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秀兒很囂張,囂張源自於不止是小王爺給了他不少錢財,而是他還從龐衝身上撈到了不少好處。
對他來說,這算是發了一筆小財。隻是,自己這女扮男裝的樣子讓自己很不爽,於是他急著想回豐樂樓,把自己這身妖嬈的衣服給換下來。還有要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把自己身上厚厚的脂粉洗掉。
狄秀兒嘴裏叼著樹枝,手裏把玩著從龐衝身上拽下來的玉佩。看起來,這玉佩似乎價值不菲。狄秀兒把玩了一忽兒,便把玉佩掛在了腰間,大搖大擺的往豐樂樓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豐樂酒樓內,龍小凡說完自己的葫蘆娃評書,正說到興頭上,這廝突然就不開口了。急的一眾賓客抓耳撓腮心癢難耐,偏偏龍小凡胖若無事的對趙小金說到:“趙姑娘,時日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趙小金點點頭,剛站起身,身後的賓客們不樂意了,紛紛哀求起來。
“小王爺,你行行好,倒是把評書說完啊。”
“是啊小王爺,後續如何了,勞您大駕,再說一段唄。”
龍小凡也毫不客氣:“說個屁,老子累了要回府休息,都給老子滾蛋!”
眾人挨了頓罵,這才悻悻的離開。可惜了這個葫蘆娃的故事,唉,著實令人悶煞。
龍小凡和趙小金剛走出豐樂酒樓的門口,狄秀兒搖頭晃腦的迎麵走來。龍小凡大驚失色,幸虧此時的趙小金還沒有抬頭。
情急之下,龍小凡狠狠的踢了旺財一腳,這幾個狗腿子廢物,為什麽不好好看著點。
其實狗腿子們早就看到了狄秀兒,隻是他們沒想到這麽巧小王爺個公主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了。情急之下,旺財“唉喲”一聲,成功了吸引了趙小金的注意。
來福幾個狗腿子們慌忙衝了過去,狄秀兒看的狗腿子們跑過來,正笑眯眯的笑臉相迎。他剛要開口,來福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幾個人狗腿子七手八腳的將他抬走。
狄秀兒大驚,還沒等開口就被眾人架著離開了趙小金的視線。隻是掙紮之下,腰間的玉佩掉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看著在地上呼痛的旺財,趙小金關切的問道。
旺財揉揉腿:“沒事沒事,不礙事。”
趙小金大怒抬起頭:“你太過分了,怎地對下人下手這麽重。”
龍小凡“嗯嗯”的撓撓頭:“很是很是,我這下手沒了分寸,力氣使得大了些。”
旺財悻悻的爬起身:“沒事沒事,不是小王爺的錯,是小人剛才摔了一下而已。”
突然,趙小金看到了前麵的玉佩,她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趙小金俯下身,將玉佩撿起。
她認得這是龐衝的玉佩,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四下張望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人影。
隻是,為什麽這龐衝的玉佩會在這裏,之前不是被醉杏樓的姑娘給搶了去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龍小凡走了過去,趙小金慌忙將玉佩揣進了懷裏。龍小凡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唉,這累了一天該回去休息了,托了公主您的福,咱們今日可是贏了不少的銀子。”
趙小金微微一笑,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嗯,今天謝謝你。”
龍小凡一幅滿不在乎的表情:“沒所謂了,大不了挨頓罵罷了。”
趙小金一驚:“為什麽挨罵,誰罵你?”
“宸妃娘娘啊,那個秦尚宮不是說要入宮告狀麽。私自帶公主您出來遊玩,去的還是賭場這種市井之地,進宮這一通罵是少不了了。”
趙小金“噗嗤”一笑:“你活該,誰讓你得罪秦尚宮的。”
不管怎麽說,這次的出行使得二人的關係增進了不少。但也僅僅限於朋友的關係,趙小金對龍小凡還是有些戒備心理。
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在趙小金的眼裏,龍小凡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大混蛋。
回到龍府之後,接連幾日龍小凡和趙小金二人都沒有再聯係。直到數日之後,趙小金的侍女雙兒來到了東院。
龍小凡並沒有將吳尺給送走,畢竟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夥伴。此時的龍小凡正在拿著穀子喂食吳尺,雙兒來的時候,明顯的有些拘謹害怕。
沒有別的原因,畢竟之前雙兒也曾是被狗腿子們套了麻袋抗走的。
雙兒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在狗腿子們的目光中,她就像是一隻進入了狼群的羊羔。狗腿子們的目光,立刻被雙兒給吸引了。
就連鸚鵡吳尺的眼睛都被雙兒吸引了過去,它連龍小凡給的穀子都沒興趣吃了。
吳尺吹著口哨:“哇,美女,來找小王爺玩兒啊,小王爺的床又大又寬敞,小王爺的...”
“閉嘴!”龍小凡慌忙嗬斥。
說也奇怪,這鸚鵡吳尺最近被龍小凡**的不錯。隻要龍小凡開口,它立刻就閉了嘴。
其實,吳尺也試過掙紮。隻是,每次它不聽話的時候,龍小凡就會拔掉它一根羽毛,以至於吳尺的頭頂就挺禿然的。
吳尺這才害了怕,隻要是龍小凡的命令,它都是言聽計從。龍小凡讓它閉嘴,它立刻就不出聲了。
隻是,這隻該死的賤鸚鵡見到了美女也是一個德行,急的在籠子裏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
雙兒走到龍小凡跟前,福了一福,怯怯的道:“世子殿下,我們家公主...啊!...”
突然,雙兒看到籠子裏的吳尺,嚇得尖叫一聲,慌忙捂住了眼睛。
這隻該死的鸚鵡,它確實是不說話了。隻是看到雙兒的時候,眼睛裏放著光,兩支前爪抓著籠壁,做出不雅的動作。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龍小凡轉頭一看,不由得大怒:“來福,給我把這隻該死的畜生用籠衣蓋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它出來。”
籠衣,就是蓋在鳥籠子外麵罩的布。本來是創造一個小環境,讓鳥安靜舒適生活,防止外來環境幹擾。
可是,龍小凡給吳尺準備的是一個黑色的罩子,一旦套上去,鳥籠子裏麵就暗無天日。這也是,訓練的時候他對吳尺的一種懲罰。
鸚鵡吳尺一聽登時大叫起來:“錯了錯了,不敢了,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