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強笑道:“俞姑娘說笑了,這是治療骨折的傷藥,我如何能.....啊!”原來話未說完,她的左小臂竟然被淩波以峨嵋“四象掌”折斷,痛入骨髓,不顧形象地喊叫出來。想趙敏貴為郡主,平日裏驕縱至極,誰敢對她如此,她手下之人一個個都看呆了,驚怒交加。
淩波看張無忌似有不忍,想你到底哪頭的?能不能想想宋師哥的苦楚,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回去再向師叔告狀不急,隻叫張無忌用這“黑玉斷續膏”給趙敏療傷,這可把趙敏的後路給斷了,她如何不知道裏麵攙著要命的“七蟲七花膏”,塗抹上身體會有何等傷害?再拿來解藥也是要吃大苦的。別看紹敏郡主玩弄人心,不把別人的命放在心上,但是可是珍惜自己的身體得緊。
趙敏自出生以來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自己也不知她的身份是如何泄露的,給明教和武當的人抓住了這個命門,也隻得一退再退了;再加上淩波這人軟硬不吃,她再怎麽演戲也沒用,便也不再裝可憐柔弱,而是語氣一正,微微揚起下巴說道:“阿三,把真正的解藥拿過來。”
淩波一看,正是那天跑了的那個頭陀,非常想臨時學一下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好歹念著大事未了,哼了一聲暫且忍耐。張無忌接過,隻見那黑瓶乃是一塊大玉雕成,深黑如漆,觸手生溫,盎有古意,單是這個瓶子,便是一件極珍貴的寶物。複又打開瓶子聞聞,麵有猶疑,道:“師妹,我聞著像是真的,但畢竟沒有見過真品。不過......”
淩波看他猶豫半天也沒個定論,知道他的軟心腸又犯了,幹脆自己取了來,稍微擦了點給趙敏的手上塗了點,趙敏已經無奈,知道今天這個虧已經吃定了,隻問道:“你這不是‘大力金剛指’的功夫,給我亂用藥不會有事吧。”
張無忌趕緊道:“姑娘......紹敏郡主,若真是‘黑玉斷續膏’,於外傷有益,你並不需要擔心。”
淩波看了一會兒趙敏確實沒事,於是就把短劍一收,左手瞬間點了她幾處大穴,右手則牢牢抓著趙敏脈搏,語氣難得平靜道:“還請郡主最後勞煩,我們這裏人多,您最後送我們出去,自然就此別過,再不為難。”
趙敏心裏把她砍成十七八段喂狗都不能消心頭恨意,還說什麽在不為難,隻是眼下形勢比人強,隻好依了他們走到山莊大門。明教高手們隻要不在山莊之內中了暗算,其實是完全不怕趙敏手下之人,淩波眼看差不多了,一個“開窗推月”就把趙敏推出四五丈遠,趙敏武功雖然不差,但也和淩波差距巨大。何況周身又被點了穴道,一推之下竟然跌倒了泥土裏,自然有手下火速去救她,她卻像火山爆發一般大喊,給我抓住那個小賤人,我要砍了她的四肢泡酒。”
這話出口,剛剛覺得淩波有些過分的人都暗自皺眉,不過陽頂天與張無忌自在斷後,就算玄冥二老來了,也是討不得便宜的。
這一日他們仔細布置,雖然中間稍有波折,但不僅全身而退,好歹還要回了‘黑玉斷續膏’,就算暫時不能救出六大派的其他人,也可以先給宋青書醫治,不會讓他承受俞岱岩的殘疾之苦。
張無忌雖然有心軟糊塗分不清大義是非等毛病,好歹醫術還是沒得說的,宋青書斷骨部位早就在二十多天前被張無忌扶正,這時隻須敷上黑玉斷續膏便成。這一行人繼續東行,果然沒在出什麽岔子,隻是趙敏乃堂堂汝陽王郡主,被淩波羞辱成這樣,大家也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晝夜都有輪值。
不過不論明教還是六大派的人,誰也沒有怪她的意思,人不犯我不犯人,朝廷都已經把他們欺負到家了,要是還如羊羔一般,那還學什麽武藝,談什麽保家衛國,是以陸和等人給華山派等弟子講述淩波如何折辱韃子郡主,大家都覺得解氣,六大派留下的弟子大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字輩,正是年輕氣盛之時,反而因此大大增進了感情,互相聊些武林舊事,反而比進攻光明頂時純粹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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