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們說的這些事,我這心裏頭挺不舒服的,有一種翻騰的感覺。
其實事到如今了,我又能決定得了什麽呢,而且我也得想想回北郊市,我接下來幹什麽?
我歎了口氣,李胖卻笑了。
“東哥,你這是怎麽了呀?我發現你這次回來之後多愁善感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處了?”
我搖搖頭。
“我沒遇到什麽事兒,當然了,我現在確實挺不舒服的,兄弟,我也是九死一生才回到這兒,在國外我也叫人耍了,差一點就陷入奪嫡之爭。”
“果然,咱們這些人都是不適合幹有腦子的活,差一點連命都搭上了。”
李胖歎了口氣。
“東哥,不管怎麽說,你人回來了,這就是最重要的,要是人都回不來,你說我們怎麽辦?”
我們幾個又聊了一會兒,基本上都是聊以前的那些事兒,聊的差不多了,李胖他們下午還有事,就跟我們分開了。
我跟葉子把親戚們全都送走,也折返回去了。
李胖的後爸叫老包,也不知道這家夥本來姓什麽。
老包叔看著我。
“聽說你都混到將領級別了,那你挺厲害呀,那像你這應該是平步青雲了,怎麽還舍得回來呀?”
“聽說外邊的世界特別精彩,不像咱們整天得為了活著考慮那點柴米油鹽是不是?”
我走的時候李胖給我揣了好煙,我拿出來遞給了老包叔。
“外麵有外麵的樣子,家裏有家裏的好都不一樣,各有千秋吧。”
“隻要到了外邊,都得尋思著回來。”
聽到我這麽說,老包叔笑了。
“那可真是有點意思了,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想法最古怪了,好一天壞一天,不過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唄。”
“我還有個事想問你啊,像你們這樣的將領一般殺不殺人?”
我被搞得哭笑不得,剛好葉子出來了,趕緊咳嗽一聲。
“叔,你們這是聊什麽呢?”
老包叔明顯有些不自在了,尷尬的笑了兩聲,搖搖頭表示什麽也沒聊。
葉子一出來,他還進去了,我有些奇怪,這搞的什麽鬼啊?
葉子看著我。
“走吧,咱倆去河邊散散步。”
我有點兒不大想去,但是葉子卻非得讓我去。
我們倆到了河邊,思緒都很複雜。
我想了想,幹脆跟葉子找個話題聊。
“葉子,我有個事想問問你,你實話跟我說啊,就目前這是個什麽情況?”
“你為什麽跟老包叔之間好像有問題似的?”
其實我原來的話是準備說,人家好歹也是你爹,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好歹人家為這個家付出了吧。
葉子歎了口氣。
“東子,我不想瞞你,既然咱們聊到這兒了,我就實話跟你說吧,老包叔跟我媽不是正常在一起的。”
“兩人上班的時候搞在了一起,叫經理光著屁股從庫房裏給拎出來的,這次說出這事我就特別難受,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弟不可能被人罵野種,也不可能我到國外去。”
我輕輕的拍了拍葉子的肩膀,那這種事情都出了,還能怎麽樣?
說實話,這倆人這樣在一起確實有點見不得光不過事到如今了,又能怎麽樣?
我想勸葉子看開一些人,這一輩子很短的,何必這樣?
葉子卻被我這話給逗笑了。
“你還真夠厲害的,現在還想起來教訓我了是吧?”
我們倆都笑了出來,葉子也沒有剛才的那個難受勁兒。
葉子歎了口氣。
“東子事到如今了,你說咱倆怎麽辦呀?”
“咱們回國了,之前的關係怎麽辦?”
其實我一直也挺頭疼這個事的,我們倆在一起那完全是為了保護葉子。
而且葉子的身份太敏感了,是遊擊隊員。
見我遲遲不說話,葉子主動了。
“你要是不嫌棄我的話,那咱倆就在一塊湊合著過日子吧,我這個人是什麽脾氣你也知道,你考慮考慮吧。”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皺眉,其實葉子這個脾氣還真不怎麽樣。
如果葉子跟我生活的話,那很容易出事的,其實葉子這個小妮子適合跟一個不愛說話不愛吵的人在一塊生活。
這樣的話,兩口子還能互補。
看我遲遲沒有表態,葉子的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麽自然了,似乎臉色還有點難看。
我想了想,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葉子笑了笑。
“沒事,這個東西是要看緣分的,對吧?如果咱倆的緣分到了,那肯定一切就都有了。”
“你什麽時候走?”
我撓撓頭,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在這混的日子也夠了,我得回去過我的生活。
另外,我還想聯係哈奈和哈桑,他們看看張阿賢是死是活…
而且何祖昌把一切都舍下了,跟我跑回了國,他那邊也得處理,而且我們的國籍也是個麻煩事。
當初是阿加耶背著我們把國籍的事情給改變了,這個王八蛋。
葉子沒有再挽留,而是留了我一個電話,又特意給我買了一堆吃的,給我送上了車。
我們揮手告別葉子,竟然還哭了,說實話,我也挺舍不得葉子。
畢竟在一起生活那麽長時間了,我們倆在國外那是相依為命。
但是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人活著不就這麽回事嗎?
等車開動了,我心裏頭也就釋懷了。
車子一路向著北郊行駛,路途不算近,得三個小時。
我坐在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可我這腦袋呀,也不知道想什麽呢,我一下子就開始做夢。
我又夢見了,跟我一起奮戰過的人,眼前都是當時的戰亂。
我拚命的想要逃離這裏,一轉頭我就看見了秦雨桐坐在小船上對我揮手。
而旁邊已經有一艘大船開過來了,壞了,這要是撞上去,不得把人給碾壓死嗎?
我拚命的往過跑,隻想讓秦雨桐和孩子活下來。
我劇烈的揮舞著手,下一刻臉上挨了重重一下。
“媽的,往哪摸?”
我臉上吃糖終於醒過來了,我不由得皺眉,眼前是個挺瘦的一個小娘們,但這手勁怎麽這麽大呀?
“不好意思啊,我做噩夢了,您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