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許龍山對宿主殺意大增,目前關係:-75(除之後快),獲得風影殘蹤(黃階)!

呂無雙心頭了然,這次沒有多少驚訝,自己暴露了一刀斬首的實力,許龍山肯定對自己殺意大起。

呂無雙也不是沒有思量,首先如果自己不將葉清殺了,以許龍山的性格到時候肯定會退怯。說不定還會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來減輕自己的罪責從而重新回到淘砂點。

本來他以為自己隻能重創也青。

但沒有想到的是,這蓄勢了一路的刀一下便耗費了他全部的氣血,還將葉青直接斬首。

這下許龍山對他的忌憚肯定大漲。

“該死!我要殺了你!”

突發的變故驚呆了在場所有人,赭石也反應過來,又驚又怒,抄起狼牙棒對著呂無雙就是一擊。

巨大的狼牙棒帶著勁風砸向呂無雙,呂無雙隻覺得頭頂一道黑影逐漸放大,但身子卻無法移動,四周的風仿佛將其禁錮在原地。

就在呂無雙以為自己要被砸成一團肉醬時,一柄長刀橫擋在狼牙棒下方,卻是許龍山出手了。

“哈哈哈,赭石!你的對手是我!”

許龍山嘴上笑著,但漲紅的臉卻顯得他此刻並不輕鬆。

“還愣著這裏幹嘛?還不快滾!”

許龍山沒好氣地罵道,這狗東西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真以為自己擋著很輕鬆?要不是為了後麵,他隻會看著赭石將其砸成肉醬!

“哦哦!”

呂無雙反應過來,趕緊走開,將戰場留給許龍山和赭石二人。

但是他並沒有躲著,而是強忍著身子來到丙七的監工和罪奴麵前,一人一刀橫擋。

“有不怕死的就盡管過來!”

一時間,監工們麵麵相覷,想到了剛才葉青不是一刀之敵,頓時被嚇住不敢上前。

許龍山見其樣子,也鬆了一口氣,雙手臂青筋虯紮,猛然發力,將赭石的狼牙棒彈開。

接著刀光錯亂,勢如急雨,劈裏啪啦地劈向赭石。

赭石雖然力量龐大,但身形卻頗為笨拙,隻能用狼牙棒盡量地護住要害。

“死!”

許龍山反手握住長刀,收至腰間,接著,刀出,光成幕!

赭石身上宛如玫瑰綻放一般,血液飛濺。

良久,許龍山收刀,有些氣喘。

赭石沒了動靜,渾身上下宛如被血液覆蓋了一層。

許龍山不但沒有鬆口氣,眼神反而更加凝重。

“酷酷酷~”

赭石渾身微微顫動,發出難聽的笑聲。下一秒,那渾身的血液竟然宛如有生命一般重新鑽回身體之中。

許龍山瞳孔一縮,發出難以置信的尖叫,

“你竟然是煉血的九品煉精!”

武道,乃是一個將自己肉體重新修煉一遍的過程,所謂煉精,乃是將身體完全精煉、強化一番,達到極致的平衡。

而許龍山口中的煉血,便是擯棄其餘煉法,隻煉其一。

但這種極易讓肉身失衡,變成殘暴的怪物!亦是魔道的修煉法門!

“酷酷酷~”

赭石再次發出怪異的笑聲,下一秒,他猛然揮動狼牙棒砸向一旁的罪奴,罪奴們躲閃不及,被砸中數人化作一灘血泥。

“不好!快躲開!”

眼見赭石跟著衝了過去,許龍山嘶吼出聲。

眾人卻早作鳥獸散,隻有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個倒黴監工被赭石抓住。

“管事大人,我是您的手下啊,啊啊!!!”

兩名監工求饒,但赭石毫不留情地將其捏碎,鮮血混著血肉被其吸收。

接著赭石麵露虔誠,手指結著複雜的印記,

“身化萬千!不死不滅!血海真魔!”

“血魔十三法!”

“魔血化鎧之術!”

一股股鮮血自其體內噴湧而出,接著在身上包裹覆蓋,形成一副帶有奇異花紋的暗紅色鎧甲。

攝人的威壓自赭石身上散發,許龍山的眸子陰晴不定。

“怎麽?你怕了?”

赭石露出殘忍的笑容,重新將狼牙棒抗在肩上。

“都是因為你,害我不得不暴露身份,耽誤我教大計!我會一寸一寸將你的骨頭敲碎!將你的血液吸幹!”

許龍山眸子中有了退意,但旋即發狠,臉色通紅,身體裏傳來河流奔騰之聲。

身上的氣勢節節暴漲,最後竟然將赭石的氣勢壓了過去。

“逆血法!你是大風軍族?”

赭石露出忌憚和貪婪的表情,最終貪婪占據上風,他揮動狼牙棒、原地旋轉,很快便形成一道龍卷幻影,朝著許龍山移動過去。

陣陣拉扯力傳來,四周砂礫匯聚,龍卷風逐漸增強。

“當我怕你不成!”

許龍山皮膚**處宛如蒸熟的大蝦,愈加鮮紅。

他不但沒有退去,反而毫無畏懼,迎著龍卷衝去。

長刀橫立,以左臂抵住刀背,

“撼陣刀!有死無生!”

速度逐漸加快,以一種悍不畏死的威勢撞向龍卷。

兩者相撞,預想的摧拉枯朽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反而龍卷被許龍山擋住,刀劍相交之聲傳出,火花四濺。

“不!不可能!你根本不是九品!”

龍卷之中傳來赭石震驚得聲音。

許龍山卻是沒有說話,臉上血紋逐漸覆蓋,宛如破碎的瓷器一般。

雙臂青筋冒起,宛如小蛇扭動,接著動力一彈,龍卷風頓時被驅散,露出赭石龐大的身軀。

再見許龍山一口鮮血噴在長刀上,形成一麵破碎的紋路。

接著以無可匹敵之勢,高高舉起。

舍身刀!

“擋住!”

赭石揮動狼牙棒擋住,臉上的笑容剛剛浮現,卻又被驚愕代替。

隻見長刀轟然破碎,無數刀刃碎片當麵紮進赭石的腦袋裏。

許龍山剩餘的小半截刀身落下,以閃電之勢紮進他的心髒之內,

“我這一刀,有十年的壽命!你擋得住!”

用力一扭,刀身再次爆碎開來,胸前轟然被炸出一個大窟窿,心髒已破碎。

舍身刀!刀碎人亡!但亡的是敵人!

將殘餘的刀柄丟掉,許龍山麵若金紙,但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我!許龍山!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主子了!何人反對?”

幾名監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丟掉了武器,單膝跪地表示臣服。

而罪奴則直接跪伏在地,頭幾乎埋進砂礫之中。

“很好!”

“打掃戰場!然後收拾好東西,跟我走!”

許龍山轉過頭,雙眼發昏,正要倒下,一道身影卻輕輕撐起他的手臂,正是呂無雙。

“義父?”

見呂無雙麵露關切,許龍山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接著趁勢大刀闊斧地坐在駝車上,強忍著虛弱,伸手舉起一個木桶,暢飲起來。

那幾名凶光閉露的監工這才露出畏懼,轉身收拾東西。

“去!督促他們盡快收拾東西,我們得趕緊離開!”

許龍山的聲音傳入呂無雙耳朵裏,呂無雙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呂無雙的背影,許龍山握緊了拳頭,旋即又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