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娟的舉動令周劍鋒不知所措,他第一次看到邱娟發這麽大的火兒。
“裝車,回家!”
邱娟冷冷瞥了一眼周劍鋒,係上牛仔褲扣子下了馬車,繼續撿起掉在地上的玉米向車上扔。
可剛彎了兩次腰,她便感覺頭暈目眩,一個踉蹌扶住了車把手,手腳發麻,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好在周劍鋒反應及時,上去扶住了她。
她回頭剛好和周劍鋒四目相對,看著周劍鋒不計前嫌,冰冷的眸子逐漸變暖。
“劍鋒,你別怪嫂子……”
“我知道,快躺下,我給你吸毒,不然真來不及了!”
看嫂子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劍鋒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哪怕是冒著天下大不違,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嫂子被毒死。
挪開嫂子緊緊捂著牛仔褲的手,周劍鋒再次給她解開了扣子。
這時,邱娟雖然還有意識阻止,可手腳已經麻痹,隻能任由周劍鋒擺布。
當牛仔褲被拉下到膝蓋位置時,她扭頭到一邊緊閉著美眸,有些繭子的小手用力抓著鬆動的土地……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
羞澀難當。
周劍鋒已經顧不上想太多,低下頭找到傷口用力吸了起來。
當他的嘴唇碰到傷口上時,邱娟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一隻手抓著地,一隻手捂著臉。
心已經亂作一團,她在心底也喜歡周劍鋒,可是,自己是個寡婦,是人們口中克夫的掃把星……
呸!
周劍鋒連續吸了幾口,吐出去幾口鮮紅的血,轉眼間已經大汗淋漓。
除了用力,芬芳的香味不斷傳入他的鼻子孔,也在刺激著他的情欲。
“劍鋒,可以了嗎?”見周劍鋒停下,邱娟睜開眼睛,不敢和他對視。
“馬上就好。”
應了一聲,周劍鋒低下頭繼續忙碌,邱娟都快害羞死了,隻好再次閉上眼睛。
就這樣又連續吸了幾次,周劍鋒也再次回頭吐了兩口血。
可是,他的嘴唇卻由紅轉黑,視線也逐漸模糊。
“嫂子,好了。”
周劍鋒小聲提醒一句,扶著地要起來,可手卻沒用上力氣,身體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
“劍鋒,你怎麽了?”見狀,邱娟連忙起身。
“我……我,我沒事兒。”
周劍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可下一秒,身體就不聽使喚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暗紅色的血液沾滿了手指。
見此,周劍鋒瞳孔猛然收縮,可腦袋越來越沉,最後直接暈死了過去。
“劍鋒……”
邱娟發出一聲驚呼,趕緊上前查看周劍鋒的情況。
手指放在他鼻子孔上那一瞬間,邱娟頓時嚇得俏臉慘白。
氣若遊絲,眼看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劍鋒,你別嚇我,你醒醒啊……”
邱娟大聲呼喊著,手用力拍著他的臉,拇指用力掐他的人中。
可周劍鋒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顧不上多想,邱娟架起了周劍鋒的胳膊,用盡渾身力氣將他扶上馬車,揮起鞭子,馬車風馳電掣向村裏趕了回去。
躺在馬車上,鮮血順著周劍鋒的嘴巴流淌。
當鮮血浸透了短袖來到胸口時,胸口那塊自繈褓中就帶來的玉佩,沾染了鮮血的一瞬間開始龜裂。
哢哢哢……
伴著幾聲清脆響聲,破碎的玉佩逐漸液化,最後化作一道精光,自他的衣服裏掙脫而出,仿佛長了眼睛一般鑽進了他的眉心。
轟隆……
金光射入的一瞬間,周劍鋒身體猛地一顫。
下一秒,一道虛影逐漸在他腦海中實質化,一身著白色長袍,道風仙骨身高約八尺的老者緩緩轉身,一臉威嚴地看著他。
“時過境遷,一眼萬年,想我葉氏一族曾何等輝煌,萬年間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人才凋零,令人唏噓!”
老者望天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幾分蒼涼,隨後,老者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
“小子,你雖改了姓氏,骨子裏卻流著我葉氏一族的血,乃我葉氏族人,你是千百年來唯一具有慧根的後人!”
