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拽了件衣服,披身上,我發現耿軍正揉那娘們的胸口上去給了一腳。

“你他媽也餓了呀?”

耿軍把手抽回來,陳俊給我倆倒了水,把來曆說了個清楚…

“霍去病這個人很牛掰,幹了很多錯事兒,都被皇帝給抹平了,但他有一回在宴會上摸了城陽郡主的手。”

“城陽郡主是個寡婦,被摸手後就到處告狀,皇帝怕這事兒讓人知道,就逼著城陽郡主閉嘴,不然就弄死。”

陳俊說到這兒,湊的近一些。

“據說城陽郡主跟皇帝的太子有一腿,但是霍去病就看上這娘們了,沒過多久,霍去病就突然死了。”

“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皇帝聽說後心裏難受,便說了一句:生時愛而不得,死後便同寢而眠。”

“城陽郡主被扔進了棺材裏,活活悶死,但怨氣不斷,纏著皇帝每晚做噩夢,最終把高人給請來用漢白玉打造了九根棺材釘。”

“要鎮住城陽郡主的魂魄,並且寫書的史官都給下毒藥死了,城陽郡主就這樣沒了身份,跟霍去病埋到一個墳裏去了。”

城陽郡主在那段曆史上沒有其人,但之前有人發掘過城陽郡主的一封書信,給的就是當時的太子。

而這位太子的墓被盜書信曝光,讓那些研究這段曆史的人迷茫了,不知道城陽郡主何許人也。

我挺納悶,就問陳俊聽誰說的?

陳俊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前段時間認識了個保姆,她是聽那家女主人說的,聽說那娘們有兩把刷子。”

我正納悶兒感覺陳俊說的跟劉爽有幾分吻合。

我上次去看見劉爽家的保姆了,一雙媚眼一看就不安分。

我又問陳俊其他情況,這棺材釘在我手上,他怎麽知道的?

陳俊有些不大好意思。

“東子,我說實話,這事是金缺手的手下王小魚兒跟我說的。”

王小魚兒好像就是那個催手,原來,這王八蛋用的是借刀殺人啊!

看來老七身邊也有臥底。

我拍了拍陳俊知道這些事就夠了,讓他別往外亂說,不然挑了他手腳筋。

陳俊連連點頭,我心裏怪不舒服。

“你妹妹,你不管啊?”

陳俊指了指屋子,家徒四壁怎麽管?

我真是醉了,帶著耿軍離開,直接找到老七。

把情況說個清楚,老七心裏已經有數了。

“東子,差一點就怪罪了你,你不會恨我吧?”

當老七拿刀剁自己手指的時候,我就知道沒錯認這兄弟。

我看著老七心裏頭酸酸的。

“聽你這話說的,咱先解決這個事。”

老七拍著額頭,總覺得事不對頭,金缺手設了這個局,差點就弄散了自己這幫人。

我挺好奇,就詢問老七為什麽金缺手跟他過不去。

老七抽了口煙。

“都是些陳年往事,他把我送進去一回,我把他送進去一回,沒完沒了。”

這恩怨可是夠深了,但我沒見過金缺手這個人。

我看著老七說道。

“那這事兒不能就這麽過去,得讓他們也付出點代價。”

老七一臉疑惑。

“付出什麽代價?咱們也弄個假貨忽悠他?”

我點點頭,老七的眼睛亂轉,我就知道他聽出我的意思了團隊裏邊有臥底…

老七把壓箱底兒的寶貝拿出來,並說明這是個假貨,讓人去拿著砸金缺手的場子。

我暗中盯著每個兄弟,但我沒想到的是,出賣我們的是他媽耿軍!

他用公用電話給金缺手的人打過去,話沒說完,就被我拽著頭發給撂倒在地上。

我把電話拿起來,接著說。

“金缺手,你他媽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扒你皮!”

電話被掛斷了,我揪著耿軍給了兩個大耳刮子。

“你他媽夠意思嗎?竟然跟著外人害兄弟,老七上回被堵著,是不是你給的消息?”

耿軍被打的鼻子和嘴都出血了,但我依然憤怒。

我還要再動手,老七的人已經來了,把耿軍套著麻袋扔進後備箱。

我吐了口唾沫,等他們走了,我正準備回家。意外發現,陳柔穿著個羽絨服,站在我背後。

最近和這小妮子的見麵頻率有點高啊。

“你幹嘛呀?”

我有些奇怪,陳柔還拎著個袋子,看來是準備回老家去了。

“你這麽晚走也沒有車啊,你不會打算走路回家吧?”

我有點心軟,陳柔突然哭了出來,我才發現羽絨服背麵髒的要命,估計那200塊錢也讓人給搶了。

我見不得這種女孩子哭,我安慰她幾句,就陳俊那個德行,陳柔回去也好不了。

“你們那房子還沒到期吧?明天我給你找個活吧,你回去也沒事幹。”

我感覺冥冥之中是陳柔幫我擋住了一次災。

金缺手肯定不會放過我,先給陳柔找個落腳地再說。

把人送回去,又留下150塊錢,陳柔卻把門給擋住了。

“我不想欠你人情,我現在沒有什麽東西,你願意在這過夜,你就留下。”

我就納了個悶兒,以身相許,這種爛戲碼怎麽這麽惡心?

我讓陳柔別胡思亂想。

“誰都有落難的時候,搭救你一把算一把,睡覺吧,明天去古玩市場等我。”

我轉身離開,回了家,秦雨桐已經睡著了。

趕緊脫了衣服,打算睡覺,沒想到楊丹來敲門了。

我有些奇怪,把門打開,楊丹給我端來一盤餃子。

“晚上剛包的,我聽著門響就知道你回來了,吃了飯再睡覺吧。”

我有些奇怪,這怎麽還盯著我?

吃完了餃子,楊丹沒著急走,我猜她有事。

“丹姐,怎麽了?”

楊丹從懷裏掏出個東西,臉都紅了,不知該說什麽。

我看了一眼,發現是楊丹老家土地征收的通知書,我心裏頓時明白了。

“你不會是想讓我落到你戶口上,多分一份錢吧。”

壞了,她肯定以為我跟秦雨桐就是單純的姐弟關係。

落戶口就得領證結婚。秦雨桐知道,非得扒我皮。

楊丹已經近乎哀求了。

“東子,你幫幫我吧,別的人我真信不著,孩子換腎最少也得花幾十萬,我不能總靠你們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