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驚呼大家都聽到了,和尚道:“是不是鎖龍井現在還說不準,水簾隔著根本難以看得清楚,不過我相信已經接近目標了。”

齊瑜走到水簾邊往下看了看,道:“這條路很懸不好過,水簾對麵是一塊平緩的地帶,但是中間這段卻是朦朦朧朧的,根本難以看清楚,我們都不會飛,根本不可能穿過水簾飛到對麵的平緩地帶上去。”

說著要伸手去觸碰水簾,我臉色大變剛想叫她不要摸,喬森已經提前開口喊住了她,讓她伸手摸水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心裏緩緩的鬆了口氣。

喬森喊:“這地方地勢要高一點,我們可不可以助跑起跳,這樣也許能跨過去。”

長毛悍匪手下另外一個家夥一聽譏諷道:“跳的過去才好,跳不過去掉在中間,說不定又是一片深不可見底的黑暗虛空,那完全是找死的節奏。”

喬森看了他一眼用槍對著他道:“夥計,我很討厭你,你的口氣很重,以後不要對著我說話,不然我擔心我的槍會不小心對準你開火,那樣對你的老板和我的老板都不好。”

胖子趁火打劫喊:“老喬說得對,這密道裏的空氣本就不好聞,有些人一說話那臭氣,唉呀媽呀,我寧願窒息死了都不想呼吸。”

那悍匪一聽咣的一下把槍抬起厲聲喊:“要不咱們拚個馬力,草泥馬的來,誰先躲誰他媽就是孫子。”

胖子還想說話我急忙拽住了他,說:“現在爭論這些沒有用,想辦法跳過去才是最為要緊。”

那悍匪見眾人都不鳥他,心裏有點吃癟,當即道:“不就是一條破水簾嗎?讓我試試吧。”

話音才落他身子就退後五六步,然後猛然爆衝朝著水簾衝了過去,速度極快,猶如一條脫韁野馬一般。

呆在長毛身邊的悍匪一看就是個狠人,要不然長毛也不會單獨帶著他和刀疤過來,聽到他如此衝動,長毛當即大喊:“不要!”

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已經跳了起來穿到了水幕之中,從他的起跳姿勢和速度以及爆發力來看,他這一跳足足可以跳出四五米遠的距離,要落在對麵的平地上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下一秒,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聲就從水幕裏傳了出來,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的抬頭看去,隻見他的身子跳到水幕之中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穿透了水幕,然而我們看到的隻是一具白骨穿透水幕,到空中的時候沒有了力作用掉入了水幕之下的萬丈深淵中去。

我們所有人看得都是頭皮發麻冷汗直流,毛發都炸開了,這是怎麽回事,一個活生生的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穿過水幕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具白骨了?

剛才的這一幕僅僅是眨眼時間,和尚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揉揉眼睛疑惑的道:“臥槽,見鬼了,我他娘的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又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道:“剛才這哥們怎麽變成一具白骨了,我擦,是不是變魔術的?”

但眾人此刻心裏都極其驚駭,完全沒有聽清和尚再說什麽。

是的,我們這次終於走出了這條神秘的密道,但卻被這一層詭異的水幕擋住了去路,能夠穿透水幕看到對麵是一塊極其平緩的地帶,而地麵上似乎的那黑影似乎就是鎖龍井。

水幕與鎖龍井隻見相隔兩米多遠的距離,中間是黑暗的深不見底的虛無,我們要想過去就必須跳過水幕到達對麵,但是如果中途失手或者跳不過去,我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都不是最為嚴重的事情,最最嚴重的擋著我們去路的這層水幕竟然很詭異!

悍匪哥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沒有防備,縱身一躍跳了過去,結果一個完完整整的人穿透水幕過後就變成了一具白骨,冒著濃烈的白煙,眨眼之間便被酸吞噬,我們想要衝過去就必須破除這層水幕。

麵對悍匪哥們的突然變成白骨,眾人還沒有消化,反倒是長毛等人第一個冷哼:“走上這條路遲早就是死,我這麽多年告訴他的全白說了,躺雷這種事需要我們去做嗎?”

長毛說的話很無情,死去的這個人是他的兄弟,麵對他的死,他臉上沒有露出一丁點兒悲傷的表情,反而還嘲笑。

長毛這個人一向都這麽冷冷漠無情不講道義,從他背叛老船頭那一幕,從他命令刀疤臉用火箭筒轟斷鐵鏈斷去那幫悍匪兄弟們的路時就可以看得出來。

和尚看著這層水幕皺著眉頭半晌才突然道:“難道這層水幕是……酸?”

“酸?”

我疑惑了下,心說難道真的是酸,不然為何那哥們跳過去沾上這層水幕整個人就被腐蝕得變成白骨?

酸,並不是家用吃醋的那種酸,它不是味道,而是現代化學藥品中的酸,腐蝕性很強烈,就算是金屬碰上都會被腐化,更何況是人體,活生生的肉呢?

齊瑜聽完後罕見的吐了吐舌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幸好她剛才及時把手縮了回去,不然她的一隻手馬上就會變成白骨。

刀疤臉罵道:“他媽的,這樣說我們豈不是白來一趟,有這些什麽狗屁酸水在這裏阻擋,我們跳過去就是死路一條。”

“那倒未必!”

和尚突然說了一聲,然後把目光轉向自從來到這裏後就沒怎麽說過話的我,道:“大少,把東西拿出來吧,現在就靠那個東西了。”

我頓時愣住了,和尚這句話是他媽什麽意思?

我有什麽東西啊?

見我疑惑,和尚倒著急起來,道:“大少,就是之前我給你的那個虎形玉墜啊,那是大爺叫我親手交給你的。”

我頓時恍然大悟,急忙伸手就把懷裏那個玉墜掏了出來,這是當時遇到和尚的時候,和尚對我們說了死人山的事,然後交給我的玉墜。

當時和尚說這是我爹交給我的,我也沒在意就放在了懷裏,沒想到這塊玉墜如此重要,竟然是過瀑布的關鍵,但問題是,這塊玉墜該怎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