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清道夫計劃之被圍失喪
文明月的一營是400的加強營，配有炮連，武器配置是美式，班用機槍達到三挺。當文明月帶人趕到夏張鬼子據點前的時候，才剛剛夜裏十點多一點，根據情報顯示，夏張據點裏一共有58個鬼子軍，連同夥夫都算是，總數也絕對不超過200。但是夏張地處由東平到泰安的公路旁邊，地勢略微開闊一些，周圍沒有什麽大的山勢和多濃密的樹木。一營是從西麵撲過來的，越過公路，填平壕溝，一上公路，就可以看到夏張的鬼子據點。
夏張鎮，是附近幾十裏最大的一個鎮子了。人口有5000多人，鎮綿延曲折，沒有寨牆，完全是個自然村子。鬼子來了後，將自然的胡同全部用石頭堵上，並在外麵設了地雷，嚴禁村民行走，隻留下了東西兩個大街出口，實際上也成了一個封閉的村子了。但是沒有護城溝。
鬼子據點建築在夏張的西街口，是借著一個龍王廟建造的，在周圍的樹木掩映之下，炮樓顯得很是威武。在龍王廟的前麵幾十米的地方，靠近東平到泰安公路的100的地方，就是鬼子的主體炮樓，它的後麵，延延綿綿的是鬼子的操場和宿舍等建築。占地足有150。在夏張的東街口，有個鬼子的哨所，負責檢查來往的行人和警戒東麵的情況。
文明月和政委歐海清兩人在望遠鏡裏又一次地仔細觀察著這個宏大地炮樓據點。從他們所處的地方看過去。借著依稀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據點裏不時有鬼子哨兵走動，三八大蓋上寒光閃閃的刺刀在月光下格外明亮惹眼，隨著鬼子身子的晃動，刺刀上的流光也閃爍不停。
據點外的50米距離上有鐵絲網護欄，路障等物，還有一位，不過好像是臨時加上地。房子修築地很是低矮。
“老文，我們怎麽打？”甌海清問旁邊的文明月，“這個據點夠大的，我們是不可能四麵出擊的。”
“不錯，給他來個中間突破，兩翼發展。怎麽樣？”文明月看著地勢，“炮連先清理外麵障礙，一連強攻炮樓，進去後，二三連作縱深發展攻擊。”
“好。”甌海清點點頭，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是萬一有鬼子援兵怎麽辦呢？”
“嘿嘿，這裏是什麽地兒？周圍都是我們控製的地方，肥城方向上根本不可能有鬼子過來，要來也要等著天明才敢出來收屍。洪溝那裏。有人去攻擊了，北集坡據點。也有人在打呢，怕什麽！萬一有那麽幾個鬼子出來。不是還有我們營部警衛連嗎？你我可不是吃素地。”
“好！就這麽著了。”甌海清點頭看表，“10點半準時開炮，怎麽樣？”
10：30分，夜空還是那麽明淨，風:~地的陰曆10月，北風正猛呢。突然，據點裏的鬼子們忽然感到一種異常。是炮樓上的鬼子的尖叫引發的。接著炮樓上的鬼子吹響了報警哨子.哨子聲在夜空裏的尖鳴很快引來鬼子哨兵們的行動，據點裏傳出淒厲的警笛聲。在夜空之上，在空闊地大地上傳播著。
鬼子的警笛之聲還沒有完全清醒，跑動地鬼子，還沒有完全就位，呼嘯著的炮彈已經很準確地開始傾瀉，前沿上的哨所，路障，鐵絲網和埋在前麵的地雷，在第一波次的炮彈傾瀉中，完全被摧毀，哨所裏的鬼子士兵，還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麽人在攻擊，甚至有的鬼子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身子就隨著爆炸的炮彈掀起的氣浪飛上了天空。斷肢殘體，毀木爛鐵，一次次地飛到天空上。地雷被引爆，巨大地轟鳴像被引起了性子使勁叫喚的野怪，一聲比一聲地凶狠，一聲比一聲地令人感到震驚。爆炸迅速地向鬼子據點蔓延，鬼子據點構建的牆體在瞬間被摧毀，整個地變成了敞開的廣場，裏麵的跑動的鬼子完全暴露在夜視可見之下。
