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虛實真假
拜入呂建峰門下第十天,洛北終於第一次開始學習七煞峰的武技。
實際上,七煞峰的武技極多,大部分的師兄弟修習的卻都不是同一種武技,呂建峰之前給予洛北天妖屠聖訣卻是希望洛北能夠練成那門絕技,彼時自然不需要在修煉任何其他武技。
隻可惜,很顯然天妖屠聖訣不是那麽好修煉,洛北故能練成第一層,卻無法發揮這套絕技的威力,呂建峰亦隻能夠暫時先給與洛北其他的武技。
隻是,當拿到武技之後洛北卻再次傻愣,這次他拿到的卻又是一門妖獸族的武技。
元胎化身。
這卻是一門妖獸族的聯體武技,那上麵亦是清楚的標誌著這卷秘籍的出處,以及何人創造,又有何人帶回七煞峰的。
洛北眉頭一鎖,他已然知道呂建峰的打算,卻是想看他是否能夠由修煉妖獸族的武技,逐漸開始領悟那天妖屠聖訣應該如何使用。
這時候,呂建峰委實已經將洛北當做極大的希望,隻因為數百年來洛北卻還是第一個練成天妖屠聖訣的七煞峰弟子。
領著這卷秘籍退下,洛北也不管其他的什麽原因,反正這卷秘籍本身無任何問題。
當下,有無開始推衍,洛北則慢慢的體悟無推衍出來的這門武技。
隻是,當無徹底推衍出來,洛北亦是完全將無傳輸到腦海內的東西領會完全,他整個人卻驀然間呆滯起來。
這門武技給他的感覺竟似乎和那日暗中跟隨他的那漢子有點類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這卷秘籍修煉下來至少不會喪失理智,也不會使得自己變成如同野獸一般的外觀。
妖獸,妖獸族,奸細,餘孽,七煞峰,呂建峰,天妖屠聖訣。
一條條的線在洛北腦海內聯係起來,他似乎隱約的摸到一絲微不可查的痕跡,似乎隻消解開這個痕跡,頓時便能夠很多事情都理出一個頭緒。
然而,思索許久,洛北卻依舊摸不到任何的頭緒,隻覺得一切似乎都是一團亂麻。
他此時掌握的線索畢竟還太少,實際上,七煞峰無數主峰,每一座主峰上都是一個長老的地盤,整個七煞峰亦不知道多少弟子,更不知道多少仆人。
洛北沒有那時間,也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一個個的搜尋過去。
潤諾讓洛北來的時候想來短時間也沒打算靠著洛北查出些什麽,之所以讓洛北來這裏,一個是為盡人事聽天命,而另一個卻是暗中看著這裏。
亦如三百年前七煞峰看著印加帝國一樣,實際上,當時還不算宗門的七煞峰能夠看住印加帝國嗎,顯然不可能。
否則的話,那峽穀內潤諾也不可能殺莊家,慕容家那些分家的家主如同殺雞一般容易,這便是普通世家門派和帝國之間的差距,唯有宗門和那些千百年流傳下來的世家才能比肩帝國。
隻不過,有七煞峰在,總算是有個小保險,這便是帝國的打算,反正亦不損失什麽,正如這次的潤諾,反正洛北來此他亦不損失什麽。
不再思索那些無關的東西,洛北卻開始修煉這元胎化身。
這一門妖獸族的武技倒也的確有自身的獨特之處,表麵上看起來類似人類的元神凝結,但是實際上卻另有奧妙。
人類的元神凝結不過是凝聚元神,使得武者便是肉身被毀亦能夠靠著元神脫逃然後轉世重修,而這妖獸族的元胎化身卻是反其道而行,元胎化形,元胎不死,其身不滅,卻擁有雙重的保險,堪稱無限接近不死。
當然,這並不代表這門武技真正無敵,實際上,這世上本不存在無敵的武技,隨著使用的人不同,武技的威力自然亦是不同。
不過,不管如何說,這門武技倒的確是一門了不得的武技。
洛北亦不猶豫,領悟之後便開始修習,這次倒是極為輕鬆,很快便進入了第二訓練場。
元胎,元神,神念,靈魂。
第二訓練場,這一次洛北碰到的卻是一個老道,很奇怪的道士,他似乎並非在訓練洛北,而是在自我找尋什麽,終日間隻是嘀嘀咕咕的自我念道著。
隻是,係統的神奇亦不是言語能夠形容,便是這老道這般不靠譜,幾日之後洛北卻依舊領悟了那元胎化身的意境。
而一領悟這個意境,洛北立時感覺到自己體內生出微弱的元神。
很微弱,似乎隨時可能消散,但是卻又幾位堅韌,洛北能夠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元神飛速的開始穩固,他似乎隨時都可能駕著元神脫離肉身而遨遊天地。
自然,洛北便是發瘋怕都不會這樣做,元神離體,那已經是極為高明的武者才能做到,甚至一些差一點的先天都未必做的到。
如此,又過去兩日,洛北的元胎終於穩固,而隨著元胎穩固,洛北卻隱隱約約的開始感覺到四周似乎存在許多和他元胎隱約相呼應的東西。
那些東西似乎無一不是元胎,而且,每一個都比他的更強,更穩固,隻是不知為何,那些元胎卻似乎發現不了他的元胎存在。
每一次呼應的時候,那些元胎都顯得極為茫然,洛北甚至能夠感覺到一些脾氣暴躁的武者從元胎感應中茫然的爆發怒火,隻是,無論如何那些武者卻半點不能夠察覺他的元胎的蹤跡。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洛北可以肯定呂建峰給他的秘籍絕不可能有別於其他人,實際上呂建峰也沒必要這麽做。
而他的體質什麽的也絕不可能有別於其他人。
那荒古城公孫家的確是他這具軀體的母親所出之處,所以他也絕不可能是什麽妖獸族中了不得的種族的後裔。
如此,洛北卻是越發的不明白,隻是,這件事看似尋常,卻又蘊含極多的不可思議,洛北亦不敢去詢問呂建峰。
他隻是更加努力的開始苦修這元胎化身,以期後續能夠再有什麽不同的發現。
此時,洛北卻不知道,那日他發現的跟隨他的漢子卻已經再無絲毫異樣,整個人已經恢複到和初次見到洛北時候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