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惡魔的惡作劇

夜色濃的讓人心慌。

等走出別墅的範圍,她穩了一下心神,貓咪不過是用來引開他人注意力的,到時若真的被他們發現不對勁,也好分散他們注意力。

她放輕腳步,戴上衣帽,將衣領弄緊,一身黑大衣迅速隱入夜色中,與周圍融成一體難以分辨,若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她的,她隻需放輕自己的腳步聲。

別墅的位置在島的正中央,要到島邊緣去確實有很長一段距離。

在周圍無人時她便小步跑,有巡衛腳步響起時便隱入林子中,待他們走過後又悄悄離開。

她現在完全是無目的的往外跑,不知道邊緣還有多遠,不知道別墅裏有沒有發現不對勁,不知道蔚藍和夏伊艾什麽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淩黎的人究竟在什麽方向。

跑,不停的跑,走,不停的走,心跳的很快,她卻要拚命壓抑住喘息。

樹枝勾破她的衣服,偶有灌木叢劃破她的褲子,夜風冷冽的往臉上刮,生疼。

……

前麵突有一陣窸窣聲。

她心一緊,停下腳步不敢上前,不知前麵是什麽,可能是巡衛,也可能是獸。

窸窣聲漸小,後起腳步聲,她皺眉細聽,不像是獸,來人的動作也很小心翼翼,莫非是淩黎的人?保險起見,她還是先藏了起來。

聽腳步聲,應該隻有一人,正朝她的方向而來。

巡衛是一隊人,且BS的人都訓練過,腳步聲輕而整齊,那看來並不是巡衛。

她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敢放鬆,來人離她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忽看見遠處有一隊巡衛走來,心一緊她踩到腳邊的枯枝發出微小的聲響。

顯然驚動了那人,那人速走幾步已到她麵前,她捂住嘴避免自己發出聲響,來人很快也意識到有巡衛過來,拉了她往另一方向而去,避開耳目。

待到一處更幽深的林子,那男人才鬆開她,她在夜色中勉強看清是一個歐洲人,卻不知是哪國人。

“韓雪戀小姐?”男人輕聲問。

她點頭。

“我是淩先生的人,請放心,我一定將你安全帶出去。”男人說罷便在前麵領路,她緊跟上去。

男人拿出什麽東西, 她走在他身後也無法看清,但估計應該是向其他人送消息表示他已經找到她。

……

不知走了多久,她腿酸腳疲,現在身體不如從前,走這麽久已經累到不行,男人看出她的疲累,表示可以背她,她搖頭拒絕,硬撐著一直走。

幸而,一路來都成功的避開巡衛,終於被他們走出耶利那島,到了島邊緣。

顯然淩黎安排的很精致。

已經到島邊緣,便隻差人來接,淩黎派來的人都經過訓練,自然可以潛水遊泳到遠處,可是韓雪戀不行,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他們隻能在岸邊等,直升機會過來接,雖然直升機目標大,且螺旋聲響,隻要一接近肯定被發現,可拚的便是那被發現的幾分鍾,隻要在巡衛趕到之前上直升機,便可以逃走。

……

遠處螺旋聲響,夜空中直升機漸近,島上風沙起。

她緊盯著快要靠近的直升機,已經拚足勢準備奮力一跑,身後巡衛腳步聲也快要到,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腔。

“糟!錯了!”身邊男人驚懼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後一把拉起韓雪戀往另一個方向跑。

什麽!什麽錯了!

“怎麽了?”她喘氣,不明所以。

“那不是我們的直升機!我們直升機在島的其他方向!”男人拉著她跑得飛快,可身後的腳步聲已經追上來,他們被發現了。

她隻覺得那一刻心已經沉到底。

千算萬算,算漏了最要命的一點,人為錯誤。

……

……

等死吧。

那架直升機上竟是蔚藍一行人,而淩黎的幾架直升機卻分布在島的其他幾個方向。

哪個環節出了錯,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結果已經出來了。

而她心如死灰。

……

逃跑那時,她體力不支摔倒,導致他們被抓,其實遲早被抓到的,隻要被發現了,他們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那個男人被帶走,帶到何處她不知道。

身體上的透支和精神上的崩潰,使她在被抓到的那刻昏迷了過去,不醒人事。

……

次日早上。

她睜開眼撐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景卻讓她心裏一緊,這裏是她住了五個月的房間,而她此刻躺在**,貓咪窩在她準備的小床裏酣睡。

