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受到忱邊風,鍾葵除了有些不解外,更多的卻是驚訝。

因為他從來不相信一個鬼魂會這樣接近自己,而且給自己吹忱邊風,這簡直就是老虎嘴裏拔門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

不過話說回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家夥難道真的不要命的想虎口拔牙嗎?

因為還沒有修複,鍾葵依舊不能動彈半分,所以他也隻能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瘙癢,卻毫無辦法。

好半天,這感覺沒有減退,反而越發過分,原本吹耳朵的忱邊風,此時卻慢慢移向他的嘴,感覺就像是要被人強吻一樣。

“喂,不要搞了行不行,在這樣我要發火了。”

鍾葵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誰?但他知道,如果被一個鬼強吻的話,丟人不說,後果也是不可想象的。

畢竟人鬼相接觸,可是會被吸取陽氣的。

鍾葵的一聲喊,還是管點用的,至少讓那忱邊風不在太過放肆,可隨後他便無奈了。

因為這吹忱邊風的家夥明顯就是看鍾葵受傷好欺負,竟然對整個手術室下了手,瞬間便讓這裏充斥著微風,隻不過這風卻溫暖無比。

感受著暖風陣陣,鍾葵卻更加震驚了,因為他知道,鬼魂屬陰,越強大的鬼魂,陰氣便越重。

可如今是怎麽了?鬼魂吹出暖風?這家夥到底是什麽玩意?

柳醫生準備帶著眾人離開,其實他在看到地上灑落的鬼畫符和一些奇怪東西的時候,他就知道,手術室裏的那個年輕小夥子定然是信教之人,而且是有病不去找醫生,如今病如膏肓才求救的忠實信徒。

對於這樣不相信科學,隻在乎封建迷信的人,他不會理會,甚至是十分鄙視,因為他認為,隻有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家夥,對未來害怕且不相信自己的家夥,才會一心隻是求教,不知道努力。

這樣的人,說的不好聽,就是社會的敗類。

他知道自己這樣想是純屬偏激的,但他還是堅持這樣的想法,甚至於藐視一切隻是求佛問路的家夥。

話說的狠一點,手術室裏的小夥子,就是自作自受的。

柳醫生這樣想著,轉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十幾米,他正想著一會兒是不是要回辦公室休息一下,可就在這時……

手術室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虹萌從裏麵狂奔的跑了出來,而且邊跑邊叫,好想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

眾人看著奇怪,柳醫生則直接伸手將她攔下喝道:“虹萌醫生,你這是在幹什麽?

難道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你這樣是要被處分的。”

虹萌呆愣了半天,這才回過神手指著手術室驚恐道:“那個,他,他醒了,柳醫生,你快去看看吧!”

一句話震驚了當時在手術室裏的所有人,柳醫生更是一把抓住虹萌道:“你再說一遍,那家夥醒了?是真的嗎?”

虹萌連連點頭道:“是,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走,去看看。”

柳醫生擺手讓所有人跟上,他自己則率先邁步向手術室走去。

和雅霖同樣聽到了虹萌的話,所以第一時間站起來,就跟了上去。

虹萌原本是被嚇呆了,如今見這麽多人一起前去,心裏也有了膽子,可當她看到地上灑落的東西時,卻不由一愣,隨之才搖搖頭,跟上眾人。

鍾葵還在鬱悶這家夥到底是誰,突然門聲響起,在看向四周時,卻發現就在這眨眼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堆滿了人。

這些人在搞什麽?這樣看著我?拿我當動物園大猩猩啊?

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鍾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隨後他便感覺到一個什麽東西突然撲到自己身上,一邊哭著一邊喊道:“鍾葵,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聽聲音是和雅霖,鍾葵也就不便再說什麽,不過因為他全身已經沒有了骨頭,所以對方這下壓下來,簡直就是一座高山,落在一隻小蟲字身上一樣,根本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好不容易,鍾葵喘了口氣說道:“我是醒了,不過你在這樣壓下去的話,我說不定就要長眠了。”

和雅霖連忙收起情緒站起身來,當她看到鍾葵身上,自己趴下的地方竟然有部分凹陷時,整個人頓時就傻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醫生,醫生您快來看看啊!”

柳醫生這時也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上前檢查了一下,可越檢查,他臉色就變的越難看,甚至到了最後,他整個臉都變了色,冷汗不斷滑落,手更是顫抖的不聽使喚,緩緩的向後退去。

所有人都因為他的變化,而充滿了不解。

而當其他醫生逐步對鍾葵做完檢查後,他們才知道,原來柳醫生的反應已經算是很鎮定了,因為有個別醫生此時已經徹底軟倒在地,甚至臉色變的就猶如被白麵敷過一般,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跡。

靜寂了好久,柳醫生這才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記得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知道了。”

眾醫生走出手術室,和

雅霖也被虹萌扶了出去。

整個手術室,就隻剩下柳醫生和鍾葵兩人,他們對視好久,前者終於先開口說道:“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嗎?”

鍾葵輕笑的微微點頭說道:“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你有什麽好說的嗎?你知不知道,此時的你可是最好的研究體。”

柳醫生說著話,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震驚之色,甚至可以說是平靜之極,但就因為他出奇的平靜,才使得掩藏在平靜下的激動,更加明顯。

“全身骨頭粉碎,其他卻沒有任何傷害,之前還在昏迷,之後卻精神抖擻,這樣的人,說不定就要被我們秘密送進研究所了。”

鍾葵並不能做太多的表情,但他還是輕笑道:“我怎麽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大呢?怎麽?你要不要說出你有什麽目的?”

“哦?”柳醫生饒有興趣的看向鍾葵說道:“你知道我有目的?”

“廢話。”鍾葵不想在給他繞文。

“沒有目的,你跟我說這麽多廢話幹嗎?有話快說行嗎?我可是病人啊!”

柳醫生聳聳肩說道:“說真的,你這樣根本不像是病人。好了,言歸正傳,其實我隻想請問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人?或者是不是有什麽特異功能之類的?你要知道,剛才的你可是離死已經不遠了。”

“我謝謝你的問話啊!”

鍾葵很無語的回答一句,隨後說道:“我才不是那些所謂特異功能的人,我跟你說我是信教的,你信嗎?”

“你……信教的?”

柳醫生傻了,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又一次強調的問道:“你真的信教?信教讓你有了這樣的變化?”

鍾葵不明白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但還是點頭說道:“是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問題,我先走了,我會安排人特殊照顧你的,你好好休息吧!”柳醫生說完便低頭走出手術室,那背影,讓人看了卻很是落寞。

鍾葵很快就被人安排了病房,隻不過沒有得到特殊人員的照顧,因為和雅霖都將她們拒之門外。

時過一夜,就在鍾葵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和雅霖,而是虹萌。

“你在這幹什麽?”

話音落,他便見虹萌從背後拿出一個多日來自己都沒有研究明白的半圓球。

頓時,鍾葵臉露怒氣的說道:“你怎麽回事?怎麽隨便拿我的東西?”

“這是你的嗎?這是我的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