也衝不過來。
等了一會兒,火海逐漸變小,我看到一些還沒死沒傷到的嬰兒又開始蠢蠢欲動朝著我們包圍而來,我拍了胖子一把然後穿過火海向著和尚衝去。
和尚看到我們驚道:“我還以為你們都被炸成碎片了,沒想到還活著,牛逼!”
我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逃出去要緊,當即我們三個人向著那條黑暗的通道衝了出去。
通道外麵漆黑一片,手電光照出發現竟然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很像古墓裏麵的那種甬道,而我們眼前的這應該是一個走廊之類的東西,長長的一條,兩邊都是巨石鑲嵌而成,摩擦得光滑如鏡,上麵還有很多浮雕似的東西。
我們根本來不及看這些東西,不要命的狂奔,跑了四五分鍾才把這條通道跑完,映入眼前的居然是一片暗河石灘,而我們的前方是一條波濤洶湧的暗河,水呈暗黃色,浪花滾滾水聲滔滔不絕的朝著遠處的黑暗中流了下去。
和尚看了看後麵喊:“好了,休息一下,跑不動了,那些怪物沒有追出來。”
我回頭也看了一眼,發現黑暗的通道之中什麽都沒有,手電光掃過也沒有看到嬰兒怪物的身影,應該是沒有追出來。
胖子氣喘籲籲的說:“這……這他娘的是什麽地方,怎麽冒出一條大河來了?”
我看了看這條渾黃的河流,發現四周根本沒有渡河的東西,兩邊都是水,根本走不出去,而河的對岸似乎是一片極其空曠的空地,太遠了,手電光根本難以照清楚,我心中不禁疑惑,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到了這裏就沒路了?難道所謂的昆明人的原始地就隻延伸到了這兒?還是我們走錯了路所以這兒是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