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霧氣的散開,一道槍上膛的哢嚓聲瞬間把我跟胖子都驚呆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首要之急應該是立馬臥倒躲避的時候,身後一直擦刀的狠人突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我們前麵,隨即我們隻覺得眼前一花,砰的一聲槍響猛然就在我們身邊炸開。

然而我跟胖子兩人都沒中彈,子彈擦著我們的旁邊呼嘯而過打在了後麵的樹幹上,而前麵那個人影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狠人已經將他的槍打落在地,隨即隻見狠人身子猛然一翻直接跳在了那個人影的肩膀上去,手中的斷刀猛然舉起從上到下就要一刀劈下!

我心說完了,狠人這個外號不是白來的,這家夥要麽不出手,要出手那必定是非死即殘啊,那一刀如果直接劈了下來我敢保證開槍的這個人影肯定會被劈成兩半死的不能再死。

關鍵時刻,猛然一個嗓子就從旁邊炸開:“放了她,不然我就開槍了。”

話落,隨著霧氣的散開,我們就看到一個男人滿身是傷的挾持著一個女人站在我們的另一邊,我跟胖子,狠人與開槍的那個人影,以及後來挾持人質的這個人,我們三方分別站在三個不同的方位,形成一個三角形。

而他手裏挾持的人質不是別人,正是梁灣!

而那個被狠人站在肩上差點被一刀劈成兩半的人影我們卻很熟悉,竟然是齊瑜,王教授的那個女學生,也就是在沙漠裏用手當腳走路的那個女人。

昨晚果然是他們偷襲我們營地,看來這一戰,他們損失不小啊!

挾持著梁灣的是個中年男子,聽他說話的聲音十分別扭,應該是個日本人,他拿著槍頂在梁灣的頭上,用蹩腳的普通話道:“放了她,不然我就開槍了。”

狠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梁灣,隨即身子倒翻而下,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將齊瑜推到日本人的身前,日本人明顯也沒想到狠人會這麽爽快,有點措手不及的推開梁灣拉住齊瑜轉身就要走,但就在這個時候狠人身子猛然欺身而上速度奇快的舉起斷刀就朝著日本人一刀劈下。

中年男子瞬間醒悟,抬手毫不猶豫的開槍!

砰!

一顆子彈在我們麵前呼嘯而過直接穿透了狠人的肩膀,但他動作絲毫不停,一刀直接砍在了中年人的手上,頓時手腕以下整隻手掌齊刷刷的掉了下來,鮮血迸濺而出。

中年男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而這時齊瑜突然轉身從袖口裏摸出一把袖珍手槍對著狠人猛開了一槍,狠人及時跳開閃過,而齊瑜也一把推開了中年男人飛奔而逃,速度很快的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這一切變化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等我跟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狠人已經中槍了,我們急忙跑上去扶住狠人,而梁灣也臉色慘白的跑了過來幫忙,那個中年男子還在捂著斷去的手腕痛苦嚎叫,鮮血流了一地。

我心說狠人這個外號還真他媽不是白喊的,寧願自己挨一槍也要先斷去別人的手腕,這種玩命的方式一般人還真不敢玩。

我爹的夥計聽見槍聲後趕了過來,隨即急忙就拿出藥箱開始為狠人上藥,幾個夥計抓起了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就朝著營地走去,梁灣也扶著狠人慢慢離開。

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也看了一眼我,說道:“三金啊,真他媽狠,這種事要擱在胖爺我身上,那絕對不是這種後果。”

我點點頭,隻覺得狠人這個人非常危險,平常又不說話,真不知道世上怎麽會有這種怪人!

……

回到營地的時候發現很多夥計都受了傷,還能夠動的差不多也就十多個,我爹在帳篷裏正在拷問那個斷腕的日本中年男子,狠人上了藥以後就坐在一邊休息,拿出了手帕又繼續他的動作,開始擦刀了。

梁灣抬著藥箱正在為其他受傷的夥計上藥,看來看去我發現似乎就我跟胖子兩個人跟沒事人一樣的站在營地中間,這種感覺很複雜。

沒一會兒和尚便從我爹的帳篷裏走了出來,隨手點上了一支煙,對我們道:“昨晚小鬼子偷襲,我們抓了幾個,分開問話,知道了他們的行動,看來計劃必須得提前了,因為他們的重心不止放在這裏。”

我一愣不明白是啥意思,問道:“重心不在這裏是哪裏?他們不就是為了石棺裏的人而來的嗎?”

和尚卻搖了搖頭道:“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等問完話我們就出發。”

我問:“去哪兒啊,抓西王母?去哪裏抓?”

和尚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道:“叢林深處,西王母廢棄的宮殿中,她就躲在那兒。”

待和尚走遠後,我把胖子推到了一邊,問道:“胖子,你他娘的說老實話,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胖子瞪著無辜的眼睛道:“老子瞞你什麽啊?你爹的事老子又怎麽會知道,你不如去問問禿瓢,禿瓢最清楚。”

我說你他娘的這不是廢話嗎?和尚跟我爹是啥關係?我爹吩咐下來的話沒得到他的同意,和尚敢對我說嗎?

胖子搖了搖頭:“那老子就不清楚了,一會兒出發之後你找個機會問問你爹,也許能知道,老子有點屎急,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拉泡屎先。”

說完,胖子腳底抹油的跑了出去,我感覺有點鬱悶,總覺得這裏麵似乎有很多事我爹在瞞著我。

但我不敢去問,因為我知道我爹的脾氣,他要對我說的不用問他都會說,如果不想說你問了也白問,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

懷著這種心情一直讓我鬱悶了好幾個小時,等將近中午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所有夥計全部準備齊全,我爹從帳篷裏走了出來,看著眾人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小鬼子也在另一麵出手了,我們必須爭分奪秒的把這裏的事情解決,全部出發,朝著宮殿前進。”

受了傷無法動彈的夥計全部呆在營地,而沒受傷的夥計則是全體出動,帶上了背包幹糧水以及武器,動作奇快的朝著叢林中前進。

我也背上了行囊剛準備行動,我爹卻突然叫住了我,道:“你不用去了,去了也沒用,就留在這裏等我們算了。”

我頓時有點懵逼,隨即就是一股怒火,什麽叫我不用去了,我他媽千辛萬苦的來到塔木陀就是想知道答案,可我爹一句我別去了就把我定格在營地,憑什麽啊?

我當即就提高了聲音道:“別的任何事我都能答應你,但今天這事沒得商量,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去。”

我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跟你老媽交代?回去後還不把我吃了。”

我哼了一聲道:“我不出事就是最好的交代了,你前腳一走我後腳立馬就跟上,我還不信你能綁著我。”

我爹被氣得胡子一翹,我估計他叱吒淘金界這麽多年,還沒人敢這麽違背他的話過,當即就氣哼哼的道:“行,兔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愛來不來。”

說完他轉身看向胖子,喝道:“董大寶,他就交給你了。”

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急道:“我說大爺啊,不是,這麽艱巨的任務你咋交給我了呢?禿瓢,禿瓢一定能勝任這個任務。”

我氣得一翻白眼喝道:“胖子,枉老子跟你出生入死這麽多次,連你也嫌棄我擔心我這個陳家少爺會拖你後腿不是?”

胖子急忙白了我一眼,眨了下眼睛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果然隻聽我爹又道:“薪水單獨給你加三成。”

胖子哈哈大笑:“得嘞,謝大爺!”

我爹不在說話,朝著夥計們一揮手:“所有人員一起出發,朝著叢林深處前進,目標,抓捕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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