但是，令文明月和甌海清吃驚的是，據點裏的鬼子的反應實在是太驚人了！要是說鬼子訓練有素，反應機敏，警惕性高，不如說鬼子好像是提前就知道今夜將要被襲擊一樣，在炮擊延伸到據點的牆體倒塌時，不過三分鍾的時間，但是院子裏跑動的鬼子，隻有準備還擊的炮兵了！其他的鬼子已經就位開火了。密集的子彈將正麵進攻的路封死，而院子裏的鬼子，炮火雖然不及自己炮連的猛烈，但是鬼子的反應還是很出人意料的。而且鬼子們的射擊單元似乎都已經測算好，很準確地射向炮連的位置，但是炮連的榴彈炮射擊距離遠遠大於鬼子的步兵炮和迫擊炮，彼此對射，炮彈在空中飛嘯，鬼子的炮彈也隻能在炮連的陣地前爆炸，而炮連的炮彈卻如同雨點一樣，很快就讓鬼子們知道什麽是野炮戰略。
能夠看到的院子裏的鬼子，基本上是沒有立足的可能的了。鬼子的炮兵連堅持5鍾的時間都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是鬼子的指揮官應變迅速，恐怕所謂的炮兵很快就和院子裏的炮一樣，被解體上天了。
受到的攻擊遠遠超出了鬼子們自己的預計，隻是炮火一項，就讓據點裏的鬼子沒有了抵抗的信心，要是沒有長村藤在的話。
長村藤也沒有想到這次攻擊竟然是炮火先行到這個地步，能夠看到的凸起物都給炮彈清理了一遍，不要說據點的主體炮樓成了敵人炮兵的靶子，就是那幾個臨時拚湊地地堡，也被敵人狠狠地砸上了十幾顆炮彈。長村藤看著炮火延伸，心裏默默計算著增援部隊前來的時間，按照他的安排，從聽到炮聲到出發到達攻擊地點，應該是13分鍾+還有5鍾，前沿的帝國士兵不知道還有多少能夠作戰，炮彈的密集程度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預想。就在炮火馬上要延伸到長村藤所在的龍王廟大殿的時候，就在文明月要下達進攻的命令的時候，巨變發生了。
警衛連的人慌張地跑來報告：“營長，不好了！我們被大批鬼子包圍了！”
“什麽？被鬼子包圍了？”文明月大吃一驚，扭頭觀看，就在他們的身後，月光之下，視線的盡頭，黑壓壓地鬼子圍攏上來，看那陣勢，至少有2000多人吧！
“壞了！給小鬼子算計了！這小鬼子哪來地這麽多人？”文明月大驚失色，很顯然，鬼子的增援部隊到來的這麽迅速，是早就有預謀的了，或者有可能鬼子們根本就是埋伏在這周圍的幾個村子裏！
他當然不知道是長村藤調光了附近所有的鬼子，包括縣城裏的鬼子，才湊足這麽多的人，給他用在這裏了。
“怎麽辦？”甌海清的臉上也見汗了，這裏根本就無險可守，處在這麽多鬼子的包圍之中，突圍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鬼子的叫喊
順風清晰可聞了。文明月和甌海清兩人相互看了一I一種很殘酷的決定！
“固守待援！我們這附近應該有自己的部隊活動！”文明月點點頭，“命令：炮連調轉炮口，先給小鬼子來個下馬威！一連堅守前麵陣地，二連三連警衛連各守一方，急電旅部，請求火速支援！”
“好！我去指揮戰士們修築防禦工事，穩定情緒！”甌海清說完轉身走了。
長村藤聽到漸漸逼近自己指揮部的炮聲竟然停止了，很快就聽到了炮聲在遠處的爆炸聲，哈哈哈大笑：“八路軍主力？哼！什麽主力部隊！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是帝國士兵的戰鬥精神！命令：全線出擊！不留一人！不留一顆子彈！攻擊！攻擊！”長村藤的命令很快就化作了鬼子的行動，盡管炮連的炮火凶猛異常，盡管戰士們的火力強大凶猛，但是鬼子們似乎是中了邪，一群一群地嗷嗷叫著開始了集團衝鋒！
