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挺橫啊!

從空間裏出來,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不過這個時候,天空依然大亮,正是三伏天的時候,要到八點多天才能黑下來。

給蘇倩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情況,畢竟這麽長時間沒有回家,這次突然回去,家裏指不定怎麽說這孩子呢。

可是電話中傳出的“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讓陳墨本來大好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可不是一個好節奏啊!自家的孩子離家出走一個半月了,而且還是因為‘逃婚’的理由離家的,現在回家了,無論如何做家長的應該先關心孩子啊,可是蘇倩的電話卻關機,這分明是家裏惱羞成怒,直接關了蘇倩的禁閉啊!

這事連分析都不用分析,老大他們幾個前幾年的時候就經常被家裏關禁閉,每次都是自己這個老好人前去解救。雖說那幫紈絝被關禁閉是因為其紈絝行為惹惱了家裏,可是蘇倩的這種離家出走的行為在性質上與當年老大他們又有什麽不同嗎?再說了,凡是在這種有背景的家庭,一般來說,首先考慮的不是孩子的感受,而是家族的麵子!

這就是所謂的‘特權階級’的‘特色表現’!

想到這裏,陳墨準備到蘇倩家去一趟,雖說和蘇倩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陳墨卻非常了解這丫頭的性格,典型的外柔內剛!而且看她家裏的這種做法明顯就是要懲罰蘇倩啊!按照那丫頭的性格,要是萬一想不開,再弄個‘絕食’什麽的出來,他家裏還不更亂套?

雖說自己現在和蘇倩的關係不明不白的,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自由戀愛也不是什麽違法的事兒啊!或許自己這麽登門會惹得蘇倩家裏更不願意,或許會將事情弄得更加亂套,可畢竟人家蘇倩的第一次可是給了自己啊!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這種事上,必須得說清楚了,否則,蘇倩受到的傷害會更深的!

站在酒店門口抽了根煙,在心中仔細衡量了一下去與不去所可能造成的後果,陳墨狠狠地將半截煙頭掐滅!

去,為什麽不去?

正大光明的登門怎麽了?難道她家裏的人還能把自己吃了?耐心的解釋一下,她家裏的人未必就不能接受自己!實在不成,就把老爺子搬出來鎮一下,反正蘇倩家裏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情況!關鍵是得要好好的把這件事辦妥了!身為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必須得站出來!

打著火,陳墨先給鍾起他們打了個電話,聽到電話中有些吵鬧的聲音,想必那幾塊料現在正喝的嗨皮,隨意說了兩句,陳墨掛了電話,原路返回向蘇倩的家開去。

一邊開車,心中一邊琢磨著一會兒到了蘇倩家,見了她的家人後該怎麽解釋這事。今天晚上人家家長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子看,不聲不響的就把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姑娘給拐走了,換了自己,心中也是絕對不會舒服的!

可不管人家怎麽說,今天也得把這事兒辦的利利索索的,要不然,真心對不起人家蘇倩啊!

不知不覺中,車子就開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陳墨打著轉向,進入到了左轉車道。

整好是紅燈,陳墨的前麵就一輛車等待左轉的車,陳墨瞅了一眼,嘿,是一輛寶石藍色的寶馬Z8雙座超跑。

車子不錯,二百來萬,車牌子也不錯,江AZ8L49,型號、排量都在車牌子上顯示出來了,江北省省會的車牌,倒不是蘇市本地的車牌。看得出,開這車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看到這邊的直行燈還沒有亮,陳墨摸出根煙來,正準備點,忽然想起這裏是路口,搖了搖頭,將煙扔到煙灰缸中。

自嘲式的笑了笑,陳墨都為自己的心神不寧感到有些可笑。也難怪,以陳墨這種有著嚴重處~女情節的家夥,雖說蘇倩和他所處的時間並不長,說個實在的,恐怕感情還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深,可是有這種癖好的陳墨還就真的難以將蘇倩放下。

心中有事,在自然而然的就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左轉綠燈亮了,陳墨掛上檔準備走,卻發現前麵的那輛BWMZ8竟然一動不動,陳墨很納悶,難道起步的時候熄火了?

人家不動,陳墨自然不能越線超車,這裏是路口啊,不說那兩個還在執勤的交警,就是路口上的監控也不能小覷啊!

