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飛的臉黑了,這大廳觀眾之下,蘇婉兒她真的就沒有可在乎的人了嗎?

一旁徐良原地跳起來:“這對奸夫**婦!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等苟且之事!”

陸逸飛已經快步的朝著二樓走去,青**和徐良緊隨其後。

長公主李紅袖也跟在後麵,越來越多的人往二樓湧去。

陸逸飛到了二樓,迎麵碰到了黃侍郎,黃侍郎驚恐的說道殺人了,包廂殺人了!

陸逸飛暗道不好,快步往包廂走去。

到了包廂門口,黃侍郎對門口的隨從道:“是否看好門?有沒有人進入?”

黃侍郎的隨從點了點頭。

黃侍郎這才對大家說道:“我剛和隨從過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到了這門口,怎麽都打不開門,這裏麵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我就讓隨從在門口把著,誰也不能進去,我去叫人。”

陸逸飛試著把門推了推,門是從裏麵鎖死的,的確有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郡主她還在裏麵呢!”長公主李紅袖提醒著陸逸飛。

“老爺,讓我來!”徐良對陸逸飛說道,他就是想打開門,看看這對門後的奸夫**婦,什麽血腥味,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陸逸飛卻異常冷靜,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對著徐良點了點頭。

徐良手上一用勁,包廂的門就被強行打開了。

所有人都被徐良的這一手驚到了!

大家往裏麵看去,整個包廂內空空****,隻是地麵有著血跡,而方才的簾子旁再無一人。

這是跑了?

陸逸飛想到。

此時青**在陸逸飛的耳邊輕聲說道:“郡主已經和龍血圖各自回府,留在包廂內的是丫鬟和小廝。”

大家都意識到這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說不定這裏就是一場凶殺案現場。

此地達官顯貴雲集,一些人害怕這種事和自己的前途有牽扯,立即有了離開的想法。

黃侍郎掃視一圈,對著自己身後的隨從道:“你和小林快速去找官府報官!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要走!”

李紅袖也知道事情的的眼中性,在場的哪一個人不是有權有勢,可是現在敏感就發生在了天香樓,一旦這件事鬧大,傳到了聖上的耳中,先不說這場命案的事,單就在這天香樓裏尋歡作樂罪責,大家誰能承受的起?

“本宮還有事,就先回了……”

長公主李紅袖,不想摻入這種事當眾,有了退走的想法。

陸逸飛知道,這件事事關郡主府,事關天香樓,這兩個地方明裏暗裏都和自己有關,於是對長公主李紅袖道:“公主殿下,請留步,官府沒來人前,我們恐怕誰也離不開!”

陸逸飛看了一眼身邊的青**,青**心領神會,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這房間中的小廝和丫鬟都沒找到,放當中的任何人離開都對前來查案的官兵來說會少了線索。

讓青**更為頭疼的是,如果官府因為查案,將整個天香樓的背景挖出來,自己辛苦在京都打造的根基很可能會被連根拔起。

這件事背後有更深層次的針對啊。

青**也立即對天香樓的所有人下令。

“封住大門,官兵來之前,不準任何人離開!”

蕭長漠也從人群中走了進來,對陸逸飛道:“該不會是駙馬爺你記恨這兩個下人,殺了他們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很多人都看到了小廝和丫鬟當著眾人的麵頂撞陸逸飛。

“老板,黃侍郎的兩個手下去報官了……”天香樓的夥計小聲對青**道。

青**點了點頭。

這會兒官府來此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一場命案。但是要說陸逸飛是凶手,他和陸逸飛一直在一起,陸逸飛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你們不要亂說!”青**皺著眉,看了一眼蕭長漠。

蕭長漠是此時除了長公主李紅袖外身份最顯赫的人了,自然不會對著天香樓的掌櫃青**放心上了,他盯著青**:“莫不是你和郡主駙馬相互勾結?”

不等青**反駁,長公主李紅袖對鎮北王不善地道:“一派胡言!剛才我們幾人一直在三樓,本宮作證!不是他們!”

