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現在就動手錘死吳麗娟。

“東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家那死丫頭幹了啥,你要是不想讓我把事情鬧大,就趕緊把錢交出來。”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這孩子弄大,你給了幾萬塊就想打發我呀?”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是就這樣把十萬塊錢掏了,我心裏頭也別扭…

我想了一下。

“十萬塊錢太多了,誰會帶著十萬塊亂跑啊?”

“我手上目前帶著兩萬現金,正是準備買材料的,我先給你,但是你不要太過分,有難我可以幫,但你要是把我當成提款機,你明白我手段的對吧?”

吳麗娟興奮的搓著手,把兩萬塊錢拿走,連頭都沒回。

我歎了口氣,也打算離開,沒想到吳雪潔出現在我身後。

“你怎麽真給錢呀?”

小妮子眼睛紅紅的,我歎了口氣。

“不給錢行嗎?你媽催的那麽緊。”

“放心吧,別往心裏去,你媽這個人就這樣,再怎麽樣估計也不會難為你。”

吳雪潔跑過來,輕輕的抱著我,低頭哭了出來。

我明白小丫頭的心思,但隻可惜我們現在都沒有辦法。

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我讓吳雪潔趕緊考慮出路的問題。

“我有什麽出路可考慮的,大不了在這住,我找個工作。”

當時那個年代亂的很,不像後來找工作那麽輕鬆,小姑娘找工作極其容易遭人哄騙。

那陣子招人最多的就是夜總會,哪一家都養了幾百個姑娘,吳雪潔這種那更是他們的目標。

我趕緊把人推上去。

“要是不上學,我就打斷你的腿,聽見沒有?”

吳雪潔撇撇嘴,轉身跑回去了,我搓著額頭,一轉身剛好看見了邵雨桐。

我沒想到小妮子下課了。

“東哥,你們倆剛才幹嘛呢?”

邵雨桐的眼睛中滿是不可思議,我也有種背叛人家的感覺,但是我轉念一想,邵雨桐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你不好好上課,怎麽跑回來了?”

邵雨桐往下沒吭聲,忽略我直接上樓了。

正當我準備走的時候,來了個電話,是張斌的老娘打來的。

“大姐,你是準備賠償呢,還是準備讓你兒子去蹲著呀?”

這女人猶豫了一下。

“兄弟,你來我家一趟吧,咱們把話都說清楚。”

所幸離得不遠,隻有兩條街,我開車過去,發現張斌的家裏確實挺困難的。

但是困難也不能幹那些爛事吧。

我直接推門進去,張斌的老娘正坐在地上洗衣服呢,家裏頭亂糟糟的,張斌的屋子卻十分幹淨。

“兄弟,我跟他爸離婚很久了,你看這家裏造的。”

“我在一個酒店裏頭給人打雜,有空了還得擺攤兒,我們生活確實不容易,他上學的錢都是我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

這娘們越說越傷心,竟然還哭了出來,搞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我撓著額頭。

“可是我的損失你也看見了,那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娘們點點頭。

“兄弟,我都明白,我知道給你造成損失了,那你看大姐這身肉值錢不?”

我心說壞了,這娘們兒要玩仙人跳!

我想往外走,已經來不及了,這娘們兒已經把衣服拉開了,拽著我的手。

“我們沒那麽多彎彎繞,你要是願意,你說幾次能頂這個債,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就得喊人了,我們這鄰居都很講義氣的。”

我真是服了,趕緊把人推開。

“像你這種老娘們兒,我一點興趣沒有,你別給我這套,真是氣死我了!”

“大姐,你也得差不多點吧,你好歹賠一點錢呀,你拿肉頂算怎麽回事?”

不過這娘們兒這身肉確實不瘦…

一看就是隆江豬腳飯聖體。

白花花的,該紅的地方紅,該粉的粉。

但我沒那麽多想法。

我正打算走,這娘們卻咳的上不來氣,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心軟。

“你這是怎麽了?我幫你叫救護車。”

我電話都拿出來了,卻被攔住了,她抓著我的手。

“我以前就有這毛病,一著急了,心口疼就咳嗽。”

什麽破毛病,我抓起床單子扔在這娘們身上,我就想走,結果她還是不放過一個勁兒跟我商量。

但我萬沒想到,就這個功夫,張斌從外麵回來了。

“你敢欺負我媽!”

“操,我跟你拚了。”

張斌是最衝動的年紀,拿著刀撲向我,我瞅準機會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給人踹趴下了。

我走過去,抓住張斌的頭發上去給了兩個耳光。

“你一天就知道鬼混,才上高中就想追女孩。”

“你媽病成那樣,都不舍得去醫院看看你這種不孝的兒子,真是罕見。”

張斌瞪著眼睛看我,我覺得這小子像是要跟我拚命一樣。

“怎麽個事兒啊?你要跟我拚命是嗎?”

張斌爬起來,竟然還想跟我動手,讓我摁在桌子上,狠狠的捶了一頓。

這種跟著母親的孩子最容易無法無天。

死娘們從地上爬起來,拽著我的衣服,讓我別打了,我就知道這幾萬塊算是要不回來了。

但我也沒有這麽輕易放過。

“張斌,你記住,你永遠欠我這筆債,聽見了嗎?”

“如果你不還的話,等你上班的時候,我會讓人把你廢了。”

我拿著東西準備走,娘倆在我身後哭出了聲。

不管那麽多了,人各有歸途。

我出來後正準備回去,吳雪潔給我發了個消息,說邵雨桐情緒很不好,哭的很厲害。

尤其是最後幾個字,說知道我倆的事了。

不用想,肯定是吳雪潔主動說的。

我回了華陽路的別墅,推門進去就聽見邵雨桐哭的聲音,吳雪潔拚命的在解釋。

“有什麽可解釋的,我們倆的確也有那種關係,怎麽了?”

我跟邵雨桐不算情侶,當時也是個意外。

不一定非得拿情侶的標準來約束我。

邵雨桐站起來看著我。

“那我這樣算什麽?算你包養的情婦,還是包養的二奶?”

我看著邵雨桐,心裏的話久久說不出來。

因為我清楚,沒靠山的女人就是別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