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把他的行蹤給我,你的條件我都能答應。”

鄧鐵鞋聽我這麽說,沉吟了一下。

“東子,你突然找這個人幹什麽?”

“這家夥可不好惹,我就算是把地址給你了,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出來,沒準極有可能把你自己也打上,你想好了嗎?”

我點點頭。

“我想好了,你趕緊把地址給我,我那朋友不能出事。”

聽見我這麽說,鄧鐵鞋讓我拿筆記一下。

“洪山北路,有一個廢棄的酸奶廠就在那。”

我正要掛斷電話。鄧鐵鞋突然叮囑我。

“東子話我已經跟你說了,這個人情我想讓你先欠著,除此外你們別帶太多人過去,那一片都是他的地盤。”

掛斷電話宋振霞看著我。

“怎麽樣啊?”

我把地址說出來。宋振霞的臉也變了,那一片跟我們沒關係,那是另外的江湖。

可是秦雨桐在瞎子的手上太不安全了,我想了想,打算單刀赴會。

聽到這話,宋振霞滿臉不可思議。

“東子,你沒開玩笑吧?”

“現在什麽時代了,你還玩單刀赴會這一套,我明白的告訴你,不可能啊。”

我讓宋振霞放心,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如果再不去的話,鬼知道雨桐會遭遇什麽!

宋振霞知道攔不住我了,就隻能放我去了,派人給我送到洪山北路附近。

到了那附近,我快步走過去,廢棄的廠子很好找,那附近根本就沒什麽人。

門衛看見我直接就被攔住了。

“小兄弟,你是幹什麽的呀?”

我趕緊解釋一下,是來這裏找人的,保安打量著我,問我找什麽人,並且說明這裏隻有他自己,讓我趕緊走。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保安就把門關上了,沒辦法,我隻能翻牆進去。

但是這個工廠太大了,我在裏邊跑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秦雨桐。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我發現有一片家屬樓那個地方應該還沒斷電,我悄悄的過去,發現瞎子正跟一個女人說話呢。

但距離太遠,我根本就聽不清說的什麽。

看樣子倆人的關係不太一般。

會不會是在商量坑人呢?

我小心翼翼的繞著房子轉了一大圈,隻希望快點確認秦雨桐的位置。

我轉了十來分鍾都沒看見秦雨桐。

“這人能去哪了?”

我忽然想到這裏是酸奶廠,應該會有一個巨大的發酵池子,會不會是把人藏在那裏了?

我趕緊找過去發酵的池子空****的。

但是地上有很多食物的包裝袋,我聽見了腳步聲,趕緊躲開。

“你他媽的屎尿還真是夠多的。”

秦雨桐灰頭土臉被對方推了兩下,好在這隻有一個人看著。

這家夥看著瘦瘦小小的,應該好對付我,突然發現了電閘就在我身邊。

我把腰帶抽出來,猛地將電閘拉下去,衝著我記憶裏的位置撲上去,一下子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這小子掙紮的特別厲害。

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但力氣卻十分嚇人,我硬是扛住了將近一分鍾才把這家夥給弄暈過去。

我鬆了口氣,一腳將他給踹開。

“你大爺的。”

我剛說完,腦袋就挨了一下,接著就是秦雨桐的道歉。

“對不起啊,東子,我不知道是你!”

“你來救我,怎麽不跟我打個招呼呀?”

我聽著秦雨桐的話,真是無奈了,要是能打招呼,老子不就早打了嗎?

我疼的都快暈過去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拽著秦雨桐的手,我就往外跑。

沒想到那保安拿個手電巡邏呢,一看見我伸出手指指著我。

“你你你!”

我上去就是一腳。

“你什麽你?好狗不擋道,你知道嗎?”

我給保安踹翻在地上,一口氣跑到了外麵,可秦雨桐卻一句話也沒說。

其實我也有點好奇,這死孩子咋不說話呢?

終於到有路燈的地方,我回頭看了一眼,差點給我嚇哭過去!

“秦雨桐呢?”

我拉著的這個娘們,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跟瞎子說話的那個女人!

我暗罵自己就是個廢物,慌亂之中怎麽還拉錯了人呢?

現在沒機會返回了,這娘們被我拉出來跑這麽遠,竟然沒有任何恐懼。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女人就玩了一個跆拳道的側踢。

“我靠!”

我結結實實的就挨了這一腳,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氣,但沒想到,這娘們對著我勾勾手指。

看這意思是想跟我打一架呀?

我爬起來盯著這個死娘們,其實這娘們挺高估自己男女之間的體力懸殊太大了,打完了人就得趕緊跑。

我看這娘們兒又拉開架勢,還準備跟我打,我硬是又扛住了一腳,一拳頭就把這女人打趴下了。

不是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是這娘們真打算置我於死地。

把人打暈了,我拖到巷子裏邊,在垃圾桶裏翻了個破袋子套在她腦袋。

找了個公用電話,讓宋振霞馬上過來接我。

雖說我沒能成功的把秦雨桐找回來,但是這女人肯定知道瞎子不少事情,這也算是我們之間談判的籌碼吧。

聽我這麽說,宋振霞一邊開車一邊罵我。

“東子你就是個笨蛋,怎麽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了?”

“萬一這娘們沒什麽作用,怎麽辦?”

我管不了那麽多,我現在沒空著手,回來就不錯了,這孫子怎麽還不知足呢?

“別廢話了,趕緊開車走。”

宋振霞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指揮著我接聽電話,這東西操作還挺複雜。

沒想到竟然是臘月打來的。

“東子,剛才有個自稱姓田的人給你打電話了,我聯係不到你,隻能打這個電話,沒想到你正好在。”

“他說了一個小時之內,讓你把那女人放了,不然的話讓你給秦雨桐收屍。”

我頓時就來火了,讓臘月把瞎子的電話號給我!

我讓宋振霞把車停在路邊,我感覺自己氣的肺都快炸了。

讓他把瞎子電話撥通。我強迫自己冷靜一下。

“姓田的,沒想到你這麽大歲數,玩的還挺不是東西啊!”

聽我這麽說,田瞎子火氣似乎被打消了。

他清了清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