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鬼臉
我記得出門的時候夢瑤在和一個梳七分頭的青年在說著什麽，那個七分頭青年不正是眼前的警察？
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居然又碰到他了。｀｀し
“按照正常的程序上報吧，錄好口供，上報後上麵怎麽決定我們就怎麽聽。”範冰道。
“好！”警察點頭，說完轉身向群眾走去。
“他叫什麽名字？”見他走遠，我問範冰。
有了黃大爺這號人的出現，我現在對所有人都抱有懷疑態度。尤其是這些在我眼前出現過，帶著一種怪異感覺的。
“張榮。”範冰看著我，用古怪的眼神，接著又道“為什麽這樣問？他新來的，昨天才入職。”
原來，對付白領男他們的時候他還不在……
“以後你要是出任務，最好把他帶身邊。”
“為什麽？”範冰看著我。
我看著她，沒說話，不過她的眼神也已經轉移到那個叫張榮的背影上，顯然接受了我的建議。
有些事情本來就很奇怪，所以現在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他應該不是一般的警察，一般的警察怎麽會找到夢瑤？又怎麽會察覺到屍體的怪異？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我份，所以我離開了，留下範冰和她的同時們收拾收尾。
我來到陳兵強的別墅外，我來找那個猥瑣大叔的。
新仇舊恨，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我還沒叫門，那個老管家走了出來，雙手放在身後，站在大門位置看著我。
他那模樣已經在告訴我：你不能進去。
“我找你們家老爺。”我開口，語氣出奇的平靜。
即便內心對陳兵強和猥瑣大叔憎恨到極點，甚至恨不得找黃天天他們過來折磨這些人一番。
但是冷靜下來想，未必陳兵強會害怕。就更別說那個大叔了。
陳兵強不害怕是因為那個大叔法力高強，能煉魂、會施蠱，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別的？
至於那個大叔，我肯定不會讓黃天天他們去對付他的，這無疑是自投羅網的自殺形式。
到這裏，我開始有些不明白了。
陳兵強有那個大叔，為什麽對付不了揚琴？為什麽找上夢瑤？
還是之前他不認識那個大叔，直到後來他進了監獄，偶然認識的？
“木道大師讓我轉告你，蠱對你沒起作用也許是因為你身體獨特，但是……”老管家開口了，打斷我的種種猜測，而且說了句讓我詫異無比的話。
這個老管家說蠱的時候麵無表情，顯得極其冷靜。
給我的感覺就是，他知道蠱，而且知道更多。
但是仔細打量他的話卻發現他很普通，一點也沒有那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比起黃大爺當初在小平房的霸氣和我曾經對他的懷疑，今天他表現出來實力倒是算是給我打過“預防針”。隻是詫異的是他居然是個道士，拂塵在手的時候頗有仙風道骨的飄逸。
可是這個管家，沒有那種感覺，他絕對是個普通人。
也許，他經曆的事情比較多，也許他從小就是個定力好的人，也許他壓根就不懂蠱的厲害……
胡思亂想後，我問看著他，等待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但是，你身體裏的蠱他是要定了，因為一定很特殊。”管家說到這裏，冷笑了。
我呆呆看著他，又看著他轉身關門，剩下我一個人傻傻看著大門，不知道怎麽形容內心的怪異。
剛剛他笑了，冷意森森直達我心頭。
這種感覺，從沒有過！
這個世界我越來越不懂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樣的生涯是怎麽的糟糕。
走在路上，我冷靜下來將所有事情整理一遍，試圖找到其中的聯係。
但是這是徒勞的，壓根就沒有聯係，東邊不搭西邊的。
市中心很熱鬧，當我來到步行街的時候，看著人來人往也就把之前的各種鬱悶和煩惱丟向一邊。
想那麽多做？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東西是注定的。
一個人吃多少，用多少，活多久。那都是注定的事情，所有人有禍福旦夕，再怎麽想，事情來了，躲不了的。
既然這樣，我還想那麽多做什麽？不如好好看看眼前的世界，眼前的都市？
來到這座城市，似乎除了以前和向日華扛屍會來市區外，平日裏一個人這樣悠哉、清閑的享受都市生活還從沒有過。
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麽夢瑤要住山上？以她的條件和本事，隨便忽悠一個土豪賺得錢足夠在這座城市裏買下最好的房子。
