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尋蹤
“好。”她應答，拿出手機開始記我說的號碼。
“好了，記得，有什麽事情比較怪異又解決不了的，找我。”我帶三郎下車，對白富美搖手說再見。
白富美走了，開著她的奔馳。直到她走遠我才醒悟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過她已經走遠，我也隻能望而歎息。扭頭看向天舞酒吧大門，內心感概起來。
終於，又一次回來了。
朱曉玲，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
我內心說道，然後向裏麵走去。
刀疤臉不再了，煥然之是兩個我沒見過的青年。他們沒刁難我，任由我進去，也任由其他人進出。
對於這種情況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要想，這天舞酒吧出過多少次命案了？裏麵還有酒托這樣的職業存在，這對他的生意肯定有影響的，當生意不好時，所謂的要求也就降低了。
現在估計天舞酒吧老板巴不得更多人進去消費，不再像之前還要審核後才給進出。
這就是現實，有時候帶著諷刺感。
三郎沒能進來，我讓它在外麵等。原則上是要帶它進去的，最後還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讓它在天舞酒吧對麵的房屋外等我。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見朱曉玲，問她幾個問題。用的時間不多，所以帶著三郎也沒必要。
酒吧裏的狀況隻能用淒涼來形容了，人數不超過十個！當然除開服務員和酒托們。這也好，我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臉龐，熟悉的人，朱曉玲。
如今她一個人坐著，托著下巴在想著什麽事情。
“你好！”我上前，用我從沒想過的輕鬆姿態和她打招呼。
原則上這是仇人見麵，但是內心沒有仇沒有恨，就是老朋友見麵。當初來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和她見麵第一句也是這兩個字，現在也是。
那麽久過去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如今，卻如昨日一般。
“你好，你是、是……”她先回我話，接著閉嘴了。
“忘記我了？”我想，她應該能記憶起我的，我和她見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是你？”她又道，沒有那種驚訝聲，而是疑惑。
聽到這裏，我知道她肯定還沒想起我是誰。也許她想到的是某天碰到過的人，也許是在警局那一次見麵。總之，她沒想到是她騙我來這座城市，沒想到當初我被揍的流落街頭。
“是我，想不到我沒死吧。”我有些怨恨道。
她驚恐看著我，臉上滿滿的疑惑，估計還在很努力的想著我的身份。
我沒去打攪她的思緒，身手打了個響指：“服務員！”
“先生，需要點什麽？”服務員很快就來了，對我恭敬有禮。
可惜現在物是人非，之前不少人估計走的走，死的死。不然我敢保證還能看到當初揍我的那幾個人。
“啤酒，兩打。”
“好的。”
服務員走了，不一會就給我上了兩打酒。我把其中一打推到朱曉玲麵前，笑道：“我們來比酒量吧。”
我的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她也很快就恢複過來，開蓋，對著示意一下，仰頭就喝。
不是她已經想出我是誰，隻是她的職業讓她應該這樣做。
“記得以前嗎？當時我們也是這樣拚酒的，你還說如果能拚得過你，你就是我的。”我把一瓶喝完，氣不喘道。
剛好朱曉玲也喝完了，正抹嘴，聽到我的話後她停了下來，呆呆看著我，臉色微微變化起來。
“帥哥，你是來找茬的嗎？”她突然道，嘴角帶著一絲冷意。
也許她還覺得這酒吧就是她的地頭，我來找事純屬是找死什麽的吧。
“不找茬，隻是想告訴你當初我們約會見麵的時候你給我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個好女孩，甚至那一刻，我就非你不娶了。”我又開了一瓶酒，喝。
朱曉玲臉色遲疑，繼而大驚失色起來。
我知道，她終於想起來了。
“不用驚慌，我不是來報仇的，如果是，你也不可能還坐著，估計躺下去了。”我說的不是玩笑話，而是真的。
她的驚慌逐漸變的和緩起來，勉強掛上了笑容。沒說話，她隻是拿起啤酒，翻過一個杯子，倒滿，輕輕放嘴邊喝了起來。
我也沒說話，和她一樣，改為用杯子喝酒。
酒吧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過身邊的熱鬧絲毫沒影響我們兩人喝酒的進度。依舊是用杯子，慢慢的喝，慢慢的品。
