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霧山川崎獨自來到了大阪外的井田社團倉庫之外,這個倉庫在大阪外的山上,很是偏僻。
霧山川崎躲在一處深林之中,遠遠用著布裹著單筒望遠鏡朝著倉庫看去。
他看到許多之前記錄在案的井田社團的人物駐守在這裏。
幾乎每個點位,都有著這些社團骨幹駐守,這是不合常理的,因為一般在社團的之中的幹部是不會幹這些駐守之類事情的,都是有專門的暴徒團員來做這些事情。
可現在,他們卻都守在這裏,神情沒有絲毫的倦怠之色。
“如果發生的事情,違背了事情應有的發展,那麽一定是發生著什麽人們意料之外的事情。”
霧山川崎在心中暗暗道。
“但是怎麽潛入進去?”
霧山川崎看著“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倉庫眉頭緊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保守風格的大眾從山下駛了過來,在蒼空的門口停下。
井田社團的幹部們立馬迎了上來,很顯然這人他們認識。
車門打開,下來的赫然是井田社團的社長——五十歲的井田井龍,他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男,抽著雪茄,環視了周圍一眼。
西裝被他身上的橫肉撐了起來,如同一隻熊,在打量著四方。
“他竟然也來了,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這裏果然很重要,甚至很可能直接與嗜血魔鬼有關。”霧山川崎在心中暗暗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井田井龍忽然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朝著霧山川崎方向致意,就像是看到霧山川崎一般。
他口型還在變化,霧山川崎一眼就看出來他說了什麽。
“等了很久了吧!”
這是在和我打招呼?
不好!
霧山川崎立馬起身,山道之上跑了下去,準備回到公路上,開車離去。
東瀛的社團,已經很久不敢殺刑偵人員了,但是此時霧山川崎卻絲毫不懷疑井田社團敢殺他。
這個社團已經不是在東瀛控製下的社團了,他們重新拾回了他們曾經丟失的獠牙,足以致命的獠牙。
“去給我們偷窺的朋友一個教訓吧!”
看著樹林之中,正在逃離的霧山川崎,井田井龍吸了一口雪茄之後,緩緩吐出煙霧,煙霧將井田井龍的眼神遮掩。
“告訴他現在的大阪誰做主。”
現在的大阪………自然是井田社團做主。
是宮本大人做主。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東瀛做主。
井田社團的幹部們都笑了,他們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獵殺時刻開始了!
十餘位井田社團的幹部衝了出去,他們就像是離群的狼,直接衝入了霧山川崎之前藏匿身形的樹林之中。
而井田井龍則是連看都沒有看身後一眼,就走進了倉庫之中。
他絲毫不擔心霧山川崎逃離。
雖然他們是血奴,但是魔道功法皆是速成之道。
他們都已經達到了練形化精巔峰,追殺一個凡人,再簡單不過了。
在井田井龍的麵前,兩側守衛的人員紛紛讓開,表示尊敬。
雖然井田井龍現在不是井田社團的一把手,但是作為空太十六指定的社團管理人,他的權勢有增無減,甚至可以說是與日俱增。
整個大阪,現在無論黑白兩道,誰敢不給他井田井龍的麵子呢?
倉庫之中,左右分布的皆是牢房,一個個人被囚禁在牢房之中,這些都是曾經與井田社團為敵的人,而現在他們有著統一的身份——血庫。
為了血奴與空太十六修煉而存在血庫。
在井田井龍走入倉庫之中的時候,在一個巨大的機器麵前,一位囚徒哀求地看著眼前的社團成員道:“少抽點,求你了,再抽那麽多,我會死的!”
他的眼窩已經凹陷了下去,整個人都有著一種虛弱的感覺,似乎隨時都要被風給吹倒。
可惜,社團成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將抽血針管紮入了他的靜脈之中,抽出了大約八百毫升的血液。
“活不下去就死吧,整個牢房之中,就你的血最差!”
那話語之中的冰冷似乎從來不曾把眼前的這些囚徒看成人。
井田井龍對於這一切似乎司空見慣,他冷然看著身邊人問道:“宮本君要的新鮮血液準備好了嗎?”
“早已經備好了,八升血液都是這一個小時內抽的。”負責血庫的幹部道。
在巨大的機器緩緩打開,其中保存著一包又一包的血液,井田井龍拿起其中一包聞了一下,露出癡迷的神情。
“很好,記得宮本君的鮮血絕對要新鮮的!”
井田井龍抬起頭的刹那,倉庫之外的霧山川崎已經被扔在了他的麵前。
霧山川崎甚至沒有跑到自己的車前,就已經被抓了。
此時,霧山川崎倒在地上,他被打斷了一條路。
整個人喘著粗氣,恍惚之間,他看到了倉庫之中的囚犯,看到了那抽血的人,他一瞬間想起了嗜血魔鬼。
這是………嗜血魔鬼的“羊圈”?
人養羊而食之,那嗜血魔鬼養人而食血嗎?
霧山川崎感覺自己腦袋之中一瞬間空白。
放下手中的血袋,井田井龍看了一眼被打斷了一條腿的井田井龍,吐著煙圈道:“調查我們,你的膽子真的不小,在大阪,你估計是唯一一個敢查我們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麵對著什麽。”
井田井龍一邊踱步,一邊道:“在你來到這裏之前,你的助理就已經向我們舉報了你。”
他冷冷地看著像是一個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霧山川崎道:“整個大阪黑白兩道都是我們井田社團的人,你拿什麽跟我鬥?”
“你們會遭報應的!”霧山川崎回過神來後,罵道。
“是嗎?”
說著說著,井田井龍似乎聞到了血液的香氣,他俯下身子,沾了沾霧山川崎的身上的血液嗅了嗅。
“你的血倒是很不錯。”
抬起頭,井田井龍冷笑道:“我覺得你等不到那一天了,把他帶下去,給我們新鮮的血庫選個好一點的牢房。”
在霧山川崎被拖走之後,井田井龍抬起頭道:“這個世界上啊,總是有著些不知所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