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麽將祖傳煞刀和三煞刀法都給他了?”
許龍山突然想到什麽,剛才他就有些疑惑,隻是沒來得及問出,也不好讓林虎山收回。
林虎山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
“祖傳煞刀被我們帶出來後,我一直無法使用,因為裏麵的煞氣實在太過濃鬱,一旦出鞘便會迷失我的心智。”
“所以我來這邊之後,便將三煞刀法傳給別人,讓別人修煉從而吸收裏麵的煞氣!”
“不過大哥你放心,我隱去了中和篇的修煉方法,一旦吸入煞氣過多,便會加速身體崩壞!最後變成隻知道殺戮的怪物,力竭而死!”
許龍山點點頭,露出欣慰的模樣,
“虎弟你長大了啊!”
但眼底卻是再次閃過一抹忌憚,能思考的弟弟,實力還比自己強,那可不太好掌控啊。
因為是許龍山義子的原因,呂無雙被特殊關照了一番,安排進了一間小屋內。
雖然身心疲憊,但呂無雙卻絲毫睡不著。
“草!這老東西竟然還有個弟弟!甲字淘砂點,境界達到了八品!”
“接近八品的許龍山都這麽厲害了,林虎山作為八品的武者,一脈相承,不更加厲害?”
呂無雙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早知道還不如剛才膽子大一點!搏一搏!”
而現在許龍山有了林虎山的保護,等到恢複,自己更不可能是對手了。
他已經預感到了等到與其餘罪奴匯合,占據一片險地之後,許龍山拿自己人頭祭器的畫麵出現了。
“不行!我得做點什麽!”
呂無雙想到了係統,但旋即又有些泄氣,
“係統獎勵的氣血點還有七天才能讓我踏入下一境界,而技能點已經揮霍完了,段時間內無法增加實力!”
“倒是關係寶箱到了黃金級,但現在根本無法對許龍山下手啊!”
呂無雙躺在**,想起了林虎山送的三煞刀法,將其拿了出來。
“三煞刀法,玄階武技!”
“以煞入體,煉煞為氣!以煞氣淬煉長刀,出手便可奪人心魄......”
呂無雙眼睛一亮,林虎山還挺大方啊,出手便是玄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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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氣萬千!以血煉煞,是為血煞;以毒煉煞,是為毒煞;或尋寒氣、火焰等特殊能量煉化入體,煉就煞氣!但所煉化煞氣種類不可超過三種,否則肉身承受不住,便會潰散!”
???
呂無雙眉間流露出錯愕,旋即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地看著後麵的字,
“煞氣入體,便會侵蝕身體,與氣血混雜在一起,一旦廢除或暴走,輕則武道修為全失,重則暴斃而亡!”
草!
呂無雙想到了剛才一股暴虐的能量侵入身體,這不就是所謂的煞氣入體?
好好好,看著濃眉大眼的老實人!沒想到卻這麽陰險!
呂無雙恨不得立刻起身去弄死林虎山,但想到自己現在根本不是林虎山的對手,也就冷靜下來,重新研讀起三煞刀法,因為看上去,這門刀法頗為不俗。
“煞為克,煞氣便是克製的能量!所以修煉者需以媒介吸收......”
呂無雙按照書中的方法,伸手握在林虎山送給他的煞刀上,沿著上麵的方法運行。
一股暴虐的能量再次從刀身傳來,接著拚命湧進他的身體之中,經脈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感,殺意再次充滿腦海。
叮!檢測到特殊能量侵入,正在解析!解析成功!已收納!
係統的提示音再度傳來,清涼的感覺襲來,原本的疼痛感逐漸平息。
但這次,那股能量卻沒有消失,反而隨著呂無雙的心念,沿著身體四周流淌、循環。
疼痛感剛起,又被清涼之感掩蓋。
一時間,呂無雙竟然緩緩打起了呼嚕......
就當呂無雙這邊剛剛歇息,原本的丙六淘砂點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原本被砍到的帳篷之上,一道戴著麵具的黑衣人正仔細勘察著赭石的屍體。
其手中,一絲猩紅的氣息宛如小蛇一般纏繞在手指上,接著被用力一捏,煙消雲散。
“刀碎人亡,舍身刀,有意思~”
“沒想到剛查到有魔教的蹤影,卻又有了煞軍的蹤影?這群陰溝裏的老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花令使大人!”
另一道黑衣突然出現在他背後,單膝跪地,
“丙六淘砂點的罪奴全然消失,物資也被盡數帶走!”
“而其中督察官葉青被一刀梟首!在場也沒有發現其餘人的蹤跡!”
“哦?連罪奴和物資都帶走了?莫非......”
“行吧!”
“這事我們就不摻和了!”
花風行輕輕一腳將赭石的屍體踢到一邊,接著一旁另一位黑衣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轉過身子。月色下,一張青麵獠牙的惡鬼麵具出現,
“放出信翁,告訴西荒邊軍,當年煞軍餘孽又出現了!”
“出來這麽久,都想回去了!這破地方,連個喝花酒的地方都沒有,沒勁!”
花風行長長歎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旁邊身材纖細、凹凸有致的黑衣,
“芷水,要不你陪我喝一個?不然我就跑了!”
“隨你!”
清冷的聲音傳出,毫無感情波動。
“切,沒勁!你就是個冰坨子!”
花風行沒有享受到調戲女下屬的樂趣,砸砸嘴,伸了個懶腰,
“走吧走吧!真是勞碌的命哎!”
腳步再次向前,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而後,周圍的黑衣也盡數離開。
時間再次流逝,不知過了多久。
一猥瑣幹瘦的男人自砂礫裏猛然鑽出,見四下無人,從赭石的屍體裏掏出一件什麽東西,接著迅速逃離現場。
很快,男人來到一處峽穀之中,接著再次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輕輕推開麵前的巨石,露出一個通道。
接著通道關閉。
許久,巨石再度打開,男人又一路向著深處跑去。
就這樣幾次同樣的套路折騰,男人最終停在了一處裂穀邊上,縱身一跳落在了下方的凸起處。
有節奏地敲打涯壁,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
涯壁背麵傳來沉悶聲音,男人趕緊回到,
“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喵~~!!”
涯壁打開,一個麵部被白布遮蓋,上麵有道白色輪廓的豎眼。
“沒人跟蹤吧!”
見周圍無人,白布這才放心下來,
“東西帶回來了嗎?算了,先進來再說!”
白布側開身子,男人正要進去,一道身影卻搶先走了進去,兩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們這群狗東西挺能編啊,什麽破口令,還喵喵喵喵?我說那群渣渣都知道上半句口令了,還沒搞出下半句。誰能想到殺人如麻,禍亂蒼生的魔教竟然還是個愛貓教?”
“朝廷鷹犬!!”
白布驚聲道,正要去關閉巨石閘口,卻被一柄長劍貫穿肩胛骨釘在山洞璧上。
一道道黑影魚貫而入,迅速朝著洞口深處湧去。
花風行慢慢踱步至白布麵前,伸手握住劍柄,用力一轉,
“糾正一下,我們是捕風使!是朝廷的鷹!你說的狗是捉影衛!”
“不過沒關係,下輩子注意就行!”
說著,花風行抽劍回身,劍尖順著白布的喉嚨一劃,一道血線浮現,白布無力地癱倒在地。
“一個不留!”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