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惡魔的惡作劇

又過了一星期,天冷得不行。

耶利那島接連下了好多天雪,雪積得厚厚的,整個島上遙遙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雪花讓她歡喜了好幾天。

……

今天難得出了太陽,暖暖的,卻不足以使積雪融化。

一大早,雪戀套上雪地靴,裏麵穿一件寬鬆的毛衣,搭上短裙,僅披了件外套便興衝衝往外跑。

她以前的齊劉海已經很長了,在島上也沒有去剪過,現在留中分還不夠,她又不喜歡斜劉海,前天夏伊艾來了興致給她紮了個小辮子,這幾天她便一直把劉海全紮起來成一個小辮子,翹翹的在頭頂很可愛。

這段時間,她和蔚藍關係緩和了很多,倒像是在真的學著慢慢接受他,但心裏如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蔚藍平日也忙,學院的、家族的、還有BS的很多事都要他親自經手,以前回總部的次數並不多,可現在她在這裏,他便常常坐著飛機到處跑,一天裏多半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他也考慮她感受,知道不能逼急的道理,給她時間讓她自己玩,也讓夏伊艾沒事時多陪著她,兩小女生話題總要多一些。

……

淩晨剛回來,他睡沒幾個小時便起床,想著來看看她。

推開門卻並未看到她人,隻有女仆在打掃房間,“少主?小姐已經起了,現在去外麵玩了。”

他點頭,轉身離開,往樓下走,去外麵玩?外麵雪積得很厚她能玩些什麽。

在外麵走了些距離才在林中依稀看到她纖瘦的身影,樹木都已經光禿禿,隻剩下灰白的樹幹立著,在茫茫雪地中,她一襲綠色軍大衣格外顯眼。

他揚唇,腳下步子加快,到她身後幾步時放輕聲音,慢慢靠近。

她絲毫沒意識到有人靠近,蹲在一棵樹前,專心致力於手中的事,雙手早被雪凍的通紅,指尖觸碰到雪時微微生疼。

他在她身後站定,微微傾身看她在搗鼓些什麽。

兩個拳頭大的雪球,一個大些,另一個小些,她往手上哈幾口暖氣緩和一下,伸手拿起那個小雪球,輕輕放到大雪球上麵,又在另一塊地上用手把雪撥開,直到露出雪下麵的土地,翻騰好一會兒,找出兩顆小石子,一左一右的做為雪人的眼睛,然後她用小手指在眼睛下麵橫劃了一條線算是完成了嘴巴。

拍拍手,她蹲身在雪人麵前,笑意盈盈表示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蔚藍看的好笑,便也真的漏出了笑聲,她驚覺,轉頭便看到男生站在自己身後,瘦高的身材給蹲著的她帶來無限壓力啊。

她重心一個不穩,摔坐在雪地上,手臂碰翻了剛完成不久的雪人。

哦嗚!雪人頭跟身子分離,她懊惱的瞪了幾秒,又把視線轉向罪魁禍首。

他掩不住笑意,蹲下身在她身前,卻也一本正經的‘認錯’,“我再做一個新的給你?”

“哼!”她撇頭輕哼,雙手撐在地上要起身,卻不料蹲的太久腿都麻了,使不上力,又坐回了地上。

“怎麽了雪?”蔚藍這下擔心起來,伸手忙去扶她。

她借著他的力站起來,靠在樹幹上等麻勁緩過去。

“腳麻了?”他問。

點頭,她俯身拍拍腿,不料男生到她身側,一彎腰就把她攔腰抱起來。

“做什麽!”她推他肩。

“抱你回去。”他低頭看她一眼,飽含**,“別亂動!”

“快放下我!人很多!”她不聽。

他抱緊她幾分,頭湊下去,壞笑,“有什麽關係?再亂動我直接親你。”

氣悶!

……

雖逗了她一整個上午,不過下午他便有事出島了。

她樂得自在,吃過午飯回了房。

進門,看見床中央放了些東西,她疑惑,走近看,一台筆記本,筆記本下還有一個大盒子。

她拿下筆記本放一側,坐在床沿,伸手掀開盒蓋,驚喜便從這刻緩緩不斷。

盒子很大,裏麵的小東西隻占了很小的空間,現在蜷縮在一角,睡得正香。

恰這時,夏伊艾推門進來,見她看著盒子,便笑問:“喜歡嗎?”

雪戀抬頭,看她一眼,笑著點頭。

夏伊艾走過來,到床的另一側,單腳跪上床,傾身看盒子內的小波斯貓,純白色的,看幾秒,她笑,側坐在**,“藍怕你平時一個人待著沒勁,便給你選了台筆記本,你可以上網玩玩,至於這隻貓,那還真是花了巨價,專門弄來給你解悶的。”

雪戀伸手,把貓從盒子裏抱出來,小東西在這過程中醒了,不過很溫和,在她懷中尋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她低頭給它順毛,情緒全藏在眼底,但麵上笑著說:“我很喜歡。”

夏伊艾點頭,又跟她聊了會兒便出去了。

她抱著貓,起身到窗邊,窗外陽光正好,她淡淡擒著笑,卻不達眼底。

有些事非她所願,卻情非得已。

蔚藍待她真心,可所用方法卻過於強權,以前她想著要離他遠點,太危險,可一次無意間發現蔚藍和北棠嵐竟是同一人,她心中便已清楚了,這個男人,她避不開,逃不掉。

可她也不可能就真的做他的籠中之鳥在這島上度過餘生,從被帶到這兒第一天醒來,她便在想著辦法逃出去的。

現在順著他,倒真像是用了美人計,引一個國王神魂顛倒,最終為她烽火戲諸侯。

懷中貓咪睜開眼,衝著她喵喵叫,小奶貓的聲音,她輕笑出聲。

“以後就叫你嵐嵐,好不好?”

……

……

韓家

韓林輝進門,疲憊的很,四個女兒都不在,這個點還沒回來。

“先生,今天回來的早。”女仆上前,替他脫下外套。

老管家從裏麵出來,拿著一封信件到韓林輝身前,遞給他:“先生,您的信,今天下午送來的。”

韓林輝拿過,信封上隻有他的名字,並沒注明誰是發件人,他拆開,裏麵紙上是寥寥數語,卻使他驚的一下子精神起來。

“快讓小姐們回來!”

“是!”

……

寥寥數語。

“韓父,您小女兒一切安好,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