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很擔心這些機關要了我的命,我隻能硬著頭皮撬開了一塊石板。

我發現機關連接處所用的皮繩已經斷掉了,終於鬆了口氣。

我要感謝,我進來時遇見的那些死在我麵前的前輩們,如果不是他們,隻怕現在我也得步他們的後塵。

我想辦法鑽到石板下麵,將卡扣鬆開,又把皮繩通通拽下來。

“可以了,拿走吧。”

耗子拽著我的衣服,一臉的疑惑。

“你這小子真是奇怪的很,別人都拿寶貝,你偏不要,大家都要走了,你卻搞了些繩子,這玩意幹啥用?”

我真是想罵他們一個個的不是真寶貝,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動了祭司的東西,有可能會遭到報應,但格局打開。老子我沒拿墓主人的東西,我動的是機關的一部分,好意思找我的麻煩嗎?

再說了,這些繩子那也有將近千年了,這也是上好的寶貝,要是通過特殊的藥水泡製,還能當成琴弦。

“這種繩子叫皮繩,現在可複刻不出來這種工藝了。”

“需要把剛宰殺的鹿抽筋處理與羊腸子擰到一塊,用烈酒反複塗抹,再放到太陽下,慢慢爆幹。”

“到時候這種皮繩子就會慢慢收縮,由於抹了烈酒會導致一部分腸子保持濕潤,所以鬆緊有度,刀都割不斷。”

“老外拉的小提琴聽過吧?那就是羊腸子做的,根本就不斷。”

被我說了這麽一頓,耗子也準備鑽到石板下麵去翻找,我當然不會阻攔,還特意讓他多翻幾塊。

李向東站在我的身邊,我本來是打算把水掏出來喝一口,結果李向東忽然搬起石板砸了上去。

這一幕徹底把我給嚇傻了。

“你搞什麽鬼,耗子死了,咱倆還能出去嗎?”

“你是不是瘋了?”

耗子滿頭都是血,已經不動了,幸虧周圍沒有旁人,否則的話,我們倆今天就要死到這兒了。

我擦了一下額頭上麵的汗,李向東就好像剛睡醒一樣。

“東子我心慌。”

我真想罵他一句,心慌有個屁用,老子現在也慌的很。

“別廢話了,想辦法咱倆先出去吧。”

李向東點點頭,我們兩人拿著東西往外走。

這個青銅鼎還挺沉,不足一米高,卻有上百斤重。

等到我們兩個快上去時,對著上麵的人喊了一嗓子,我先讓李向東上去。

“你先上去,防止他們不講信用,把咱埋死到這。”

李向東點點頭,讓人搭把手,就先爬上去了。

可我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李向東扔下來的繩子。

反倒是聽到了慘叫聲,搞得我有些納悶。

我打算踩著青銅鼎爬上去,結果跟著阿倫亂跑的那個小保鏢直接掉了下來。

我被嚇了一大跳,看樣子人已經完了,腦袋上被砸了個大口子。

“李向東?”

我叫了兩聲李向東沒有任何回複!

我隻能盡力往上爬,令我奇怪的是,我上麵的人怎麽都不見了?

除了那個小保鏢,就是另外兩個幹活的屍體。

無一例外,都是腦袋被砸開。

我費盡力氣把東西拽上來,卻怎麽也不能拉到地麵上,我身上的力氣都快用光了。

“有人沒有啊?”

我大吼了一嗓子,路易斯陳竟然在不遠處。

“這幹活的人怎麽隻剩你自己了?”

我讓這女人走遠點,一個女人的力氣根本就拽不動這個東西。

路易斯陳一看見青銅鼎,什麽都顧不上了。

“我幫你一塊拽上來。”

盡管幫我,但也沒起到什麽作用,我讓這妮子趕緊找一根粗點的木棍,卡住青銅鼎。

隻要不掉下去就好辦。

“累死我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路易斯陳伸手撫摸著青銅鼎上的紋路。

“東子,你知不知道這種鼎的作用?”

我搖搖頭,手剛好摁到了東西,我摸起來一看,這怎麽是墓裏麵的一塊兒盤子?

隻是這東西的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盤子,或許是某些兵器,上下有兩道開刃。

尤其是重量這麽一小塊,我都感覺墜手。

“你看見李向東了嗎?”

小娘們兒搖頭根本就沒注意。

我爬起來感覺這家夥像中邪了一樣,那個盤子最少也得有幾十斤,

他是怎麽掄得起來的?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剛一爬起來就看見阿倫渾身是血的過來了。

“我殺了你!”

我被嚇了一跳,但也十分冷靜的閃躲開。

回首一拳砸在他的後背上,阿倫好半天才從地上掙紮的爬起來,但是於老八他們也帶人過來了。

“東子,你那兄弟是個練家子呀?”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於老八指著旁邊的屍體讓我看清楚說,這些全部都是李向東的節奏。

老子我哪裏知道?

“你別開玩笑行不行?”

“李向東,除了吃喝玩樂,狗屁都不會看,又怎麽可能是個練家子?”

“但如果他反常的話,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可能也中了詛咒這個墳墓,根本就不能挖。這是契丹時期的大祭司的墳,挖了是要永世受到詛咒的!”

一聽我這麽說,於老八身邊的小矮子跳起來就要承認,卻被人攔住了,我心裏頓時明白,他們之中應該也有人很反常。

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不能再起內訌了。

“我先說明情況,咱們現在都冷靜一下,別想著搞死對方,你就算是把所有人都幹掉,你也不可能帶這些寶貝逃出去。”

眾人互相看統統點頭,但唯獨有一個人沒點頭。

“小心他!”

我剛說完,這家夥就刺了一下於老八身邊的小矮個。

一聲慘叫,人就倒了。

其他人一擁而上,把這孫子給幹掉了我心頭有一種無形的恐懼。

就算是過了多年,我也始終覺得當時那種氛圍比任何恐怖片兒都令我後怕。

我咽了口唾沫走過去,撕開對方的衣服,發現肚皮上有一片猩紅。

“這是啥呀?”

於老八一臉好奇的問我。

“怎麽看上去這麽像是腸子一類的東西?”

我心裏慌的要命。

“應該是他自己的腸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