她眼前一陣發暈,天旋地轉。

難不成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然而很快,她便證實了那並不是一場夢。

門被推開,腳步聲傳來,她抬眼望向門口,便見蔚藍踏步進來,幾步到她床沿坐下。

她心裏慌,卻坐著不敢動,對上他的雙眼時才微微一驚。

他此時麵無表情,不似往常對她的溫和,可雙眸裏卻是不遮掩的滔天盛怒以及幾分痛楚。

果然,一切都不是夢。

她垂下眸,輕扯嘴角自嘲的笑,心卻是安下來了,反正,已經做好準備等死了,他要如何發泄他的怒火,都隨便了。

他進門後沉默許久都不言語,可是看她的眼神卻是憤怒痛苦掙紮失望都參雜其中,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都已了解清楚,她昏迷後還是他親自抱回來安置在**的,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時的心情,隻知道心冷到了極點。

相處這麽久,他真的以為她已經接受他了,雖然嘴上沒說過,可是她對他的言行中沒有抵觸的成分,他多開心啊,他多開心她終於接受他了,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他突然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看他,“韓雪戀,這是為什麽?”

她不言不語,雖看著他,眼眸內卻如一汪死水。

他怒了,被欺騙被玩弄被當成傻瓜耍的所有憤怒心情都湧上來,痛苦的朝她吼:“你說話啊!為什麽!這麽想著離開我?啊?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韓雪戀!說啊!”

她眼波微閃,卻仍是一言不發。

蔚藍猛的欺身上來壓住她,狠狠吻她的唇,不帶一點以往的溫柔,是生生的要懲罰她,一手扯開她身上的衣物,那力道帶了狠勁,扯破了薄薄的睡衣,她的肌膚頃刻間暴露在空氣中,凍人。

她卻閉了眼,毫無任何反應。

蔚藍鬆開她,她的唇被他咬破,帶了血又微微紅腫,嬌豔的不行,一身雪肌也露在外麵,可她卻是閉眼,不回應也不反抗,這是任他做什麽了?

他扯開嘴角,出口的笑聲卻破碎,站起來拉開門離去,門被‘嘭’的狠狠關上。

她睜眼,淚水從眼裏流出,默默的伸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

……

那天,蔚藍摔門離開之後,便再沒來過。

夏伊艾來看過她一次,卻也沒說什麽,隻是看著她歎息一聲。

女仆仍是原來的幾個來照看她,她逃跑時身上刮開多處傷口,上了藥,現在雖醒了,可是也全身無力,身體虛弱到不行,而她的精神,更是如死灰般沉寂了。

五個月的努力,全付諸東流。

她在**休息了一天一夜,身體終於恢複過來。

早上,她醒來之後,披了件外套翻身下床,赤腳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窗外陽光正好,暖和的不似冬日,她手腳卻冰冷。

站了有一會兒,她低頭歎一聲,回到床邊穿上棉拖,貓咪不在,估計是溜出去了,自那天把它從窗外扔出去後,小貓便時常從窗口溜到外麵去,她也沒精力去管,不過是閑暇時的一個玩物。

這兩天內,她再無見過蔚藍。

現在說不清自己的心境如何,隻覺得怎麽都隨便了吧,反正逃不出去,而對蔚藍,她是有點害怕麵對他,不知道是自己覺得愧疚還是因為他的霸道,隻想著,能不見就不見吧。

不過,她很想知道淩黎的人有沒有全被抓住,她自己將麵臨怎樣的處罰她已經不在乎,隻想著,淩叔畢竟是為了幫她,那些人能混進BS,想來也是很強的人手,若因為她而被害了,隻怕她心裏會更過意不去,這個社會上,人才是寶,能得到不容易。

如此想著,她走到門口,想去找夏伊艾,求個情把他們放了。

伸手打開門,她還未跨出一步,便被人攔住,她疑惑的抬頭看,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此時正麵無表情的攔住她的去路。

她往前一步,那兩隻手臂沒有絲毫退讓,依舊攔在她身前,她開口,聲音冷:“我要出去。”

其中一男人麵向她,聲音沒有起伏的說:“請小姐回房。”

她皺眉,看他們一眼,又重申一次,“我說我要出去,沒聽到嗎?”

“小姐,少主吩咐了,你不準離開房間一步,請回去。”

……

這麽個陣仗,意味著什麽?

她被囚禁了,囚禁在這個房間之內,此外,都不是她的活動範圍。

她冷笑一聲,回身關上房門,看著這個房間,笑聲不可抑製的越來越大,充滿悲涼和絕望,她早料到蔚藍會懲罰她,卻沒想到懲罰的第一步竟是禁她足。

打入冷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