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麽多,老子我也不想管。

齋藤慶氣急敗壞。

“東子,你會後悔的!”

我點點頭,我什麽都會,就是不會後悔。

傑克跟我出來後對我說出了成交價格。

“這個棒槌真容易上鉤,我要了他1060萬。”

我笑出了聲,看來齋藤慶的智商不高呀!

傑克把提前準備好的150萬提成推給了我。

“這個是給蘇廣玉的,剩下的錢你拿400萬。”

我搖搖頭。

“我現在不是很缺錢,我拿350萬就行了,給蘇廣玉拿200萬吧。”

傑克拍拍我的肩膀又多給拿了20萬,讓我交給蘇廣玉。

但屬於我的那一份,他沒少給我一分。

傑克還有別的事要忙,就讓保鏢送我去蘇廣玉老婆的家裏。

一看見是我,這女人依然還是病怏怏的樣子。

“隨便坐吧,家裏亂糟糟。”

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不知道您貴姓啊,嫂子?”

女人倒了水,坐在我對麵。

“我姓袁,你叫袁傑就行。”

我趕緊搖頭,這是嫂子不能開玩笑。

我從包裏掏出了20萬,放在桌子上。

“這是蘇老師讓我拿來的,這20萬您先花著,等他忙完了事情再來看你。”

袁傑臉色當時就變了,把錢給我推回來。

“我不要他的錢,一分都不要,你走吧,要是送錢的話,以後就別來了。”

這兩口子什麽脾氣?

蘇廣玉來送錢就收,我來就不收,這怎麽個意思呀?

看我的樣子,袁傑說實話。

“東子,嫂子沒別的意思,我就擔心老蘇為了錢走不該走的路,惹不該惹的人,我們這個家庭承受的東西太多了。”

“我們是社會最弱勢的群體,就更應該記住所有的規則而不觸犯。”

袁傑一看就是那種玩文藝的女性,沒掉頭發之前,想必是極具氣質的那種女性。

有氣質的女性,無論五官是否端正,人家身上總有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這一點不服不行。

“嫂子,你放心吧,蘇老師沒事,這個錢你先拿著,你現在需要考慮自己的身體,蘇老師隻想對你更好。”

袁傑的智商讓我給忽略了…

“東子,老蘇都是找借口來我這裏,既然他沒來,相信他肯定出事了,你實話告訴我人到底怎麽了?”

“不說實話,錢我不收,你也別來了。”

沒辦法了,袁傑的態度太堅定了。

我隻好實話實說,但袁傑卻無動於衷,把錢收下了。

“嫂子,你要去看蘇老師嗎?我開車過來的。”

袁傑搖頭我也坐不下去了,幹脆起身告別。

我挺納悶,這個袁傑為什麽對自己的丈夫這樣?

即便是離了婚,那也是有親情關係,何況蘇老師這麽拚命,都是為了給她治病。

想不通…

我正準備回學校,車上的車載電話響了。

保鏢拿起來聽電話,突然把車停住,後麵的一輛麵包車差點撞上。

“東子哥找你的。”

我納悶把電話接過來,聽到了驚天的噩耗。

這個噩耗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等車開到現場,遠遠的就看見羅子然赤身**躺在草叢裏麵。

我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十分無力的人,我改變不了一切,我突然沒有了年少輕狂的銳氣。

我感覺在這一刻我也成熟了。

傑克想攔住我。

“東子,你別看了行嗎?”

我沒有像電視劇演繹的那樣暈過去,而是十分冷靜,走過去看著羅子然的屍體。

這個結果就像是刀一樣,紮在我心上,我脫下衣服給羅子然蓋上,肚皮上使用小刀刻的字。

羅子然死之前掙紮過指甲全都撓爛了,手指頭都被枯草劃壞了。

身上也有被毆打的痕跡,我不敢想象這個朝夕與我相處的女人死之前的慘狀。

我想把人抱起來,卻覺得身體沒力氣,雷子趕過來了,讓我們別破壞現場。

來現場辦案的雷子,我認識是鄧鐵鞋的外甥鄧文廣。

跟羅子然也是大學同學,鄧文廣給我拽到旁邊,讓我冷靜,又給我打開一瓶水。

我確實冷靜了,我也猜出來是誰幹的這事,沒跑,絕對是齋藤慶。

看來我下午回家的時候,兩人應該不是去打飯了,而是被齋藤慶的人給抓走了。

這個混蛋根本就不知道我跟傑克的關係,一心隻想對付我。

今天晚上的事情,間接的激怒了他,所以才導致羅子然死的這麽慘。

我把傑克叫過來詢問孟小凡的情況。

“東子,孟小凡沒事,隻是被打的臉腫了。已經送到醫院去了,我剛好路過這裏,是她跑出來向我求救才發現的。”

我心裏有數了。

我眼睜睜看著羅子然的屍體被抬上車,而我能做的就是哭和不甘。

他媽的,老子這輩子怎麽這麽慘?

老天爺真夠能耍我,竟然讓我這個男人見到了我最不能接受妻子死去的一種死法。

這是最侮辱,最挑戰我底線的死法。

我很冷靜,得到消息的鄧鐵鞋強行給我拽上車,可能他也怕出事。

一個晚上鄧鐵鞋都沒敢睡覺,抽著煙看著我,我們倆抽了得有十盒煙。

老子看開了,既然這個世界都瘋裏瘋氣,那我保持清醒有什麽用?

我站起來看著鄧鐵鞋。

“鄧老師,關於古唐朝的研究資料不能終止,你得跟校長他們談,必須恢複蘇老師的古唐朝研究。”

“而且蘇老師會文物修複,你們別讓職場排擠,把人才埋沒。”

“今天跟我說話的那個人叫傑克,挺有本事的,一個古董商人,你可以嚐試著跟他合作一下。”

“從今天起,我不回來,你們別找我。要是劉爽來找我,你就把這個信封交給她。”

鄧鐵鞋站起來想要攔著我,我一拳就給他打暈過去了。

我把所有的事全交代清楚了,接下來就是我跟齋藤慶的對決,要麽他死,要麽我死!

我一出來,聽見動靜的鄧季晴立馬就堵住我。

“你老婆屍骨未寒,你找人家拚什麽命?”

“東子,你要是實在想拚命,你就等你老婆下葬了,行不?”

“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