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村是當地有名的亂墳崗子,常年鬧妖精。
有不少人都被牛村給嚇壞了,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看看?
但我還是去了,我沒想到還沒進村,就看見了黑影躲躲閃閃,我心裏有不祥的預感。
我故意往前走,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剛要撲上來,被我一閃就給躲過去了,我順手拔出軍刺,頂在他肚子上。
“什麽意思?”
“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插幾朵蓮花?”
沒冤沒仇,跟誰混,得讓我做個明白鬼。
對方沒吭聲,我把她嘴上的罩子撤掉,看見這人不免有些好奇。
“臘月,你在這幹什麽?”
臘月從地上爬起來,瞪了我一眼。
“我在這準備埋伏人呢,都讓你給攪黃了,趕緊滾蛋。”
我更沒好氣,這娘們怎麽跟個瘋婆子似的?
臘月看我情緒不似之前那樣就給我拽到旁邊院子裏麵去了,原來這妮子的家就在這。
“我聽村裏人說了,今天晚上可能會有大魚上鉤,不會就是你吧?”
我點點頭,那沒跑了。
為了個琉璃透月影,我就跑到這兒來了,幸虧遇上臘月,不然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別看臘月有些邋遢,這都是障眼法,在這行混漂亮的女人早晚要出事。
我看著臘月的照片,是個挺清純的女孩,臘月把照片抽走。
“亂看什麽?”
“東子你得罪了什麽人?”
我搖搖頭,我哪知道我得罪了什麽人?
臘月把情況跟我說了一下,我感覺這個人很像是馮四。
“他跟幾個二混子組的局,還特意弄了一隻琉璃透月影,說要把魚釣上鉤來。”
我確定這就是馮四幹的,這家夥為什麽跟我過不去?
我有些納悶,六爺已經死了,他去過逍遙日子不行嗎?
我真是奇怪的很,不大明白馮四為什麽這麽做?
臘月拿著白酒喝了兩口,從爐子裏扒出來了兩個烤紅薯。
“吃完東西你就趕緊滾吧,這村子的水深著呢。”
我點點頭看來有人是想要我命。啃了個烤紅薯,正打算離開,一塊磚頭子從窗戶就扔進來了。
臘月扯著嗓子罵。
“王建新,我爹欠你的錢,我會還的,你為什麽老找我茬?”
“你要是再敢找我茬,我殺你全家。”
臘月沒忍住哭了出來,這家裏估計這丫頭已經是戶主了。
我把磚頭子撿起來,轉身走了出去,看著院子。
我知道這人沒走遠,但我也不想惹事,把磚頭子就扔了出去。
沒想到牆那邊停了一輛車,直接給人家玻璃砸爛。
“臘月,你這個婊子!”
“還敢砸我的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一個土老帽衝了進來,我愣了一下,這哥們什麽情況?
臉上被玻璃給紮流血了,應該是沒來得及跑。臘月提著刀就衝出來了。
我趕忙把人攔住,而這孫子指著臘月的鼻子就罵。
“你個賤婊子,你爹把你賣給我了,你現在還敢招漢子回家?”
“你個破爛貨,我王建新不要你,誰還要你?”
倆人的恩怨有點厲害呀,我想勸說,沒想到臘月攏著我的脖子就親了一口。
“我就喜歡他比你爺們兒,幹的買賣,比你光明正大,你算什麽烏龜王八蛋。”
我委屈死了,你們倆吵架別帶著我呀。
王建新不說話了,開車就走。
我指著臘月。
“你們倆吵架別帶著我呀,這萬一砸了我鋪子呢?”
臘月不聽那麽多。
“無所謂,大不了賠你。”
氣死我了,從臘月家出來,我就跑回了市場,但還是晚了一步,鋪子叫人給砸了。
沒人管我這鋪子,隻有陳柔瘦小的身影,幫我把砸爛的東西收拾起來。
“陳柔,你咋還不回家?”
陳柔抬起頭,又有些尷尬的低下。
“東哥,我房子出問題了,續租失敗了…”
今天來不及找王建新報仇。
把碎玻璃收拾了一下,把陳柔帶回家了,讓兩個女人睡一個屋。
沒想到劉爽正在跟人打電話,那樣子極其曖昧。
我心裏一點吃醋的感覺都沒有,這女人就是我生命裏的過客而已。
劉爽見我帶了個生人回來,把電話拿到裏屋去說,隱約中,我聽見劉爽談了幾句鋪子的事。
劉爽出來就跟我直說了。
“我準備去別的地方發展了,我找了個朋友。”
我撓著頭發,準備給劉爽拿點路費。
劉爽伸出手指要了1000塊錢。
“東子,你放心,這錢我一定還你。”
我沒太在意,把錢給了劉爽,這女人當天晚上就走了。
我半開玩笑。
“正好給你空出屋子來了,去睡吧。”
陳柔把皮箱推進去,把屋子收拾了遍,小丫頭比秦雨桐還勤快。
這回行了,我得天天看鋪子。
我也有些頭疼,琢磨著今晚發生的事,既然馮四在設局,就說明他在想辦法搞我。
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得把他給調出來。
我感覺剛睡著,董雷打電話給我。
“東子,你在哪呢?你馬上來一趟,我讓人給捅了。”
我頭皮發麻,一下子清醒了,趕緊詢問在什麽地方。
等我弄清楚,是在大樂吧那邊,我趕緊給彪子打電話,讓他帶兩個兄弟過來支援。
我沒想到對方擺好了陣勢,等著我們,其中就有想占鳳霞便宜的那個混混。
我一個人推門就進去了。
“哥們,你們混哪條道的?”
聽我這麽說,小混混們極其囂張的用刀指著我。
“用你管呀,你多集貿啊?”
“他妹妹把我小弟給弄傷了,我要三萬塊錢,不過分吧。”
我真是懶得搭理這種小痞子,他們連混混都不算。
董剛沒在,董雷的腿還在流血,我解下鞋帶給幫忙勒住止血。
我都沒正眼看他們。
“你們幾個惹禍了,這是拐子老七的兄弟,你們現在去認錯還來得及。”
小混混瞬間傻了,根本就沒想到董雷背後的勢力這麽強。
他們也就幹個勒索的活,但老七他們吃的飯那都是刀尖舔血的。
不在一個段位和層次。
我站起來把他們頭頭的腦袋拽過來,用手拍著他的大臉。
“現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