一營所處太不利於防守了。地麵平緩，塵沙之下，就是石頭，根本就不可能挖壕溝，地麵的稍微大的石頭，都被清理出去，在這山裏的田裏找不到什麽可以遮蔽的東西，隻有趴在地上，跟鬼子硬拚了！
文明月仰天長歎，知道今天必定沒有好的結局，向政委甌海清看去，甌海清也正好看向他，兩人不由得搖搖頭。甌海清向文明月這邊爬了過來，子彈已經開始在他們地頭上嗖嗖地呼嘯而過了。前麵攔截鬼子的二連死傷慘重，就這不到十幾分鍾的時間，傷亡已經過半了！鬼子的重機槍和小鋼炮都發了邪，拚死地往二連守衛的陣地上砸。二連是負責守衛正後方陣地的，那裏也是鬼子衝鋒的主力陣地。
“老文，我看這麽守護不行！”甌海清大聲地說，“我們必須奪下夏張。憑借著村子堅守待援！”
文明月看看夏張方向，眼睛一亮，就是啊！夏張據點已經攻克一半了！鬼子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應該是相對比較弱的一方了。不管後麵怎麽樣，先顧眼前吧！
“好！命令炮連將所有地炮火傾瀉到夏張據點方向，所有人一齊發起總攻擊！不惜代價衝進夏張村子裏！”文明月大聲地命令道。
“是！”通訊員們馬上通過對話機聯係到了各連。先是炮連瘋狂將通往夏張據點的道路又清理了一遍，將所有的炮彈全部打光，一直將整個通道全部炸開。跟著炮彈的延伸，所有的戰士們全部對著前麵開始了總攻擊，不顧及後麵的鬼子地推進。這可是魚死網破之舉，要是前麵衝不開，後麵的鬼子兜了上來，整個一營算是完蛋了！
由於是拚死之戰，一營的戰士們衝鋒地很勇敢，前鋒很快就衝到了鬼子據點的後麵大操場上。兩挺重機槍架設在龍王廟的大殿裏，通過窗戶下的槍眼將戰士們前進的道路封鎖地死死的。一連已經在那裏扔下了幾十條戰士們的性命了，還是寸步難行。後麵鬼子的叫聲已經順著風聲很清晰地傳了過來。
“炮連！給老子炸掉龍王廟！快！”文明月大叫著。嘶啞地聲音裏已經出離憤怒了。
炮連，現在處境是最艱難地了。全營衝鋒，後麵沒有了掩護，鬼子推進的極快，已經有幾十人死在炮身前了，同時炮彈也僅僅剩有一發了。當一個戰士剛剛抱起地上地那枚炮彈，正要炮筒裏裝填時，一顆子彈尖嘯著破空而來。一下子將戰士們的頭射中，從左耳邊射入。右耳邊射出，子彈打在炮筒上，發出當地一聲震響，戰士一頭栽倒在炮身上，血將炮身染了一道紅紅印記，在月光下，看上去黑黑的。周圍的幾個戰士馬上臥倒，對著身後的鬼子就是一梭子。
炮連連長是個東北大漢，姓申，沒有名字，隻有一個綽號叫申大個子。見狀大叫一聲：“一班長，準備裝彈，所有戰士，準備掩護！看老子的！”
說完申大個子一下子站起來，穩穩地站到了炮的後麵，用身體替一班長做掩護。一班長從地上噌地竄了起來，一把拉開了炮口的底座，將炮彈裝填了進去，順手將底座關押上，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鬼子的機槍聲，嗖嗖地地子彈將站立著的申大個子和一班長兩人幾乎攔腰打斷，兩人想抱著倒了下去。
“連長！”僅剩下地五六個戰士大叫著要撲上來，一個戰士喊道：“我來開炮！你們掩護！”
沒有人發出反對，包括剛剛投降的幾個偽軍戰士。同時站了起來，向前撲去，前麵就是機槍呼嘯的子彈，將炮身附近封鎖成一片死地。幾個戰士們跑出的瞬間，搖搖晃晃地中彈要倒下，後麵的戰士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前麵的戰士，用身子架成了一個大大的人字支架，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之下，用生命書寫了一道鐵與火的讚歌。
那個戰士同時撲出去，用力地拉動了炮繩。轟！重炮終於響了，用生命換來的生路終於打開了。炮彈爆炸，整個龍王廟塌了下來，敵人的槍聲頓時停了下來，一營剩下的所有人開始了最後的衝鋒，喊叫著，掃射著，很快就衝進了夏張莊子裏。
