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妹的下落

這隻是初步的猜測,一切還需張大柱的肯定。

張大柱,在他記憶中印象還是很深的,小說和經常帶著自己和令家小妹去後山林子裏玩耍,那時候童真快樂,雖然日子清苦點,卻很溫馨。

張大柱問了,王飛卻沒反應,他也傻眼了,看他衣著講究,必是個大戶人家子弟,對方到底來這個窮鄉避壤做什麽?

王飛淡淡一笑,用一種生硬的外鄉口音道:“這位大哥,能否方便進屋說話?”??????吾道仙綱224

“唔……”

張大柱有些呆滯,上下打量王飛,覺得他不會是劫財,畢竟對方的條件比自己好,劫財沒必要,也不會劫『色』,都是兩個『婦』道人家,有妻有子了,所以,憨厚老實的張大柱點頭應下,把王飛帶入屋子。

“張大哥,”王飛進入屋子,關上門窗,從衣袖中取出一串女子用的耳墜。

這串耳墜不是用珠子穿成,而是用細小的彩『色』絲線編織成的結兒,清秀雅麗,別有風味。

張大柱一看這串耳墜,猛吃一驚,站了起來,椅子在他的用力下吱呀一聲向後倒去。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即使張大柱再何如憨厚,看到這串耳墜時麵『色』也變了,他雙手發抖,兩腿打顫,麵部肌肉一動一動,心底發慌。

見他這副表情,王飛更加肯定對方知道當年的一事,為了不讓他有太多的壓力,王飛運轉靈魂元力,散出柔和的靈魂光芒,安撫他的心靈。

立即,原本嚇得麵『色』發紫的張大柱寧靜下來,噗通一聲坐回座位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有這串耳墜?”

平複半天,張大柱這才問出心底的疑問。

“這,是我一名好友的,他(她)希望我幫她報當年的血仇。”

王飛心中打著賭,麵『色』如常道。

其實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要對方相信自己是友非敵,就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這唯一的證據,就隻有小妹當初的那對耳墜了。

小妹王玉,心靈手巧,喜歡編織各式各樣的耳墜,當初王飛離開時,王玉送了一對給他,說是以後找妻子時用得上。

對此王飛隻能無奈翻翻白眼接受下來,結果現在反倒幫了大忙。

張大柱接過耳墜,仔細翻看了一番,確定這對耳墜確實是王玉編織的,信了王飛一半。

“報仇?哎——”

張大柱放下耳墜,長長歎了口氣:“少年啊,我知道你年少輕狂,可是那個西荒峪老祖,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的,據說那是個神人啊,一招之間,山崩地裂,河川逆流,哎,當年也不知是哪位王姓族人,惹惱了這名前輩,大發雷霆,居然要把天底下所有姓王的人殺個一個不留,若非鄰家蘭妹子兒子回來通風報信,恐怕這家人就要徹底死光了。”??????吾道仙綱224

說著他又搖搖頭,沉痛惋惜。

王飛心中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旋即道:“張大哥可否將那日事情告訴在下?”

“啊,你不知道?”

張大柱似不可置信地看著王飛,既然受那王玉所托,怎麽會不知道呢?

王飛尷尬一笑,道:“呃,我是受人之托啊,與那人未曾蒙麵……”

“哦——”張大柱恍然大悟,原來眼前之人是個傭兵啊,這種傭兵他也見過,也就不以為然了,於是道。“這個啊,小哥說來話長,屋裏聊。”

……

夜漸漸地深了,王飛與張大柱一說就是一天,當三更敲響後,王飛才從他們屋中退出,臉上是一臉的喜悅,甚至掩飾不了那種狂喜。

小妹還活著她沒死,自己的幾位旁係親人也健在,更為重要的是,在他離家回丹峰宗後一年,父母又生了一個弟弟,如今也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了。

唯一遺憾的是,弟弟出生的幾年後,村中就來了場不大不小的瘟疫,二老都去了,隻剩下小妹,弟弟,和幾個叔叔伯伯嬸嬸。

這場瘟疫最後是被一名四十來歲的道士解除,弟弟十分仰慕對方,死纏爛打跟了過去,道士無奈,好在心『性』善良,也就把他收下了。

在邵道光一劫來臨時,王家能有十餘人逃出這場災難,也多虧了這名道士,他冒著生命危險把小妹幾人帶離此地。

眼下,小妹等人還或者,隻是改名換姓了,接下來就是找到他們,這個切入點自然是那名中年道士。

張大柱雖說是個粗人,記個人名還是可以的,他思忖片刻後,把那個道士的消息告訴王飛。

“玄門宗”

這是王玉離開前偷偷告訴張大柱的,說以後若有熟人來找,就可以前往那裏。

有熟人找?

