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的時候紫萱那一副我娶個小妾是理所應當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不安。一方麵我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夫一妻製，而萬惡的舊社會裏所有的納妾製度，是道德家們抨擊的對象。
更何況看到有人朝三暮四，找小三，我自己也從來都是二話不說開口就罵的。
想一想前世的娛樂圈，別說是找小三，就是離婚再婚那都是要被千夫所指的！王菲那麽大一個腕兒，不就是離了兩次婚嗎？結果呢，說他不顧及孩子的有，說她不知道廉恥的有。其實別說離婚，你就是已婚的去發廊來個全套，那都得被封殺。
那麽向我這種有錢的，武功蓋世的，找個小老婆究竟應不應該呢？
沒錯，是不應該的。
我點了點頭，心裏肯定地對自己說道。
紫萱看我悶悶不樂，時不時自言自語，白了我一眼：“瞧瞧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個男的，不就是娶個小老婆嗎？有什麽好想的。”
司徒川把頭別過去不敢說話。
“紫萱啊，這半年沒見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以前我多看別的姑娘一眼你都不樂意的。”
紫萱哼了一聲，說道：“我管得住嗎？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不就是想哄我開心嗎？沒那個必要，做個事兒亮堂堂的，作什麽樣子？虛偽。”
“紫萱，冤枉啊。天地良心，我隻喜歡你一個。”
“你是喜歡紫萱這個名字，還是喜歡我這個人？”
“當然是你這個人？”
“怎麽個喜歡法？”
“喜歡還有什麽不一樣的方法嗎？”
“當然了，你總得說說你喜歡我什麽，為什麽喜歡，這種感覺又是如何讓你產生不想納妾的想法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麽都喜歡刨根問底呢？歸根到底還是美學、道德和第一哲學這三樣，說來說去多煩啊？”
“切，說不上來了吧？我看你就是喜歡我的樣子。”紫萱盯著我說道。
我看了看紫萱玩味的眼神，趕忙說道：“這不能夠啊？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的容顏，假意或真心，隻有我鍾情於你獨一無二的靈魂。”
紫萱別過頭去，又說了一聲：“虛偽。”
這我就很無奈了，以前見過的家庭糾紛都是因為不滿另一半出軌產生的，到我這裏成了不滿另一半不出軌鬧矛盾。
司徒川估計聽不下去了，默默說道：“莫哥，你就別端著了。有什麽的？師姐想得多開啊。”
“哎，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不懂。”
……
到了司徒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一路上我都沒想好去了司徒府之後該怎麽辦，是直接說完退婚就走呢？還是和和氣氣商量一下再住一會兒呢？磨磨蹭蹭光中午飯就吃了半個時辰，可最後還是得麵對現實。
一進門司徒府，司徒川的父親就出來接我，跟我客套了一番，說我年輕有為，還說武當製藥的藥確實不錯，讓我下次帶一點過來。
我張口要了八十兩一瓶的
親情價，老丈人十分不滿意，覺得我這個準姑爺很不懂規矩。
一行人依次進來大堂坐下之後，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打擾老司徒閉目養神。
老司徒在客廳裏坐著，我目力極好，但是看不到他胸口的起伏。
他的肺腔好像不怎麽活動，靜靜坐著仿佛一個死人。
大家都不知道說些什麽，我也悄悄不說話。
司徒川站在他爹旁邊，眼睛朝著門外看，我也不知道該看什麽，順著司徒川的目光看去，看到門口立著的丫鬟胸口很壯觀。
紫萱卻等得不耐煩了，說道：“那個誰？今兒我跟莫楠來提親的，要多少錢禮金說吧，我們手底下不缺錢。”
老司徒一下子睜開眼睛，看住了紫萱。
“咳咳，司徒爺爺，她這人就愛胡鬧。我今兒來吧，是商量一下看看咱們這個婚約能不能取消了……”
我還沒有說完老司徒就哈哈大笑：“這位就是京都趙家的千金趙紫萱了是吧？”
紫萱說道：“正是，老爺子，咱們廢話少說，您讓司徒川喊我們過來不就為了這個事兒嗎？咱們趕緊說完吃飯了，我肚子都餓了。”
“趙小姐豪爽！您跟莫楠世侄的事情我也清楚。您能接納嫣然我很高興。隻是這結婚以後名分怎麽定趙小姐有想法嗎？”
“老爺子看著辦就行了，我這人好說話。”紫萱說道。
我不能幹看著了，說道：“你們這有點不尊重我。談婚論嫁這麽大的事情，你們都不問問我本人的意見嗎？”
老司徒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給你娶兩房夫人還不尊重你？那你要娶幾個才夠麵子？”
