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鐵鞋跟我說到這裏,似乎也有些後怕,其實我最能理解這種感覺。

這種事兒不是開玩笑,更不是說說而已。

有的人會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但這種事情沒有那麽多事,隻要信了,便會一直存在。

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麽對方能把事情分析的這麽透徹呢?

鄧季晴推了我一下。

“別在這胡思亂想了,反正事情已經出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我隻好點頭,覺得太過怪異了。

其實曾經我不相信這一類的事情,可今天我不得不信。

“鄧老師,麻煩你一會把我放在前麵的路口。”

聽我這麽說,鄧鐵鞋轉頭看了我一眼。

“這個時間你回不去了,公寓已經上鎖了,還是去我家對付一個晚上吧。”

我跟著鄧鐵鞋回家,鄧季晴回房間裏麵再弄論文,聽說好像申請了一個什麽博士學位。

我在鄧鐵鞋的書房裏翻開了兩本古籍,其中有一本書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明代機關摘要》。

這本書倒是有些意思,我翻看了一下,幾乎是盤點了前朝各種各樣的古墓機關。

其實對於我來說,這東西我沒有太大的感覺。

來回來去,可能那些機關都是換湯不換藥。

“東子,看什麽呢?”

我把書趕緊放下。鄧鐵鞋笑了笑。

“這書看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要想著學這些書裏的人,明白嗎?”

“這些書是我一個師弟的,平時就愛倒騰古墓,非得去挑戰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古墓,最後連屍體都沒有。”

我有些好奇。

“鄧老師,您師弟叫什麽名字?”

聽我這麽說,鄧鐵鞋笑了笑。

“不要打聽那麽多此事與你無關。”

鄧鐵鞋的書房裏還有一張木床,幫我把被子拿過來後,他就已經困得要命了,但我看這床還真有點不敢睡。

“東子幹咱們這行,你信那麽多幹什麽?”

“這就是個普通的黃花梨。”

鄧鐵鞋要走,我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張床的秘密說出來。

可能是看見我這副樣子,鄧鐵鞋也有些好奇了。

“東子,你發現什麽了?”

我指著黃花梨上麵雕刻的圖案,讓鄧鐵鞋自己看清楚。

“鄧老師,您仔細看看這上麵雕刻的是雲紋。”

鄧鐵鞋來了興致可看了兩眼,眼神也變了。

在古代,能用雲紋的人要麽是位高權重之人,要麽是欺君往上的人。

可縱觀近代曆史,貌似都沒有這樣的人,而鄧鐵鞋跟我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

“劉錦…”

我聽說過這個人,在曆史上不是很有名。

這個劉錦不是官,也不是親王,而是一個十足的富商。

據說這個人做的買賣很大,甚至已經到了草原上,這哥們最厲害的不止如此。

而是睡了草原上好幾個首領的閨女,壟斷了草原上大部分人的財富,但死的莫名其妙。據說家產最厲害的時候,富可敵國,能支撐草原跟明朝打一仗。

他的東西留下來的不多,除了南方,我知道有一件琉璃青瓦瓷,其他的就沒了。

此人的名聲不是很好,但也絕非一般,我琢磨了一會。

“您是多少錢把這個床買來的?”

鄧鐵鞋搖搖頭,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塊錢。”

我以為鄧鐵鞋在跟我開玩笑,但我轉念一想,這黃花梨保存的不是特別好,能看見上麵有很多劃痕。

應該是別人扔的廢物,花兩塊錢讓他給拉來了。

鄧鐵鞋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去睡覺了,我躺在這小船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我幹脆坐起來看書。

我對所有的書都不大感興趣,唯獨對山川之類的比較有興趣。

比如水經注,再比如象山全集,以及行屍摘要。

這些都是我感興趣的,可讓我沒料到的是,鄧鐵鞋的桌子上竟然放了一本手抄孤本曆代延世集置。

這本書上麵寫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就不清楚作者要表達的真實意思。

鄧鐵鞋幾乎把每一頁的內容都給抄錄下來了,我翻看了兩眼筆記。

可令我好奇的是,這筆記上的內容大相徑庭。

甚至可以說,裏外都毫無關係,我把這些手稿全部推開,卻怎麽看都像是個字。

這本書的曆史很久遠了,可以追溯到金遼時期,這是北方特別有名的遼朝名臣耶律治崇寫出來的。

而這家夥,一直都在為遼朝設計皇帝陵寢,以及尋找遼朝龍脈。

據我所知,他經手過的龍脈就有三處,但很遺憾沒等到皇帝拿到消息人就去世了,誰也不知道這三處龍脈哪一個是真的,結果陰差陽錯挑了最差的一個。

但這個地方就是完顏阿骨打的家鄉,也是遼朝的命脈所在。我記得傳聞中曾經寫道過有關於這一方麵的描述。

是因為完顏阿古達的父親,發現此處有龍氣閃耀,悄悄的把自己家的先祖,也葬在這了,借了一股龍氣,沒想到是這塊地裏邊最重要的一股氣。

這股氣息沒了之後,遼朝就徹底完了。

可能這段野史太野了,但我始終覺得王朝興衰,跟風水絕對有關係。

再加上這本書著作的作者又是金遼時期的人,我怎麽都覺得這像是個契丹文。

我把這個文字大概記錄下來,把文稿整理了一下,因為我聽見鄧鐵鞋起**廁所的聲音。

我撓著頭發回到**,仔細的琢磨著那個文字,我身邊的人還真沒幾個懂契丹文的。

我得想辦法找一個懂契丹文的專家,幫我把這事給弄明白了。

我琢磨了一下,就打算找個時間約人,剛好鄧季晴推門進來,問我吃什麽?

我們出去吃了個早餐,側麵我了解了一下,有關於契丹的曆史。

沒想到鄧季晴非常懂。

我故意等鄧鐵鞋不在的時候,詢問鄧季晴,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字。

“東子,你怎麽對契丹文化感興趣?”

“你給我看的這個字是平,平安的平。”

“你知道興平府嗎?那是遼朝最重要的防禦地,還設有理番院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