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清道夫計劃之豬頭小隊長的陰謀
原來二支隊接到楊的命令，換裝完畢後，立刻秘密潛行，前出泰安西北方向上一個叫蓮花山的山溝裏隱蔽待命。支隊長鞏曉明副支隊長趙文和政委甄紅台三人看著部隊全新的美國裝備，尤其是看到裝備上的重炮和部隊裝備地很多的汽車，心裏高興地簡直無以言表。這樣，部隊的機動能力大大的提高了，而且楊對蔚縣來的二支的武裝很上心，從戰士們的鋼盔到腳下的膠鞋，甚至吃飯用的瓷缸等物件都換了全新的。
尾高龜藏派出了幾十次飛機偵察，有派出了十幾股地麵偵察部隊前往章丘附近掃**摸排，但是就是沒有發現二支隊的蛛絲馬跡，好像整個的一支部隊完全蒸發了一樣。反而是地遊擊隊的襲擊，傷亡幾十人，無功而返。
而泰安的戰報一次比一次令他揪心，態勢有些明朗化，從泰安東南北三麵進逼的八路軍部隊基本上形成了對泰安的包圍之勢，隻是還沒有形成合圍罷了。而泰安，對於整個帝國南方戰場的巨大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要是泰安失守，不要說軍部的那幫子閑人，就是岡村寧次也不會放過他的。
泰安不能丟！
尾高龜藏的眼光一次又一次地盯著泰安附近形勢，心裏盤算著自己分布在泰安附近的所有力量，發現連同偽軍自己竟然也有近二萬人呢。心頭大喜，正好在泰安地區聚殲八路軍主力部隊！也好給岡村寧次一個驚喜。想到這裏，本來愁雲密布地臉上一時燦爛起來，興奮地繞著地圖來來回回地走了一陣子，看看地圖，想想自己的計劃，心裏更是高興，手指不由得輕輕地敲打著桌子。開始細細的盤算著整個計劃的各個步驟。
參謀長龜田看到尾高龜藏的手指敲打著桌麵，知道他必有好的對策了，不由地湊上來問：“將軍閣下，您有什麽好的想法？”
“哈哈哈，龜田君，你來看。泰安這裏已經風雲際會，大戰之象已露端倪。八路軍主力部隊企圖在佯攻泰安，吸引我掃**部隊，實施圍魏救趙。而我分布於泰安地區的兵力也近二萬人，完全可以和八路軍主力部隊在這裏一較高低，甚至有可能將八路軍主力聚而殲之。你分析地不錯，他們就是有圍魏救趙之嫌，憑他們的那點主力部隊是不會輕易地顯現的，這些次戰鬥經驗告訴我們，八路軍主力部隊是絕不會像這次一樣明目張膽地大肆活動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我軍迫於泰安壓力。合力進攻救援泰安時，攻擊泰安的共軍必然會作鳥獸散。變得無影無蹤了。為此，我決定，利用泰安吸引八路軍主力部隊，然後調集部隊已突襲的方式包圍泰安城外地八路軍主力部隊，到時候，嘿嘿，裏外夾攻，看看他們還能跑哪裏去！”
“將軍明鑒。那麽當前我們應該設法滯遲八路軍外圍部隊的合圍計劃。以方便我們調派部隊，尤其是我們的掃**部隊。將計就計，加快進攻泰安方向上的速度，是不是？”
“不是。我們應該在泰安南部的某個地方，和他們糾纏一番，來贏得我們調派部隊的寶貴時間。隻要我們不做出上鉤的表示，他們是不會輕易撤出圍攻泰安的。”尾高龜藏自信地哈哈大笑。
1941年11月20。十月初二。，開始向泰安南部地區實施清道夫攻擊，拔出泰安以南除縣城外的所有據點，為部隊迂回騰轉打開空間。同時命令他們負責牽製來自肥城西南等方麵的鬼子掃**部隊，接應新一團地人撤出戰鬥。
司馬書站在巨大的戰略地圖前，看著來自五個方向上地鬼子掃**部隊，他的地圖上還有紅色地自己人的進攻態勢。在泰安東北南三麵，紅色的粗大的箭頭裏，有不知道多少的部隊正在進行著清道夫計劃，將整個的泰安地區裏的所有據點拔出掉，這是個很宏大的戰略計劃，除了他們後麵有鬼子地掃**部隊外，其他方向上的部隊應該很輕鬆吧。
一旅地前左麵，是二旅，向泰安西麵進攻，和三旅一起完成泰安西的占領任務，匯合北麵的趙治軍的六師一起完成對泰安的合圍。把如此艱巨的重任獨獨地押給了一旅，一方麵是一旅已經被鬼子盯上為主力，另一方麵也是讓鬼子看到一個不是很強大的主力部隊在這裏，怕是嚇了鬼子，影響整個戰略布局。
