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這小子應該是為了哄女朋友高興，可在這種地方找女朋友，這小子沒事兒吧？
我看著對方上了二樓，鬼鬼祟祟的，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我就知道這問題不對勁，這小子多半是背著同夥藏東西。
我記一下門牌號，正準備離開，就聽見屋子裏邊有非常刺耳的推椅子的聲音。
我趕緊衝了過去，用力的撞門。
“裏麵的人是否安全？”
我吼了兩嗓子，裏麵的人始終沒有回應我。
我趕緊讓旁觀的人報警，這種情況要是還不報警的話，要等到啥時候？
鄰居們按照我說的操作，可等雷子來了，發現人已經被殺了。
隻有後麵的窗戶閃了個縫，我把這情況跟劉繼華說清楚，結果他卻跟我胡亂開玩笑。
“東子，你不會是想故意討好我吧？”
“隨便找了個人演這麽一出，到時候獲取我的好感，你不會這麽做吧？”
我都懶得搭理這王八羔子。
我心裏總覺著不對勁，因為那家夥拿來的壁畫契丹墓裏的。
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動契丹墓的東西？
我尋思著已經回了鋪子，強子湊過來給我倒了杯茶。
“咱就剛開張的時候賺了兩天錢，後邊就再也沒有這時候了，再這麽下去，咱是不是要喝西北風了呀？”
我讓這小子沉住氣，不至於喝西北風，大家挺一挺就過去了。
強子歎了口氣，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你放心，你們哥倆跟著我混，絕對不會吃虧的，我想辦法讓你倆賺到錢。”
聽我這麽說，強子連連點頭，但這小子應該是緊張了。
說實話，這鋪子開了一個月了，要是一點錢也賺不到，那我們在這混還真挺沒勁。
關鍵問題是現在我也想掙錢，這錢去哪掙啊？
前後折騰了一頓，我手裏頭原本還有個50萬，這兩天又積攢了一些貨，我手裏頭連十萬都不剩。
再這麽下去，沒準都得喝西北風，我想了想。
“既然這樣，那我隻能做個老活去收舊貨。”
門栓湊了上來，讓我給講講舊貨裏的門道。
“舊貨裏邊的門道沒什麽特別的，等你們接觸就知道了，但是千萬要警惕，有的人會把墳裏挖出來的東西賣給咱們。”
強子滿不在乎。
“哥，這有啥呀，咱照單全收不就行了。”
我搖搖頭。
“你這小子想的也太美了吧。”
“凡是墳裏頭挖出來的東西，那一律都叫贓物，是不能交易的，除非是有專門吃這碗飯的人。”
“你要是私底下交易這個東西，後果非常嚴重，不僅要吃官司嚴重的，還有可能被判死刑，懂不懂？”
聽我這麽說，兩個人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勁的點頭。
其實我也挺害怕收到墳裏的東西，鬼知道這墳有沒有被雷子盯著。
我收拾了個包，拿上點錢就出發了。
要收舊貨，必須得去遠點的地方，強子比門栓機靈多了，適合留下來看店。
我帶著門栓，朝著附近的村子而去。
前兩天門栓弄了一輛破摩托，都快扒手的了，但這是我們唯一的交通工具，臘月總是問我為啥不買輛小轎車。
其實我也想買，但那錢太多了。
這破摩托騎著也費勁，差點給我顛下去，等到了地方我都快吐出來了。
轉悠了好幾家，也沒人拿出像樣的貨，我們倆幹脆到商店買了兩根火腿腸，又喝了兩瓶飲料。
“東子哥，再這麽下去，咱不會喝西北風吧？”
我讓他別亂說，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喝西北風？
沒想到商店的老板娘湊上來了。
“我說兩位，你們是幹啥的呀？”
門栓太直接了，說自己是收舊貨的，我看這老板娘有些風月猶存的感覺。
心裏斷定，這娘們絕對不是什麽好鳥。
“原來你們倆是來收舊貨的呀，那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打道回府吧，這年頭，哪裏還有舊物啊？”
“幹你們這行的，前幾年還不錯，但現在這幾年還是算了吧。”
我感覺這女人話裏有話，也不知道這娘們手裏有沒有東西。
我和門栓吃完了飯，拍了拍手，就打算撤退。
老板娘忽然叫住了我。
“兄弟，你要是真想收舊貨，能不能給我點提成，我帶你去見個人？”
我點頭同意老板娘給我帶到了村子後邊。
“我們這個村子叫神仙洞，後邊的叫神仙溝。”
“早年間，神仙溝出妓女別管這家是不是大宅子，隻要你給的錢到位，這女人就能跟你睡覺。”
我故意開玩笑。
“大姐，那你們隔得這麽近，我要是給錢到位了，你願不願意啊？”
這死娘們知道我是開玩笑，故意湊上來。
“就憑你長得這麽好看，別說給錢了，倒貼大姐都樂意。”
我笑了笑，還是算了吧，這種女人我可招架不住。
門栓看女人爬上山坡，才低聲問我為什麽要跟這人打情罵俏？
其實幹什麽買賣都是跟銷售一個性質。
有的可能是銷售貨物，有的可能是銷售自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銷售網。
除此以外，麵對不同的人要做不同的事，就比如這種女人，你就算是摸兩把，人家也不會介意。
相反，人家還會把你當成自己人，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跟這人建立某些默契。
我們爬上山坡，在山腳的一處窯洞停下。
“瘸子叔人我帶來了。”
話音一落，裏邊就拐出來一個瘸子。
“你個死女子，再敢喊瘸子打斷你的腿。”
瘸子的臉上都是高原凍紅，我們進了屋，瘸子給倒水，把兩個筐的舊貨拿了出來。
“我之前也收過兩年舊貨，但因為看不好，老是被人坑，你們看看這裏邊有值錢的嗎？”
瘸子說著，又把老板娘那點破事都給抖落出來。
“後生，你跟海英不會是你破鞋呢吧？這老娘們嘴可不嚴，小心讓人家老爺們發現了，打斷你的腿。”
我忍不住笑了笑…
原來老板娘叫海英，是那種典型的欲望臉。
其實我倒沒什麽感覺，因為我心裏頭裝著的都是生意，反倒是門栓看了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