王飛心裏很納悶,她怎麽知道有人回來找,莫非當初的神識逆『亂』沒有奏效?

當然現在他懶得計較這些,身形一晃,憑空消失。

玄門宗是個很小的宗門,在幻仙國境內,幻仙國有三大宗門,仙盟宗為首,羅幽居與道山門其次,接下來就是零零碎碎的小門派。

這些小門派占據的都是一些品次極差的黃脈分支,所以這三大宗門也懶得管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每天每時,總有不少小門派為了一星半點的靈晶礦脈發生爭執,出現血鬥。高高在上的三大宗門早就見怪不怪了。

玄門宗位於幻仙國西邊的一座小城池匯豐城邊境,這裏除了玄門宗一個宗門外,還有一個小門派——青雲門。??????吾道仙綱224

這日,豔陽高掛,匯豐城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熱鬧非凡,街道上一些商賈往來吆喝,兜售自己的商品。

“快來看呐,最好最管用的金瘡『藥』啊,保證一試一個靈”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上等絲綢上等絲綢,質地光滑,貼合肌膚,一兩銀子一米,絕對劃算”

……

吵嚷的街道拐角處,突然閃現出一道金芒,一名白衣男子從拐角處轉了出來。

這名白衣男子,身材挺拔,雖說不是一表人才,卻也麵目清秀,他望了望四周一片喧鬧的景象,搖了搖頭,朝著街道上行去。

此刻若是邵道光在此,必然會勃然大怒,對這白衣男子進行絕地追殺。

這人不用說,正是恢複原來容貌的王飛。不過由於當初肉身被毀,現在的身體不過是具被他改了容貌的煉屍。

本以為煉製容貌是件麻煩事,沒想到不用煉屍葵典,直接用煉器術印也能輕鬆改變那具屍體的容貌。這倒出乎他的意料。

街上人影重重,摩肩接踵,王飛順著街道進入一座店麵較大的酒店。

還未踏入,一股淡淡的飯香菜香夾帶著陣陣清風吹出來,令人更加饑腸轆轆。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到了辟穀的境界,但還是享受這份凡人的生活,踏入店內,找了個靠近窗戶,通風僻靜的桌子坐下,叫了兩個小菜,清蒸魚頭,蛋黃南瓜,點了一壺淡米酒,便朝著窗外望去。

“好嘞,客官,您的菜”

一個略帶諂媚的聲音響起,小二已經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上來了。

自斟了一杯淡酒,王飛慢慢吃起來,很是享受這份寧靜。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就會使腥風血雨。

店內人來人往,飯香四溢,喧鬧不堪,家長裏短地談論著。這裏麵有普通的市井小民,也有達官貴人,還有幾個同道修士,不過大多都是築基以下的修為。

“嘖嘖,『毛』師兄,雖說凡人的東西沒有靈力甚至有汙穢,可是這個味道真是好呐”

在另一個形成三角形的角落裏,兩名身著藍『色』道袍的年輕男子相互對喝著,左邊的那名有一撮小胡子的男子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道。

右麵那個模樣高瘦的男子剮了師弟一眼道:“那是自然,玫瑰有刺不知道麽?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少掌門做得實在是太棒了來了個禍水東引的計策,假裝和那玄門宗的弟子發生摩擦,繼而讓掌門有剿滅玄門宗,獲取他們的無上玄明珠的理由。

這顆玄明珠集天地靈秀,日月精華,珠圓玉潤,絕對是作為道衍真人化神大典的上等賀禮,嘿嘿,道衍真人若是高興,咱們青雲門可就發了,到時候什麽仙盟宗,羅幽居,啊呸,屁都不是”

『毛』師兄兩眼眯成一條縫兒,得意洋洋,說不出的歡喜。

“玄門宗?”

正在挑著蛋黃吃的王飛一聽到玄門宗三個字,猛地停下手中的筷子,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射』向『毛』師兄所在的方向。

『毛』師兄正說到興頭上,一對筷子敲得叮咚響,忽的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仿佛要把他洞穿,他的額頭立即沁出絲絲汗水來,旋即,一股恐怖的神識威壓,降臨到他的頭上。

王飛的神識力量太過強大,以至於有不少擴散開去,店內其他人也都感受到這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噤若寒蟬。

『毛』師兄二人更是不好受,尤其是那個『毛』師兄,在這股極其強大的神識威壓下,滿臉漲紅,渾身戰栗,身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血脈噴張,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漆黑『色』的淤血。

“啊,哪位前輩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

在場有幾名修士,見這副場景自然明白是某個強大的存在過來了,中間有個個頭小小,腦袋靈光的人立馬噗通摔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