隻是喝酒，但卻又像我們兩人在交流著什麽似的。說著過去，回憶著過去，聊著現在。
“你還好嗎？”終於，她開口了。
“死不了！”我很幹脆道。
她閉嘴了，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著我，最後歎息道：“當時有人出錢讓我這樣做的，是個女人，長的挺好看，也善良。我不知道她什麽要這樣做，不過，我是為了錢。”
她很直白，說的內容和我猜想的一樣，而且我甚至可以猜到是哪個女人。
“是她嗎？”我點開手機裏夢瑤的相片，把手機遞給她看。
朱曉玲看了眼，點頭：“是她，當時就是她讓我這樣做的。”
重新把手機拿在手上，我苦笑起來。事情果然是這樣，從一開始我就被選中了，然後被扯到了這個怪異的陰謀裏麵。
“你認識夢瑤嗎？”我道，內心對夢瑤他們沒有半點怨恨。
“不認識，原來她叫夢瑤？很好聽的名字，像她。”朱曉玲笑了，和過去一樣給人天真可愛的感覺。
“當時她就一個人來的？”我問。
朱曉玲點頭，把認識夢瑤的過程告訴我。她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她的眼睛，我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等她說完，我也收回了注視她的眼神。她說的話都是真的，一切的事情都是夢瑤一手策劃，隻不過她現在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或許在我身上。
就像向日華他們會出現在我腦海中一樣，他們用一種我解釋不了的狀態存在我身上，我應該試試召喚夢瑤的，把事情問清楚。
“找我？”就在此時，夢瑤果然笑盈盈出現在我腦海中。
我震驚，繼而苦笑起來。
“夢瑤，你何必害我？”內心縱然有千言萬語，我問的隻有這一句。
豈料夢瑤臉色並沒有半點變化，笑道：“人有三魂七魄，你的三魂七魄就是我們。”
我微閉著眼睛看夢瑤，想辨別她這話的真假。可惜，話是真的。夢瑤沒在騙我，她說的三魂七魄應該是十個人在我身上。
我能理解她的意思，隻是我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十個人的魂魄附在我身上？拚湊成現在的我？這可能嗎？
“人有三魂，天、地、命，也稱三火。分別在人的頭頂，雙肩位置。但是，你從一出生就沒有這三火，你不覺得奇怪？”夢瑤開口了。
我看了看自己肩膀，摸腦袋，絲毫不為所動。
不是一直沒有火嗎？有什麽奇怪的？
“你看你眼前那個女人的。”夢瑤又接著道。
我開天眼看朱曉玲，果然，在她的雙肩各有一團火焰，頭頂也有。接著我又看酒吧裏的其他人，每一個人都有三把火懸浮著。不過相對來講，朱曉玲的三把火顯得很虛弱很小的樣子。
“她就要死了，火當然小。火的大小影響運程，也就是旺氣。當一個人的旺氣虛弱到沒有的時候，各種陰靈都可以上她的身體或者弄死她。”
我還沒開口，夢瑤道。
我啞言，心中說不出的感概。
“這就是命，一個人的三魂七魄和三火相連。你沒有火，不過你卻有著不一樣的十個魂魄，這也是你應該得到的。大人，希望你能好起來。”
夢瑤說完這一句話消失了，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她怎麽也叫我大人？這不應該呀！難道我的身份很特殊？可是我壓根就沒感覺到特殊。而且那十個附我身上頂替我三魂七魄裏魂魄又有誰？
向日華？夢瑤？黃大爺？那個警察？
我感覺，世界末日來了。
“怎麽了？你是不舒服嗎？”朱曉玲開口了，一臉關心看著我。
她這樣子讓我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在知道她活不了多久的情況下。三把火都要滅了，當滅掉的時候就是她喪命的時候。
“沒事，隻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我說到這裏欲言又止，想友情提醒她這幾天把要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是話到喉嚨裏就是說不出去。
“你來找我是為了報仇嗎？”她突然道。我啞言，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報仇？之前我確實有想過，不過每一次都成了救她的福星。這次來，似乎又一次萌生了救她的想法。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之前並不知道她注定要死，所以出手了。
現在她三把火要滅，代表死亡。這就是天注定的意思，我出手的話……
雖然這一次夢瑤並沒有說什麽，不過我知道輪回也知道順應天命。如果我出手，指不定又會產生一連鎖的其他反應。
我想救她，但是又不能救，一時也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