蕭長漠見長公主發言,於是改口道:“我這隻是猜測,大家權當一聽。”

整個天香樓已經是亂作一團,天香樓的人都在青**的授意下對天香樓的一些秘密做掩藏。

一旦官府因為找不到人,肯定會對天香樓進行搜查,到時候,整個天香樓的秘密有可能大白於天下。

陸逸飛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莫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夜無梟才製造了這場疑案,回事誰呢?在場的人?陸家?還是說是龍血圖?再或者是郡主府?安南王府?

天香樓可是夜無梟經費的主要來源啊。

眾人正在熱烈地討論整個包廂內小廝和丫鬟的去向,但是在長公主的堅持下,卻沒有人敢進入案發現場。

很快京都府尹帶著捕快和刑官來到了天香樓。

京都梅府尹知道這次事關天香樓,一進來就看到京都的達官顯貴,也是深感按鍵棘手。

梅府尹上了二樓,看到了長公主李紅袖鎮北王蕭長漠更是讓他額頭上冷汗直流,他大氣都不敢喘。

隻有黃侍郎熱情的上前對梅府尹打招呼:“你可要仔細的查啊,大家蝌蚪在這看著呢……”

梅府尹聽了黃侍郎的話,差一點雙膝一軟,沒跪倒在地上。

進了房間的梅府尹讓捕頭對房中進行了簡單的搜查。

陸逸飛一直打量著整個跟在梅府尹身邊的捕頭,看其走路的姿勢,一定是個高手。

很快,包廂的桌子下麵就找到一個木框,梅府尹湊近一看,麵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李紅袖和蕭長漠好奇心驅使,也是湊近一看,李紅袖當即花容失色,臉色慘白。

蕭長漠湊近一看,捂著嘴巴直接跑了出來,幹嘔聲響起,在走廊裏吐了一地。

陸逸飛帶著好奇心進來,梅府尹臉上露出不快,畢竟長公主和鎮北王的身份在那擺著,進入現場也就進了,他得罪不起,也不好說,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進來算怎麽回事?

梅府尹剛要發作,捕頭在梅府尹的耳邊小聲道:“此人就是安南王郡主府的那個窩囊廢駙馬……”

梅府尹聽到陸逸飛的身份,不再猶豫:“京都府辦案,你是什麽人?隨便進入?”

長公主此時的她經過半天的平複,臉色好了一些,聽到梅府尹的話,她看了一眼門口的青**,算是給青**示好,然後開口道:“他是天香樓的貴客,也是本宮的好友,他要看就看吧……”

梅府尹聽到長公主都這樣說了,他趕忙有換了一副麵孔:“這位公子真是儀表堂堂,一定對破案有獨到的見解,要看就看吧……”

陸逸飛往那木框中湊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

木框中會是什麽呢?

“你做好心理準備……”長公主李紅袖好心提醒陸逸飛。

陸逸飛伸頭看木框。

隻見木框之中零零碎碎,無序地放置著大小不一的骨頭和碎肉,骨頭渣、髒腑、軟組織、頭發、都被切碎,一股腦的都塞進了這個不大的木框中,其中沒有切碎的眼珠子、耳朵還清晰可見,連同布料的碎屑也夾雜在其中。

這是碎屍啊!

就連陸逸飛看了一眼也是臉色慘白,雖然他在夜無梟也見怪了殺人的場麵,可是這麽殘忍的碎屍,他是真的沒見過。

陸逸飛剛要恢複平靜,可是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都在期待自己的反應,如果太過平淡,那麽自己夜無梟的身份肯定會被懷疑。

陸逸飛腦子飛轉,想到剛才鎮北王嘔吐的誇張場麵。

他當即呼吸加重,也忍不住的幹嘔起來,往包廂外走去,趴在牆角幹嘔。

隻有梅府尹頗為自得地看著陸逸飛狼狽的身影,心中冷笑:“這些達官顯貴,就這小場麵就忍受不住?”

前後三個達官顯貴看了那木框中的事物,都是同樣的反應,大家都猜到了裏麵是什麽東西。

當從梅府尹嘴中知道是碎屍後,也都是頭皮發麻,天子腳下,京都府竟然會有這樣的變態案件發生,整個天香樓的達官顯貴是痛惜、不齒、還有更多的是強裝鎮定下的惶恐。

陸逸飛幹嘔了一會兒,起身,他現在在想一個問題,死的是誰呢?又是誰下的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