所有攻城部隊，在戰略合圍完成後，不得出動主力部隊進攻泰安，隻有一些簡易槍炮出場。
而一旅，司馬書看看身邊的嶽華強和林月華，苦笑了一聲說：“得，這次可是該咱露大臉的時候了，為了順利完成任務，又給我們旅增派來一個團的兵力，就是我們俘虜的偽軍被篩選後組建的，主力是原一團的一個連。這還惹得蕭福昌團長大鬧一場呢。”
“那個團什麽時候調過來？我們的編製可是隻有兩個主力團，一個炮營，一個直屬營，警衛連沒有擴編，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啊！”嶽華強笑了。
“馬上就到，還有增派來助戰的一個特種兵大隊，叫什麽巡天戰隊，我忘了！”司馬書搔搔頭，說。
“什麽？巡天戰隊？！！”嶽華強一聲驚叫，嚇得司馬書和林月華兩人都是傻愣愣地看著他。司馬書驚訝地問：“怎麽了？不就是一個特種兵大隊嗎？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的！我們不是也在組建特種兵嗎？”
“操！你那特種兵，跟這個沒法比！你知道嗎！這可是楊總的禁衛軍啊！就憑這，這仗沒法打了。”嶽華強說。
“怎麽？巡天戰隊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沒法打了？”林月華奇觀地看著他們，問道。
“林參謀長，您不知道，這個巡天戰隊就是一個特種兵大隊，不過呢，他們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而且裝備是，唉，不說了！他們的裝備有些我都叫不上來名字！給你這麽說吧，”司馬書看林月華還是迷糊，搖搖頭說，“你看到我們身後的那些掃**部隊了嗎，要是巡天戰隊過去，沒準能把他們的指揮部一鍋端了！你信不信？”
“什麽？那麽多鬼子，進到裏麵把指揮部端了？”林月華驚訝看著他們，搖搖頭，“我不信。”
嗬嗬嗬，司馬書和嶽華強兩人都笑了。但是誰也沒有再說什麽。
“老嶽，你說我們給這巡天安排什麽任務呢？總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吧？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指揮一下，我敢說，就是我們頭也沒有過這麽個美事！哈哈哈……”司馬書笑了。很是得意。
“那還不好說啊，我們清理據點不是一共有二十四個嗎？留下小的我們自己作，把那些難度大的，讓他們來處理，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不就得了！”
“你是說——夏張、粥店、洪溝、北集坡？這四個大”司馬書搖搖頭，“我們的炮營還得練練手呢，就讓點吧，把粥店和洪溝給他們來做。我們負責其他的，讓我的炮兵們好好地鍛煉一下。月華，後勤物資都運回來了吧？”實際上他還是有私心的，因為粥店在泰安城下，又在鬼子修築的公路邊上；洪溝是在津浦鐵路旁邊。而夏張、北集坡兩個都在地廣人稀的地方，那裏炮營的人就可以隨意地調炮打了，反正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運回來了。已經分配到部隊了。”林月華在部隊時間一長，才知道他們的物資供應竟然是全部由美國運輸過來的。
“命令：一團前出大清河，二團前出大汶河一帶出擊鬼子掃**部隊，三團和直屬營炮營負責清道夫計劃！”司馬書看著地圖說，“老嶽，你去盯一團，林參謀長，你守旅部，負責清道夫計劃，我跟二團。”
林月華一愣，“我守旅部？我行嗎？這麽大的仗，我可是什麽都不懂啊！”
“沒事。他們請示你什麽，你就拿主意就行了。反正怎麽打都是一樣的，我們在這裏的部隊打鬼子就是練兵，真正難對付的在我和老嶽那裏。你就當也是練兵吧。”司馬書笑了。有句話他沒有說，反正他們也不會請示什麽的，這幫兔崽子，打起仗來，從來都是不知道照顧照顧我，讓我在指揮部裏？哼！我才不呢！
