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走後司徒川跟我一個勁兒地道歉:“李兄,我是不會嫌棄你的,你千萬別責怪劉師兄啊。”

我揮了揮手:“沒事兒,我不在意。”其實我心裏很煩: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

司徒川疑惑地問道:“那你怎麽老耷拉個臉?”

我這邊剛剛想要宰狗,你就攤上這麽個事兒。我剛剛還想著在狗糧裏下藥毒死他呢,你卻成了送狗糧。你說我心裏該有什麽想法?我總不能讓你給我背黑鍋吧?

……

又劈了兩天柴,白凱開始讚歎我臂力強悍,一般人拿著勁兒劈一個時辰柴就累得不行,罵我竟然“噗嗤噗嗤”連著能劈一天。以前東廚房仗著自己的柴夫有修為在身,臂力強悍,在強柴上總是說道:“你們西柴房要那麽多柴火也劈不完,還不如多給我們勻點。”到現在隔三差五地他們在飯點用現柴的時候還來我們這裏借柴。

鍋碗瓢盆洗洗涮涮,每天飯點聞聞廚房裏飄來的蔥香蒜味以及炒菜紅油的刺啦聲,我很無聊。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找陸曼打一架,也不知道這姑娘現在在哪?要是她想要殺紫萱,在這解圍森嚴高手如雲的北極劍宗,恐怕也隻能暗殺。那麽要是她想躲過那條狗,該怎麽辦呢?

每天劈柴用不了我多少時間,我的工作習慣是一次性把工作全都做完,然後再好好休息。所以每周的薪柴一到廚房,我就忙活一天給他全都劈完。不知道怎麽的,總感覺來到北極劍宗的第二周,薪柴比第一周多了不少。

見不到紫萱,

我心裏空落落的,師傅最近也懶得去龍光殿那邊探風了,隻是安分守己地劈柴,跟我聊聊他走以後武當山的事情。

聽了我一手把武當製藥辦起來的事情,他一臉的興奮。聽到林明竟然劈死了人,他一點都不相信。聽到單安負責監修道觀,他說這道觀落成之後一定漂亮,聽到笛丘問我要走了植櫧幼苗,他低頭默默不說話。

人老了,總是話很多,跟他說話很費唾沫,難得他不說話,我就不理他了。

司徒川當了弼狗溫之後,一天來給我嘚瑟一回,說那靈覺神犬威猛無比,足有緣路境界的修為。還說那狗的牙齒有多麽多麽巨大,爪子有多麽多麽鋒利,哎呀呀,說得跟我沒見過一樣。

這天他又來顯擺,突然給我使眼色說道:“我帶你去看看那狗吧?”

“懶得去,你自己好好關上就行。”

“哎呦,你這人怎麽這樣?走吧,今天靈覺神犬的食物有些多,我一個人帶不了,就當去幫幫忙了。”

見他態度誠懇,說話又十分墨跡,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他一起去了。

跟著司徒川去領狗糧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該死的劉師兄。劉師兄看到我和司徒川在一起,眼皮子跳了一下。司徒川趕忙打招呼:“劉師兄好。”可是那劉師兄一點麵子都不給司徒川,直接二話不說走了過去,權當我們兩個人是空氣。

司徒川臉上很是尷尬,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劉師兄可能是生我氣了,以後你還是不要找我了。”

司徒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李兄,你說這話就是看不起我了。姓劉的目中無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生氣可不是因為你。”

“不是因為我?那是你倆鬧矛盾了?”

“我練劍很晚,一點基本功都沒有,能進入宗門全靠著三個月學了家裏一位劍師專門給我設計的劍法。一如劍宗師傅讓姓劉的教我基本功,他一直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不過既然是我師兄,我也給他麵子。但現在我算是看清楚了,他這人根本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家夥,我沒必要再討好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證明你沒有傻到家。”

司徒川並沒有阻礙的動作,而是問道:“你就不好奇他到底做了什麽才讓我決定不再討好他?”

“難不成是因為他讓你喂狗?”

“他哪有這麽大權利?再說了,負責靈覺神犬的事物,是多麽重要的工作,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因為這個怨恨他。”

“那是為什麽?”我雖然根本沒有好奇心,但是還是順著竿子爬了一下。

“前些天我進入劍閣懸了一本上品的劍法,剛拿到手他就說我好高騖遠,可是緊接著晚上我就參悟出一絲劍意。驚動了我師傅,他老人家決定收我為親傳弟子。打那以後,這姓劉的就對我這幅樣子了。”

“哦,正常正常,就是羨慕嫉妒恨唄。”

司徒川搖了搖頭:“哎,算了,不說他,咱們走去東廚房吧。”

“什麽,東廚房?一條狗吃得東西都比外門弟子吃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