“不是這個問題啊！我隻要一房就行啊！司徒老爺子，你不會是看上我武當製藥的家業了吧？我告訴你，你就是把孫女嫁給我，我也不會給你多少彩禮的。你不能為了幾兩銀子就把自己孫女賣了！”
“混賬！”老司徒氣得一拍桌子：“我司徒家還會缺銀子不成？”
看到老爺子生氣，司徒川趕忙給我說好話：“爺爺，莫哥他不是那個意思！這個……”
“什麽都別說了。”老司徒伸手讓司徒川住口，接著說道：“你娶嫣然，不需要出一分錢，我賠你一千萬兩。至於其他嫁妝，我們司徒府裏的武庫寶貝多得是，想拿多少拿多少！”
我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不可能？想讓我當上門女婿？我不會同意，我師傅更不會同意。”
紫萱瞧著桌子玩味地說道：“怎麽？現在已經願意娶人家閨女了？”
“紫萱，你聽我解釋！”
老司徒再次伸手：“不用解釋！當什麽上門女婿？武當山重開道統的時候，閨女嫁妝我一起送到武當山上，以後我就不管了，你們倆想怎樣就怎麽樣。趙姑娘，你以後還得讓著點我們家嫣然。”
聽到老司徒這麽說，司徒川和他爹一臉的迷茫，這閨女嫁得也太寒磣了吧？
紫萱點了點頭：“老爺子放心，我會和妹妹好好相處的。”
“你們倆這完全忽視我的存在嗎？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我也不同意！”司徒川的父親站了起來：“父親，這莫楠未免有些不知好歹。昨日太子楚陽居向我們司徒家提親，給出的彩禮極為豐富。殿下本人也表現地很有誠意。嫣然是我的閨女，我相信她要是嫁入皇室以後的生活會更加幸福。我們沒必要把嫣然硬嫁給這麽一個奸商。”
“你罵誰奸商呢？我哪裏奸了？”
老司徒一臉的為難：“莫楠師侄，你看語嫣他父親不同意，你是不是表現出一點誠意啊。”
“你倆別來這一套啊？當我小孩子呢？楚陽居想娶你讓他娶去，你說楚陽居這人也是的，堂堂一國儲君，找個媳婦兒總是找我吃剩下的。”
“莫哥，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了，誰是被你吃剩下的？師姐還是我妹？”
紫萱哈哈大笑，沒有被我連帶罵了的覺悟，反而讚成道：“這話說的不錯。”
老司徒好言相勸：“莫楠師侄，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這門婚事我和你師傅很早就定下來了。你稍微意思意思，嫣然他爹也就答應了。”
“別，一個紅臉一個黑臉，你欺負我年輕是不是？我沒這麽好騙啊。要彩禮沒有，要嫁閨女我也不要。”
司徒川父親大怒：“欺人太甚！你小子給我滾，來我司徒家上門提親的人數不勝數，還少你一個了？”
“滾就滾！紫萱，我們走！”
紫萱一臉嫌棄地看著我：“人家司徒家也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大族，嫁閨女都嫁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別給我裝了。”
“我沒裝啊！”
老司徒招招手：“莫楠，說走就走，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重陽，你也少說兩句。本來兩個孩子就沒有見過麵，先讓兩個孩子見一見，說不準到時候莫楠還要求著你嫁閨女呢。”
司徒重陽勉為其難地坐下，說道：“川兒，你去把你妹妹喊來。”
紫萱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見我臉上氣得通紅，偷偷捂著嘴笑。
老司徒這個時候說道：“也不是我吹，我家閨女長得閉月羞花，在西湖城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莫楠世侄，到時候你要是再求著我答應你，那我可沒這麽好說話了。”
不一會兒，司徒川領著她妹妹走進來了堂屋。
這姑娘長得確實有十分姿色，我一看見，立馬就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姑娘看。
司徒嫣然看見我，也瞪大了眼睛。
老司徒哈哈一笑：“不會是一見鍾情了吧？”
紫萱也好奇地捅了捅我胳膊，問道：“怎麽，動心了？”
“狗日的臭道士！你還敢找上門來！你陪我的大將軍！”司徒嫣然回過神來之後猛地朝著我衝過來，起腳就是一個二踢腿。
我趕緊一閃身，身後的椅子頓時被踢的粉碎。看來這司徒家雖然是書香世家，這閨女卻十足一個練家子。
“司徒姑娘，當初那是誤會！”
司徒嫣然不依不饒：“誤會，誤會個屁！把我的大將軍內丹取了，還騙了我幾百兩銀子的藥錢。你個殺千刀的騙子，穿得人模狗樣的，我跟你沒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