三團是由原來蕭福昌地一團的一營一連擴編而成的。團長就是葉生成，政委令孤僻。由連一下子擴編為團，是一比十的比例，一個老戰士，帶十個新兵。而且還擴編了一個炮營，營長是俘虜的一個偽軍營長，他本是國軍的一個炮兵連長，被挖了出來。這個叫鄒石海的國軍連長倒是爽快，思想工作基本都沒有做。他本來也是窮苦人出事，當兵沒幾年，就被鬼子打散了，為了糊口，才當了偽軍的。
葉生成接到命令後。馬上對所有要攻擊地據點進行了情報摸查，有些偽軍們自己都知道，紛紛將知道的情報上報，又派出偵察部隊前往偵察核實。
很快就製定出了詳盡地作戰計劃，決定在11月23夜12開始清道夫計劃。
巡天戰隊隊長古風，本是基地司令部警衛連連長，終於如願被調到巡天戰隊，代理隊長。巡天戰隊下設三個連，各150，為加強連。配有各種最先進的武器裝備和機動裝備。一連長海生，是個很高大威猛的東北漢子。渾身透露著東北大山的憨厚質樸，沒有一點海的險惡。指導員醇正。是個地地道道地莊稼漢出身，西北高原上的遼闊鑄就了他寬闊的胸懷，世世代代與西北風戰鬥遺傳給他了堅毅地性格，黨的思想將這種堅毅變成了強大的愛國情懷，自從走出延安那片土地，他就一頭撲到了抗戰的最前線。熱血鑄英雄，他很快就被遴選到了巡天特戰隊。
二連長是個山東漢子，不到三十歲。很精壯俐落，打仗精明地像南方人做買賣。絲毫沒有孔老夫子的誠信之傳，無師自通了“兵者，詭道也”的兵法奧秘。指導員是個女的，叫劉秀珍，又矮又黑的一個男人婆。但是不要說二連地人怕她，就是整個巡天特戰隊的隊員，誰又敢在她麵前說個不字？
三連長毛華池，指導員毛華林，弟兄倆。都是四川人，一口辣腔，讓人上不來下不去地，但是這倆弟兄，是四川人山性最好的寫照。直爽而硬氣，打仗不見血不回頭。
古風本來就是個刺頭，和這三個連長對上脾氣，一個比一個野性。原來李氏弟兄帶領巡天地時候，還能節製他們的狂野之氣，到了古風上任，巡天的戰鬥力狂漲，比之瘋人不減。
楊大概是看到巡天的這種野性，才調他們上一旅這邊來的吧，最難啃的骨頭，當然要送給最饞的狗了。
接到司馬書的命令，古風看看地圖，上麵清楚地標誌著兩個據點地地理位置。他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自言自語地說：“先幹哪一個呢？”
旁邊地三個連長笑了，“隊長，一起幹！”
“胡說！你們看看這司馬書給我們的任務，是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到處是鬼子，打仗這個東西，可不是莽夫踢球，鬼子不是豆腐渣。再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古風在警衛連沒少被批評，進步還是有點的。“我們要進攻的這兩據點都是在鬼子的交通要道上，鬼子支援方便，而且距離其他方麵的鬼子也很近，不用通報，就能聽到槍聲。我看先拿下這個粥店來，這裏距離泰安城很近，據點裏的鬼子也想不到我們敢這麽弄他們！這就叫出其不意！是不是？”
“行。一切聽你的。”三個連長和古風也是老熟人了，彼此都很知根知底的，沒有什麽諱言，“隊長，我建議我們白天打！”一連長海生站起來，走到地圖前，“因為這裏靠近公路，我們可以……”
“好！”古風一拍桌子，大聲地喊道，“海生這個主意不錯。”
陰曆十月，已經是初冬季節了，北風一個勁地吹，吹黃了草木，吹落了樹葉，吹亂了人心。看到萬木凋落，站崗的鬼子小野村上沒來由地一陣悲哀，他可是經常以文學青年自居的，當然要傷春悲秋了。一片葉子被風卷著，飄飄****，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似乎在向他傾訴著心裏的傷痛。小野村上伸手接著這片幸福的葉子，小野想這個葉子應該是幸福的，因為它被人，被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接住了，而且還很仔細地摸撫著它的瘦弱的筋脈，感傷它的衰老凋零。能夠被人同情感傷，不也是幸福嗎？小野心裏很是感慨，世道炎涼，現在還有多少人會有心情來感傷別人的悲哀？