無奈之下隻能等了。

可是,一直等到紅燈再次亮起,那輛Z8竟然也沒有動!

Z8是敞篷車,當然也可以將車篷合上,前麵的那輛車車篷就是合上的,所以陳墨無法看到車裏麵坐的的是什麽人,不過通過後窗依稀可以看清楚車裏坐的是兩個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技術不行就別上路,連個起步都做不到,技術可想而知啊!還開著這麽一輛提速非常快的超級跑車,這不是典型的馬路殺嗎?

得,罵也沒什麽用,紅燈亮了,老老實實地等下一個燈吧。

幾分鍾之後,左轉燈再次轉為綠燈。

“這回應該沒事了吧!”陳墨嘴裏嘟囔著,掛上檔,腳底下油門微微一加,車子開始緩慢的移動。可眼看著就要和前麵的Z8追尾了,前車依然不動。

一腳刹車將車悶在那裏,陳墨摘下檔,咬了咬牙花子,想著按喇叭,一抬頭這才想起這裏是市區路口,前麵路上麵掛著的那一排各種各樣的標誌,禁鳴標記赫然在其中。

陳墨鬱悶的搖了搖頭,咱一直是個遵守交通法規的好司機,值不當的為這事來個違紀,妹的,那可是二分啊!陳墨可不想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找不自在。

等吧!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等!通過後視鏡,陳墨看到自己車子後麵的車子已經排的看不到頭了!這裏是市區的主要交通路口之一,雖說已經七點多了,可在蘇市這種一線城市,這個點依然屬於上下班的高峰時期,有這麽多車排著自然也就不足為怪了!再說了,在燕京那地方,堵車堵得都已經習慣了,要是這個點不堵一下,那簡直就是個不可思議的情況。

於是陳墨和後麵的一大溜車子繼續等下一個燈。

結果,讓陳墨和後麵的車主火大的是,第三個綠燈亮起的時候,那輛Z8依然沒有動。

這下陳墨的火真的是大了,本身因為蘇倩的事陳墨心情就不好,又遇到這麽一個棒槌,於是陳墨立刻開門下車,看看前麵那輛車裏的司機到底在幹什麽。

下車的同時,後麵的車喇叭宛如足球場裏的喇叭一般,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後麵的那些車可不管前麵發生什麽了,堵車就按喇叭,反正交警也聽不出是誰按得來。

頂著刺耳的喇叭,陳墨走到了那輛Z8的駕駛員位置,輕輕吸了一口氣,按捺住了心頭的火氣,輕輕敲了敲深色的車窗玻璃。

半晌,車玻璃竟然沒有動靜。

陳墨再次敲了敲,加大了點力量,結果竟然還是沒有動靜。

車玻璃的顏色非常深,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

陳墨正準備再次敲的時候,後麵走上來一個爺們,問道:“怎麽回事啊?這趕著回家呢,怎麽在這裏堵上了?車壞了?”

陳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這敲了輛車車玻璃了,裏麵的人沒反應。”

“沒反應?死到裏麵了?”那爺們話挺衝的,說著,舉起拳頭在車頂上砸了幾下子,這下裏麵的人立刻有反應了。

車玻璃迅速的降了下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一手拿著電話,一邊將臉從車窗裏露出來,衝著陳墨就罵道:“敲你罵了隔壁啊?敲壞了這車你賠得起嗎?”這夥計顯然以為是陳墨砸的。

一句話就讓陳墨心頭的火再也按捺不住了,雙眼一瞪,道:“你丫嘴怎麽這麽臭啊?從早晨一起**就沒刷牙吧?就你這破車,哥懶得砸,手疼!”

司機似乎沒想到陳墨這麽衝,正要回擊,可是電話中響起了一陣嘰裏呱啦的聲音,那司機又不得不講話機貼到耳朵上,嘴裏用當地的土話也不知道說些甚麽,可是另外一隻手卻指著陳墨,眼神中帶著一種‘你小子給老子等著’的表情。

車門一響,副駕駛的門開了,一個和司機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從車裏鑽了出來,隔著車隊陳墨吼道:“你小子剛才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罵了隔壁的,挺橫啊!”

實在是頂不住了,本來想多碼點的,可是兩個眼皮如同灌了鉛,那叫一個沉啊!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