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大廈,李道義緩緩從大廈之中走出,他身著白色襯衫,踩著鋥光瓦亮的皮靴,伸出手抬了抬金絲邊的眼鏡。
“走的真快。”
此時,濱海洛天大廈之下,哪裏還能夠見到超凡者。
那恐怖的天地元氣波動,加之剛剛賣出的徐福徐福之玉,那些超凡者顯然已經去了那天地元氣震動之地。
如果不是李道義被文征明吩咐了事情要做,他要也想去看看,仙人究竟能夠達到什麽程度。
古書之中曾有記載,仙人能夠橫渡虛空,締造洞天,逆道長生。
但是仙究竟有多強,卻沒有一個詳細的描述。
“不過,目前還是準備黑市的建立為重。”
李道義抬起頭,看著那碧藍色的天空道。
他本就喜歡玩弄人心、隱藏幕後,但是現在卻碰到了比他更加喜歡玩弄人心、匿身於幕後的文先生。
文先生之前將徐福之玉拍賣出的時候,李道義隻是覺得這會是文征明布局的一刻棋子。
可是剛剛拍賣出徐福之玉,那兩千年不知所蹤的徐福就出現了。
這讓李道義不得不往文先生早就算好了時間的方向想。
“真是可怕的計算力,隻是文先生究竟是想幹什麽呢?”李道義在自己的心中暗暗道。
這才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因為李道義找不到文征明的意圖。
他如何能夠想到,這場聲勢浩大、言之鑿鑿的靈氣複蘇隻是一場文征明手中的遊戲呢?
………
濱海的上空,文征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整座城市,也俯視著這個世界的一切超凡。
他能夠看到遠方東瀛的地界之上,強大的超凡者們一個個衝入了其中。
沒有人能夠拒絕真仙的**。
尤其是徐福這種,曾經與祖龍同時代的強者,在世人的眼中,方士徐福這可是在仙人之中估計也要名列前茅的存在。
“徐福,可要讓他們看看仙人的強大。”
文征明輕笑著,他還回頭看了一眼以蘇現在所在的地方。
以蘇現在確實顧不上李道義,因為不戒出現了,還帶著鎖妖塔的消息。
鎖妖塔為諸道最頂尖之人所持,傳言之中乃是昔日人皇所立。
其本身隱匿天地之間,無人知曉。
文征明在其中留下很多有趣的東西。
文征明看了一眼以蘇之後,將目光移回了東瀛。
真仙級別的天地元氣震動,現在可是將整個世界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東瀛身上。
“按道理來說,我也應該去晃一趟。”
文征明思索片刻之後,化為一道流光衝出了拍賣會之中在。
濱海的人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一座巨大的拍賣會會場懸浮在他們的頭頂。
………
東瀛,此時陰陽師們正在富士山之中,晴明小十郎也在這裏。
陰陽師們現在整體氛圍沉悶而壓抑,因為那東西複蘇了。
富士山之下,有一件恐怖至極的東西,這是曆代核心陰陽師都知曉的事情。
不過卻隻有不到十位陰陽師知道這裏頭究竟是什麽。
富士山下深層有著一個空曠的空間,在這個空間內的無盡岩漿之中,有著一樽青銅古棺在灼熱的岩漿之中浮沉著。
也正是因為這口浮動的棺材,富士山才成為了一座周期性休眠火山。
它將整個富士山下一切湧動的岩漿全部鎮壓了。
也是一千年前,有一位陰陽師前輩偶爾進入其中,才發現了這棺材的存在。
這青銅古棺一千年來,幾乎沒有出過什麽問題。
它就那麽浮沉在岩漿之中,似乎真的隻是以富士山為墓葬將自身葬下。
陰陽師們甚至以為這樣的日子會到天荒地老,不想今日這青銅古棺忽然異動,隻是那麽輕輕一顫,整個富士山就險些裂開,東瀛更是發生九級地震。
這時候,陰陽師們才想起,那位最先發現這青銅古棺的前部留下的告誡:青銅石棺不動則已,一動東瀛將有傾覆之危。
“現在情況怎麽樣,那東西真的要出世了嗎?”晴明小十郎麵色沉重道。
明晴小十郎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存在,先人懷疑其中葬著一位真仙,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仙人。
但是為什麽葬著仙人,仙人明明長生不死,又為什麽要為自己備著棺材,卻沒有人說得清。
因為自從這青銅古棺發現以來,便是修為最精深的陰陽師也隻是能夠在它的身邊感悟罷了。
甚至如果青銅古棺本身震動的話,陰陽師也會被重創。
“岩漿之下,無法進入,那詭異的青銅棺此時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的觀測。”有在這裏駐守著的陰陽師回道。
隨即這位陰陽師再次抬了抬頭,繼續道:“但根據這波動,顯然它可能要出世了,曾經前輩們就曾經預料過會有今日,因為這東西沉寂在富士山下,明顯是人為,既然是人為必然是為了什麽,絕對不可能毫無目的。”
晴明小十郎的心一瞬間沉入了穀底,因為如果這東西出世的話,那麽他就要做出最壞的打算——東瀛沉沒。
那青銅古棺絕對有著一擊將整個東瀛打入大海的力量。
………
而此時,無數超凡者衝入了東瀛之中,東瀛之外的海域之上,超凡者恐怖速度甚至淩空激起了大海上的巨浪。
祖星之上,所有有能夠力監控整個祖星的國家也發現了這一幕。
雖然,超凡者目標比較小,但是能夠以十餘馬赫速度這麽敏捷的速度狂奔的,也隻有超凡者。
而且,由於文征明的推動在,這次來的可不隻是東瀛臨近的超凡者們。
超凡者拍賣會的那些超凡者幾乎都來了東瀛,畢竟從濱海到東瀛對於強大的超凡者來說,這並不能算什麽遙遠的距離。
富士山下,隴西李氏的李長歌此時正抬著頭打量著不遠處的富士山,他的麵色複雜至極。
雖然他拍下這徐福之玉的時候,想要去找一找這位與祖龍有關的方士,可是他從未想過如此之快就出現了消息。
“徐福嗎?”
他的手中磨挲著那古樸的徐福之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