“小野！混蛋！你又在想什麽呢？”一聲很粗暴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一聲很清脆地手掌和臉部親吻地聲音傳來，啪地一聲，小野的臉上火燒火燎的，那是疼痛的感覺，小野心裏細細地品味著這火熱的疼痛，悄悄地將手裏的葉子扔掉，心裏又是一陣悲哀——生不如葉。他當然知道是誰這麽野蠻，而且在據點裏能這麽凶狠的也隻有小隊長豬頭了。
豬頭是小野給他起的外號，也是附近的百姓們暗中叫的。小野有一次偷偷地聽到了這個外號，心裏不覺認同了這個可愛而形象的稱呼。豬頭小隊長，本是竹木鬼二，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老鬼子，不是他的年齡老，而是他的資格老，他是經曆過上百次戰鬥存活下來的老兵。
感覺到豬頭小隊長還沒有走的意思，小野的心猛烈地狂跳起來，似乎預感到了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肌肉迅速地收縮，準備迎接更猛烈的受力。可是豬頭小隊長卻沒有再發飆，而是繞著站得直直的小野轉了幾圈，嘴裏嘿嘿笑了幾聲，拍拍小野的肩膀，走了。
弄得小野莫名其妙，不由得回
豬頭小隊長走的方向，正好碰上豬頭小隊長回頭看他臉上頓時蒼白如紙，雙腿戰戰。上當了！
果然，豬頭又慢慢地走了回來，腳步聲似乎是踏上了小野的心，砰砰砰，小野渾身的肌肉，尤其是對著豬頭小隊長這邊的肌肉，收縮得緊緊的，時刻準備著
“小野君，你是不是很緊張？是不是很害怕？”豬頭小隊長的聲音怎麽這麽溫柔？
可怕！太可怕了！
小野知道豬頭的惡習，心裏更加的緊張。嘴巴張了張，大聲地喊：“是！”壞了，忙糾正說：“不是。”也不對！
“哈哈哈哈，”豬頭一陣得意地放肆地大笑，“小野君，你可知道，”豬頭的聲音出奇地平靜，而沒有了一點點的氣惱。“你可知道，現在我們這裏已經是首當其衝的門戶要塞！泰安附近幾個縣城，所有的帝國據點基本上都受到了八路軍主力部隊的進攻，而且，——”他拉長了聲音，看小野很警惕地看著他，眼睛裏都是吃驚，令他很滿意自己的演說效果，“而且帝國部隊無一生還！所以，我們，必須加強戒備，警惕所有可能的攻擊。尤其是晚上！八路軍的進攻部隊都是選擇在晚上攻打帝國部隊的！所以，你必須認真地站崗，看清楚來往的所有人！”
“嗨！”小野大聲地喊道。心裏很不以為然，“這裏距離泰安城不到10裏，就是給八路軍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會到這裏找事！
看到豬頭滿意地離開，小野為自己免遭毒打很是慶幸，看來比要地表演還是應該的。他給自己總結著經驗，慢慢地扭回送小隊長離開的頭。驚訝立刻寫滿他的臉，在路的盡頭。在詩情畫意般的秋風秋光裏，在樹林與山野的交映下，一隊威武的坦克部隊凶猛地開了過來，後麵就是帝國地汽車，上麵滿滿地帝國士兵，鋼盔刺刀。硬性地刺人二目。
“豬——隊長！”小野驚訝地叫了出來，聲音幾乎要跑調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帝國部隊裏的坦克車！這裏也從來沒有來過這麽威武的帝國部隊，參戰的都是些二線的戰鬥部隊，沒有裝備這麽先進的武器！
豬頭小隊長扭頭看了一眼，幾步走到哨位前，臉上地笑容像是開了的秋菊，高興地說：“終於有重裝部隊過來支援了！這可是我們的救星啊！不知道從哪裏調過來的，應該是從濟南吧？或者是徐州？”他也就知道附近有這麽兩個大的帝國駐紮地。
身後的其他鬼子也發現了這個威風的鐵甲部隊，都紛紛出來觀看。坦克上閃著白光的太陽旗標誌，黑洞洞的炮口。隆隆作響的履帶，碾壓著山石地咯吱聲。極大地刺激了這些日軍士兵。有人高高地舉起了手裏的槍支，向著開過來地坦克們歡呼。