炮連的人全部陣亡，當鬼子看到那新新的榴彈炮和炮下橫七豎八的死屍時，都呆呆愣愣地站住了。誰都知道，這榴彈炮雖然是好的武器，但是這些以死寫義的勇士才是最可敬可怕的敵人，有炮的部隊不少，但是能夠這麽集體殉難，拚死一搏的部隊才是最可怕的。
文明月和甌海清一進夏張，馬上命令清點人數，電報旅部他們的具體位置。一營經過這場血戰，還有二百多一點的人。損失過半！
長村藤從敵人的凶猛進攻上很快就推斷出敵人的意圖，他很明白就憑他手裏的這點人是擋不住八路軍的進攻的，於是他命令手下的一個小隊長堅守龍王廟，他自己帶人從後麵撤到了外麵，指揮後麵的鬼子部隊進行尾追剿殺。文明月他們一進夏張，長村藤就命令人立刻包圍夏張，並馬上上報戰況，他現在是直接給濟南的尾高龜藏報告。
在夏張包圍了八路軍主力部隊一個團，請求火速支援。
尾高龜藏接到長村藤的電報，看著地圖，用手一摸他的光禿禿的腦殼，自言自語地說：“夏張這步棋走地好，將八路軍的主力吸引到那裏一部分，我的計劃就可以更好地實施了！哈哈哈！”
他看了一眼參謀長：“命令：龜田砧木部隊，火速渡過大汶河，向夏張方向進攻支援。小野休花部隊火速渡過大清河，向夏張方向進攻。命令這兩路部隊務必在明天中午到達夏張地區！長村藤是堅持不到明天中午的！”
“那，”參謀長看了他一眼，“那我們濟南的部隊什麽時候出動？我們不是在萊蕪和曲阜還調動了大批部隊嗎？為什麽不動用那些部隊
目前都沒有受到八路軍的攔截！龜田和小野部隊都已軍接觸了！”
“嘿嘿……”尾高龜藏一陣冷笑，“一個是遠水不解近渴，根據泰安附近的情況來看，八路軍是清理進攻泰安的戰場，夏張附近必有八路軍的其他部隊，或者是八路軍支持的遊擊隊等組織，我估計到不了天明，必有八路的援軍趕到！長村藤不是很好的將才，他能夠支持到中午就很不錯了。再說他現在的部隊都是臨時拚湊的，戰鬥力很難說。所以必須馬上給他希望，讓他看到成功在即。第二個原因嗎？”尾高龜藏看了一眼參謀長，“夏張不是敵我爭奪的要點，八路失之不惜，我得之不必喜，失之亦不必悲，夏張之戰隻是整個戰役的一個小小的節點而已。我們的主要部隊是有大用的，怎麽能浪費給這小小的夏張呢？！”
“將軍之意難道是想在泰安……”參謀長看著地圖，做了一個合圍的手勢，“可是八路軍在泰安的兵力太多了！我們調集的部隊才多少？”
“哈哈哈……”尾高龜藏仰天大笑，用手指指天，不再說話。
夏張莊子之外，長村藤在望遠鏡裏看清了夏張的防禦火力點後，心頭就是一痛，剛才這一戰，雖然令八路軍損失不少人，但是他也的的確確地領略到了這支八路的火力之凶猛，戰鬥力之強悍是他所沒有見過地。不是土八路沒有多少裝備嗎？不是土八路的裝備大多都是帝國軍隊裝備嗎？為什麽這支部隊竟然是全部德製武器裝備？
身邊的中隊長武部二藏也拿著望遠鏡看夏張的守衛情況。輕聲地說：“長村藤大隊長，您看這支八路是不是太奇特了？”
“不錯，太奇特了！”長村藤點點頭，“武部君，你看我們該如何進攻？”
“炮火！”武部二藏說，“敵人已經沒有了炮兵，我們的炮彈還有很多，完全可以憑借著炮火將敵人壓縮到一個很小的範圍內予以殲滅。而且應該從四麵同時開始炮擊。所有的炮火一起開火，讓他們也嚐嚐帝國炮兵的滋味！”
“不錯，以我之長，攻敵之短！好。敵人地連發火力雖然厲害，但是隻能近戰，不利遠距離射擊！我們就這麽做！”長村藤點點頭。“命令：各部隊準備炮擊！”
文明月看看夏張外平靜的鬼子，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慌亂，看著甌海清，“老甌，敵人怎麽這麽安靜？還不進攻？”
甌海清看看鬼子的動靜，心裏也很是納悶，“老文，你說鬼子會怎麽打村子？”
“怎麽打？四麵攻擊唄！”文明月看著鬼子。
