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玉芬的喪事處理完了,張斌應該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媽媽了。

人活這一輩子究竟是為了個什麽呢?

我有點想不明白,有點想不通。

我歎了口氣,不住的搖頭,就在這時,秋麗走了過來。

“東哥,我在這工作12年了,您每回都沒少給工資,挺感謝您的,我可能也要回老家了。”

“把段大姐照顧走了,我心裏頭挺不舒服的,以前這家裏就我們倆說說笑笑沒完,現在人走了。”

我看著秋麗,感覺這個女人還過得去。

“你想走可以,但你落哪啊?”

“你孩子還在這邊上學呢,別走了,工資還是不變,我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帶著孩子住在這兒,每天收拾下衛生,其餘的我也不想管。”

秋麗一下子就哭出來了,給我跪下了。

“我當初離婚什麽都沒有,就差借錢過日子了。東哥,你真是個好人。”

我現在年齡大了,看不了這個,趕緊把人扶起來。

秋麗擦著眼淚,把段玉芬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我從中挑出了一條項鏈,準備留當個念想。

說實話,我認為我不是個很好的人,但是在照顧段玉芬這件事情上麵,我應該對得起所有人。

我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我跟段玉芬之間的緣分,希望下輩子還能再續上。

想到此,我抻了個懶腰。

“你忙著吧,我先回去了。”

段玉芬的事給我折騰的夠嗆,等我回到了家,鄧季晴正給兩個孩子講課呢,看到我一臉疲憊,直接湊上來了。

“沒事,段大姐這麽長時間都不能走路,現在也算是解脫了。”

“你別往心裏去,好不好?”

我緊緊的抱著鄧季晴,這種感覺沒有深愛一場的人,是永遠體會不到的。

我也沒想到段玉芬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我。

緩了足足一個禮拜,小東也滿18歲了,正好趕上征兵。

我直接就給這小子送去當兵去了。

臨走的時候,小東對著我揮手,一同前去的還有張根在外麵的一個大兒子。

揮著手,我感覺這小子還挺高興的,難不成離開我他就樂了?

“以後記住多聽話。”

火車開了,我們也就退出來了,我又抽了個空去看看張阿賢。

這小子體格子還挺硬,前陣子又托人找了個女人,我原本覺得哈奈跟張阿賢待這麽長時間了,倆人應該能走到一塊的才對。

張阿賢笑了笑。

“哈奈,想幹什麽你不知道?”

“人家喜歡的一直是你,有好幾天沒回來了。對了,東哥,你吃完飯再走。”

我搖了搖頭。

“我得回去了,我那邊還有個很重要的會呢。”

出來後我直接開車去了學校的展覽館,最近北郊市的企業家協會經常舉辦一些特殊的展覽會。

而且最近我也一直承當受邀嘉賓。

等我到了,剛好不少企業家都聚集了,而且這裏邊有一個我曾經最不看好的人。

這個人還不是外人,正是鄧鐵鞋的學生崔苗。

崔苗這個人脾氣很特殊,而且跟大多數企業家的脾氣,都是截然相反的,總之這個人不好惹,我也惹不起。

我現在有家室,有孩子,我也不可能因為某些事情跟人家去爭吵,沒有這個必要,不是很犯得上。

而今天崔苗拿來的東西屬實是比較特殊。

“韓老師,您終於來了,還以為您今天不給我這個麵子呢,總之您今天來了事就好辦,您瞧瞧吧。”

聽著他說著,我隨手將東西拿了起來,這個東西比較特殊,是一個硯台,而且應該是青湖墨玉。

但手感不太對勁,因為青湖墨玉拿著很沉重的。

我確認的看了兩遍,忍不住搖搖頭。

“你這個硯台是從哪裏弄來的?”

聽到我這麽說,崔苗也來了興致將來曆大致講了講,我沒聽出來任何問題。

而其他人原本都是恭維之言,可是聽到我竟然提出了疑問,眾人也都不再吭聲了。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連我都提出了質疑,那這東西肯定存在某種問題。

而今天在場的還有另外一位副校長黃彪。

我們倆今天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黃彪也覺得有問題。

“墨玉是最特殊的一種玉,主要是玉石碳化的程度達到了某些硬度,再加上地底的物質問題,但這塊墨玉手感不對呀。”

“據我所知,目前能找出來的墨玉都是很墜手的,像這一類的還真是少見呀。”

聽到這話,崔苗笑了笑,給我們揭開了謎底。

“本以為諸位都是得道高手,看來不過如此啊,這根本就不是墨玉。”

“這個叫莫康石。”

我有些吃驚,趕緊拿旁邊的濕紙巾擦手,這個王八羔子,這也太坑人了吧!

其他人都不理解,似乎不太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著急的擦手。

黃彪脾氣比較直。

“崔總,你也太過分了吧?莫康石有問題,你不知道嗎?”

崔苗卻很淡定,微微一笑。

“諸位,誰說我來是讓你們鑒定的?”

“我的公司已經解決了,莫康石有毒的問題了。”

這話著實讓我震驚不已,能攻克這個問題,那看來他這個公司已經到了非常厲害的地步了呀!

我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種石頭本身就帶放射性的毒素,接觸時間不用太長,就會達到極其危險的放射性病毒。

但我不想再聽他廢話,幹脆就往旁邊湊一湊。

也就是這個時候,崔苗的秘書馬舒雅看著我。

“韓老師,您不必這麽緊張的,這個實驗已經持續好幾年了,絕對沒問題。”

我冷哼一聲,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萬一出了問題,我怎麽辦呀?到那個時候我去哪哭啊?

馬舒雅挺愛跟我聊天的,我也不記得還認識這麽個學生,但是這女人總稱自己是北郊大學畢業的…

馬舒雅跟我聊了一會,就帶我去旁邊喝了一杯,都是調的外國酒,這酒很厲害。

但我一下子就喝出不對勁來了,這明顯高度酒放的太多了。

看來這個女人是有意要坑我呀,我裝喝多了,坐在沙發上,果然馬舒雅招呼人把我抬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