城市好，方便又繁榮，人氣也足，設施也好。
哪裏像山上，有些荒涼，野草從木，枯枝麻雀叫，什麽不多，山蚊挺多。
不過夢瑤一直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來到一間咖啡廳外我站住了腳，過去沒事的時候我會到咖啡廳喝咖啡。喜歡咖啡的濃香和提神，也喜歡聽咖啡廳裏麵放的靜心音樂。
隻是自從扛屍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咖啡廳了，所以，我嘴唇挪了幾下，咽口水。仿佛已經將咖啡喝到口中，再次重溫滿嘴濃香時的享受。
我抬腳，向裏麵走了進去。
熟悉的桌椅，熟悉的擺設，還有台子已經磨豆子的機。
濃香已經在我進去的霎那撲鼻而來，提神醒腦。
“先生，請問預約了嗎？”一名服務員上前，笑問道。
我呆了呆，倒是不知道來喝咖啡還要預約。不過當我仔細看去的時候看到全場爆滿後，我知道預約的原因了。
看來這個咖啡廳還是小有名氣的，所以經常爆滿。在這種情況下就不得不設定“門檻”來防止爆滿引起其他顧客不滿意的情況出現。
明顯的，預約就是“門檻”。
要喝咖啡？可以，得先預約好，這樣才能在預約好的時間裏來這裏喝咖啡。
“我想喝咖啡，外地人，不知道有預約這一回事。”人都進來了，我怎麽能這樣就走？
我可以等，隻要有位置，我再補上就是了。
“先生，對不起。你沒有預約的話是不可能享受到我們這裏的待遇和服務，所以請你現在到前台登記並預約。請到時候再來好嗎？”服務員笑容可掬，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為難她。
賊走不空，我這次來這裏原本打算是喝不到就不走的，但是現在看來，我不得不走了。
“小燕，那邊角落有個位置，那位先生不介意的話就請他到那邊坐吧。”我轉身準備離開，驀然背後響起一道好聽的聲音。
我看過去，說話的女人和招待我的服務員穿著同樣的製服，隻是同樣是員工製服，穿在她身上顯得特別的好看。
其實是她人好看，給我的感覺是嬌豔。那種冰豔豔的感覺，但又不是拒人千裏的那種。
“好。”眼前的服務員應了句，接著扭頭看著我，眼神帶著詢問的意思。
剛剛那女的說話聲音不小，所以眼前的服務員認為我已經聽到了，她有就不再重複。
我點頭說好。然後她才微笑，做出請的姿勢在前麵引路，帶我向角落位置走去。
角落位置自然是偏僻而環境不好地方，不過有個地方坐，還能喝上咖啡也算是了勝於無。
我對這些東西從不在意，簡單才是生活不是？
等待著咖啡上來，我閑來四下張望。
咖啡廳為了營造溫馨的氣氛光線會被刻意調控成昏暗的，這樣能讓人有安全感和感覺到安靜。如果是和異性一起麵對麵喝咖啡，這種光線營造的氣氛最好了。
再配上緩慢而安靜的歌曲，時而又有類似草原的大氣英文歌就更是讓人喜歡上這裏。
當初我也是這樣喜歡上的，隻不過，我喝咖啡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咖啡廳裏十三張桌子，十桌是情侶，我能從他們含情脈脈的眼神和那種羞澀動作裏看出來。
隻有愛情才會讓人變的“可愛”。
即便這些人都不是學生，不少還是身穿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和時尚女子，不過在愛情麵前人人平等。都會沉浸在甜蜜裏，讓自己不再像刺蝟一樣時刻防備和小心的活著。
現在，他們完全放棄了這道防禦，眼裏的世界也是最美麗的。
笑了笑，我閉眼深呼吸。
其實我也挺享受的，當看到別人一對對的時候。即便內心有些失落自己依舊沒嚐試到愛情的味道，不過，也許快了……
重新張開眼，咖啡上來了。
端咖啡給我的人是之前幫我說話的女服務員。隻見她對我微微點頭，接著將咖啡輕輕放下。
“先生，你的咖啡。”她道。
我喜歡她笑的樣子，所以現在我看得有些癡呆起來。
那種笑很有魅力，明明隻是由心的微笑，隻是純真的微笑，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勾魂感。
“謝謝。”我抬頭，也微笑道。
微笑是能感染的，不是嗎？
而且我這句謝謝是由心的，不單單隻是禮貌上的話，也包含了她剛剛為我說話，爭取到這個位置的感激。
她抿嘴淺笑，沒有再說什麽，後退，轉身繼續忙碌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著她的後背，呆了呆。
就在剛剛一霎那，我看到她的後背浮現出一個鬼臉，正凶神惡煞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