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瘸子竟然也認識我,我就更加奇怪了。

“瘸子,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瘸子揪住老四的頭發,惡狠狠的把我倆剛才幹的事全都說出來。

老四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不再掙紮了,秦小雲臉上豆大的汗珠流下來。

門栓兩次都想衝上去,被我攔著,跟這群人動手,犯不上。

“瘸子,我還不知道閣下的名號,能不能說說呀?”

聽我這麽說,瘸子笑了笑。

“東子,你聽過關東瘸子嗎?”

我有點印象,當年跟秦六合夥倒賣古錢幣的,好像就是他。

這些年過去了,還真是物是人非,我略有猶豫。

因為我不確定秦六說的那個瘸子是不是這個人。

“東子,你放心,我玩夠了,你再繼續玩這娘們我就是要秦六的閨女,也死無葬身之地!”

我歎了口氣,如果我和秦雨桐跑的時候救了那閨女,瘸子應該不會這麽害我們。

隻可惜沒那麽多如果。

“瘸子,我知道你想報仇,但萬事好商量,人已經死了,你沒必要再這樣鬧下去吧。”

“我有一對海珠玉佩,能不能救他們一命?”

瘸子忽然來了興致,非讓我拿出來看看。

沒想到秦小雲袖子裏藏了一把短刀,突然紮到瘸子的腿上。

我大喊一聲。

“門栓,快上!”

門栓撲上來就撞翻兩個人,直逼瘸子,我腦子裏麵一片空白,現在能做的就是必須要對方的命。

我連著撲了兩下過去,瘸子也完全沒料到。

他低估了我們能打的決心,更低估了門栓的戰鬥力。

瘸子帶來的幾個兄弟被打的爬不起來,局勢瞬間扭轉,但是老四隻感覺自己窩囊。

回屋把秦小雲的東西放在地上,將門重重的關上。

秦小雲似乎已經麻木了,機械的把東西收拾起來,用刀指著瘸子。

“咱倆的恩怨結束了,我爹害了你閨女,你害了我一輩子。”

“咱該有個了斷。”

秦小雲一刀捅穿了瘸子的喉嚨,從懷裏掏出了兩件金首飾,還有幾萬塊錢全都放在了地上。

“老四,下輩子再給你做媳婦吧。”

秦小雲自首去了,我和門栓因為是目擊證人,也被帶回去審訊。

其實我這心裏頭多少有點別扭,我感覺秦小雲有一絲良知,但隻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後來聽說老四搬走了,不知道去了何處。

瘸子的屍首也是雷子們幫忙安葬的。

世事難料,青銅獸人鼎竟然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晚上我和臘月以及強子門栓盯著這東西看。

“東子,你說這東西值多少錢呀?”

臘月就是掉到錢眼裏麵的人,我搖了搖頭。

“這我可說不好,不過看這個品相最少值幾十萬甚至可能更多。”

臘月有些吃驚,不由得感歎了一句能賣這麽多呀!

其實我並不想把這東西賣出去,每件文物都可能帶出來一段曆史,我打算讓這東西重新回到應該去的地方。

強子跟門栓覺悟,那是相當的高。

“東子哥,這個錢咱們不賺,平時發點小財就夠了,這種大財我們發不了。”

“就是啊,東子哥強子說的對,發財是有定數的。”

我點點頭,我們三人看著臘月。

小妮子撅著嘴,一副不痛快的樣子。

“你們都商量好了,還看我幹什麽呀?”

我撓撓鼻子,對臘月有些虧欠,畢竟這女人跟著我也沒過什麽好日子,雖說我們二人從始至終也沒確認過關係。

正當我們商量的時候,有人敲門,我趕緊過去將門打開。

沒想到竟然是彪子。

“彪子,你怎麽來了?”

彪子打量著我的屋子,豎起大拇指。

“東子,你這小鋪子整的不錯呀,咱倆嘮兩句,你最近有沒有靠譜的貨呀?”

我有些納悶,彪子就是個打手,怎麽也看貨了?

再說了,就憑這小子的愣勁兒,應該幹不成大買賣才對呀。

不過我看彪子開的車,穿的衣服,吃的用的好像都不錯,難不成這小子也發了橫財了?

“彪子,你現在混大了呀?”

彪子滿不在乎,抿了口茶水,拍著我的肩膀。

“大哥,啥時代了,別跟我姐夫學,整天整點下三濫的東西,咱們要幹就幹大買賣。”

“兄弟我有發財的機會,你要不要跟著?”

我讓彪子先說說看。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拒絕了,看樣子我要是不跟他幹,他是不會告訴我的。

“彪子,你姐夫的事情我們心裏都很難受,你姐也有新的生活了,你也應該有個新的生活。”

彪子滿不在乎。

“這就不需要你們管了,我自己會看著辦。”

彪子見我沒意思,跟他混起身要走,卻剛好看見了青銅鼎的一個腿。

他衝上來就要掀開紅布,幸虧臘月眼疾手快,把東西抱起來,轉身回屋了。

我表示不過是個小玩意兒,讓他有空常來喝茶。彪子卻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東子,你別來這套,那到底是個啥?”

我發現這小子真是飄了,之前都是叫東子哥,現在竟然敢叫我名字。

“你別太過分,我答應過你姐要照顧你,但這不是你猖狂的資本,懂嗎?”

看我要急了彪子笑了笑,表示隻不過開個玩笑,讓我別著急。

我總是有心神不寧的感覺。

我讓臘月把東西轉移走,放在店裏頭,誰知道會招來什麽人?

但我總覺得彪子不會善罷甘休,這附近的同行都覺得我眼力非常好,就給我叫過去看貨。

我覺得強子跟門栓還有臘月三個人,絕對能抵擋住彪子,就算他是來找麻煩的,恐怕也不會討得便宜。

我還以為讓我看什麽寶貝,不過是些亂七八糟的。

基本上都是清朝時期做舊的古錢幣,根本不值什麽錢。

我找了個理由就閃人了,結果我一回鋪子裏,就聽見後麵的床咯吱吱響。

我一推門就愣住了,鳳霞一絲不掛被彪子壓在身下。

我打死都沒想到彪子竟然是這種王八羔子。

“彪子,你他媽幹啥呢?”

我上去就是一拳頭,臘月剛好提著東西回來,聽見裏麵的打鬥聲,把東西甩的到處都是,衝上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