坦克似乎看到了這邊。慢慢地調轉了炮口，向這邊駛了過來。墨綠色的鐵甲上還有紅色地五角星？
不對！豬頭小隊長一眼發現了坦克部隊的不正常，大叫道：“快！是敵人！是敵人！快準備——”他看到了開過來的坦克呈品字分布，整個一個戰鬥隊形！經曆過生死之戰的他，當然明白這個意味著什麽，大叫著彎腰往回跑，但是他的身邊，站立著歡呼的帝國士兵們卻沒有這麽豐富的經驗。即使有幾個聽到他的喊聲，跟著他往回跑。也沒有逃過被坦克上地機槍掃射斷體的悲慘結局。因為他們忘了彎腰低跑。
坦克上地機槍盡情地橫掃著一切可視的目標，一個木結構的了望塔被坦克炮彈擊中，轟然倒塌，一時燃起熊熊烈火，上麵的鬼子掉進火裏，尖叫著掙紮著要逃出來，滿身火焰地跳著跑著，在他就要跑出火堆的時候，一顆子彈無情地射進了他的大腿，鬼子一頭栽倒在火裏，傳來了一聲猛烈的慘叫。火焰裏很清晰地伸出一隻努力掙紮著的手，又慢慢地掉了下去。
炮樓上的鬼子的火力點，剛剛開火就被坦克上的炮轟擊到，整個炮樓被炸下去小半塊，接著有是幾聲炮擊，炮樓被徹底地炸翻了，裏麵的鬼子沒有逃出來的，都被坍塌地炮樓砸在裏麵。地麵的碉堡裏的重機槍幾乎同時開火了，三個地堡群，相互支援，火力凶猛地連開火的鬼子自己都激動地不得了。站在一邊的豬頭小隊長的臉像個苦瓜，他很清楚地知道，這種火力，對付坦克根本就是撓癢癢！
對！地雷區！炮火是沒指望了。但是地雷！
豬頭心裏一動，馬上命令幾個鬼子在這裏堅持，他親自帶著十幾個殘存的鬼子，向地雷區跑去。果然，他的身後，傳來了剛剛呆過的地堡被炸的爆炸聲，應該是三輛坦克同時擊中地堡吧，要不然不會有這麽猛烈的爆炸聲！看來敵人是很難對付的！
還沒有敵人的子彈追過來，應該是被另外的兩個地堡拖累住了。好，快！快！
“跟著我，不要踩到地雷上！”豬頭真是很厲害，竟然在雷區裏左繞右繞地穿了過去，跳進了最後一道戰壕裏，那裏是對另一麵警戒的暗壕，裏麵草木叢生，盡管已經衰敗，但是仍能夠遮蔽住人。
“隊長，我們是不是要撤退？”一個聲音剛剛出口，臉上就遭到了凶狠的巴掌。
豬頭瞪著圓圓的眼睛，凶狠地說：“誰要是敢再說這個字，老子先弄死他！等著打，就是拚死，也要炸掉一台坦克再死！“
血紅的眼睛，讓被看到的士兵們渾身抖出一團，不是來自敵人的怕，而是來自隊長豬頭的凶狠。
太陽正當午，卻有酷冷地風吹過。心頭一寒，無以為靠。
坦克終於解決了地堡，豬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知道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剛才那隻能叫屠殺，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現在，哼！來吧！
坦克們似乎很是猖狂，大概也早就發現了他們躲在這裏竟然沒有逃走，挑釁坦克？找死
豬頭就是要挑釁坦克！他放肆地將頭伸出到壕溝外，鋼盔在太陽下閃著幽冷的光。嗖嗖，一長串子彈掃了過來，頭盔被掃掉，但是不久又冒了出來！
坦克終於開動了，躲在草叢下的豬頭看著坦克慢慢地開動，心裏樂開了花，臉上的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連旁邊的鬼子看到都心裏一哆嗦。
就在豬頭高興地要叫了出來的時候，就在第一輛坦克就要壓上地雷的時候，豬頭竟然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他完全地傻了！坦克，停下了！
而他們的身後，卻多了幾十支衝鋒槍，黑衣特戰隊員們冷笑地臉上寫滿戲弄地神情，豬頭沮喪地低下頭，帝國軍隊最擅長的迂回戰術！被人家使用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還那麽沒有痕跡地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