“不會！”甌海清搖搖頭，“我們手裏的衝鋒槍是鬼子進攻的克星，而且剛才一戰。鬼子已經領略到了我們的厲害，是不會再犯同樣地錯誤的！鬼子是很狡猾的。他們必然會想辦法躲開我們的衝鋒槍的厲害！”
“想辦法躲開？怎麽躲？難道鬼子不打了？”文明月看著鬼子，“要是鬼子真的這麽耗下去。我們到樂意了！隻怕鬼子也知道他們是處在了我們的包圍之中而不敢拖下去的。敵人的援軍也必然會往這裏趕的，看來我們這裏注定要成為一個焦點了！”
“你是說我們這裏有可能會引起一場大戰？”文明月驚訝地說。
“有可能。不過，眼下鬼子地目的就是盡快地消滅我們，而我們就是盡量地拖住鬼子。你說鬼子會怎麽消滅我們？”
“要是我地話，我就用炮！用毒氣彈！用所有能用的東西消滅你們！”文明月笑著說。
“對！鬼子就這麽想地，怎麽快他們會怎麽幹的！馬上命令部隊準備撤離前線！等待鬼子進攻再說！”甌海清站起身子，身旁的通訊員馬上將電台調到各頻道。
命令剛剛下達，突然。夏張的村子上空，漲滿了恐怖地尖嘯聲。是炮彈劃破夜空的聲音，炮連留下的榴彈炮，給鬼子提供了方便！步兵炮，榴彈炮，迫擊炮，山炮，等等所有的炮彈都像著急地催命鬼，橫衝直撞地在夏張的上空飛嘯著，墜落下來，爆炸開始！
有著豐富經驗地文明月和甌海清兩人自然是躲閃自如，可憐夏張的百姓和一些新兵，隨著鬼子殘酷地炮擊，房倒屋塌，被直接命中的肢斷肉飛，被倒塌的房屋壓到在地上的發出淒慘的鬼叫。倒塌的房子有的已經燃起熊熊的火光了，火勢因為炮擊的延續而變得更加凶猛和狂烈了。
文明月和甌海清兩人眼看著慘象發生，悲慟欲絕，可是沒有辦法，夠不著敵人啊！
肥城縣城西30公裏的地方有一個很美麗的小山村，它也麗的名字叫柳樹灣。或許這本是個很平凡的小村子，或許這本是個很平靜的村子，但是自從楊率領著的四支隊的支部一隊人進駐到這裏，這裏就注定了要成為扭轉曆史的一個小小按鈕。第十師的師部也跟著遷徙到這裏，林河之和肖樹華等人和前線的情報隨時上報四支隊指揮部。楊和四支部的鄭軍國霍星海於海獅等人正在開一個很緊急的會議，他們剛剛接到邊緣部隊的情報，泰安周邊各地市都有鬼子部隊調動的跡象，而濟南的日本部隊也早就整裝待發。
“看來，日軍也是想在泰安這裏來一個大決戰。你們估計一下，日軍可以參戰的部隊大概有多少？”楊看著幾個人，“我們在這裏的部隊雖然不少，但是除了二支隊是久經沙場的老部隊，其他的都是剛剛組建的，部隊戰鬥經驗不足，和日軍相比，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不要隻看到我們的裝備先進，還要看到我們的缺點。你們說，有沒有必要再調部隊過來參戰？”
“我看日軍可以調動的部隊應該不會多餘1萬人，不算前麵掃**的部隊的話。這個掃**部隊現在倒是成了一個誘餌，敵我都看好了這步棋，泰安一旦獲勝，整個山東局勢必然會引起天翻地覆的變化。到那時，山東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所以我建議應該調集更多的部隊前來參戰，也好順便鍛煉一下所有的新組建的部隊。”鄭軍國說。
“不行。”霍星海搖搖頭，“老鄭，你看的很準。的確泰安一旦取勝，我們幾乎可以掌控整個山東地區了。鬼子也看到了這個可怕的結果，所以更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和我們搶奪這個泰安。一旦我們調集更多的部隊前來，我怕會引起鬼子的警覺，而將整個戰鬥無限擴大，將我們帶入更大範圍內的被動中。”
一聽到霍星海說到這個擴大，楊敲打桌子的手指一下子停了下來，他想到了主席和老總的一些話！不由得呆呆地看著霍星海，一時竟至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