“此乃本尊一縷殘魂,吾將一生傳承傳授於你,望你勤加修煉,將我葉氏一族發揚光大,從此行醫天下!”
聲音落下,老者的身體逐漸化作虛無飄了起來,緊接著化作點點星芒飄落而下。
這些星芒灌注到周劍鋒的奇經八脈,也就在那一瞬間,周劍鋒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深夜下,甚至能聽到骨頭傳出的清脆響聲。
過了一小會,周劍鋒逐漸恢複了意識。
可是,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身體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包裹住了一般。
一路顛簸。
大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山泉村,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村裏除了雞鴨鵝狗的叫聲,聽不到別的。
周劍鋒的家住在邱娟家前院。
大馬車進了院子,邱娟顧不上卸車,費盡力氣將周劍鋒從車上背下來送到屋子,放他躺在火炕上便急匆匆地向外邊跑去。
哐哐哐……
山彎下坐落著三間磚房,房前掛著牌匾,山泉村衛生室幾個大字。
邱娟站在門口,用力敲響了房門。
“誰啊,大半夜的叫魂,輕點不會啊?”屋子裏傳來不悅的聲音,是村醫王玉果。
燈打開,王玉果走了出來,光著膀子,一邊走一邊提褲衩子。
“王叔,是我。”邱娟急忙說道。
看到邱娟,王玉國眼前頓時一亮,繃著的臉一下子就鬆開了。
“是娟子啊,這大晚上的咋還來我這裏了,不舒服啊?”
“不是我。是劍鋒……”邱娟催促道:“王叔,你快去救救他,晚了就來不及了。”
邱娟一邊催促,一邊給王玉果解釋周劍鋒怎麽中的毒。
王玉果聽到邱娟被毒蛇咬了大腿,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腿,就要蹲下身子給邱娟檢查,卻被邱娟給躲開了。
“娟子,毒蛇咬了吸不幹淨,叔給你看看。”王玉果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尷尬。
“王叔,我沒事兒,你趕緊去給劍鋒看看。”邱娟說。
“唉,你啊,走,咱們趕緊過去,咋還好端端地被毒蛇給咬了。”
王玉果說著便跨上了藥箱,跟在邱娟身後快步向周家趕去。
天還沒完全黑,他跟在邱娟身後,眼珠子不老實地在邱娟的屁股上掃來掃去。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周劍鋒家裏,一看周劍鋒嘴唇漆黑如墨,王玉果便忍不住摸了摸腦瓜子,頭上本來就沒幾根頭發,整得那叫一個難看。
“王叔,您快給他看看,這可咋辦啊……”見王玉果沒動彈,邱娟趕緊催促。
不料王玉果卻歎了口氣,也沒給周劍鋒治療,“娟子啊,這恐怕沒得救了,咱們這地方醫療水平有限你也知道,你看,這人都不行了……想要救他,除非……”
邱娟開始是絕望的,聽到下半句她急忙問,“王叔你快說啊,除非什麽?”
王玉果沉吟片刻,表情變得凝重,“除非用抗毒血清。”
“王叔,那你快點給他用啊。”邱娟急道。她不懂醫術,抗毒血清是什麽她自然也不清楚。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把周劍鋒救過來。
周劍鋒是給她吸毒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她這輩子都會活在自責中。
甚至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而且,她也不想失去前院這個大男孩,在心裏,她是喜歡周劍鋒的,隻是,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咳,這不是想用就用的,抗毒血清可是貴得很,一針就要三萬多。”王玉果歎了口氣,說道:“我這裏隻有一支藥,你要是能拿出錢,給誰用都是用。可你得有錢啊,不能讓叔虧本吧?”
“這麽貴?”邱娟嚇得臉色慘白。
別說三萬塊,就是三千塊她現在也拿不出來。
“你嫌貴我還嫌貴呢,當初是為了救李嵐才弄了這麽一支藥,誰知道沒等給她用上,她就沒了,沒辦法就落在了我手裏。”王玉果看了邱娟兩眼,“娟子,別怪叔,雖然叔開診所,但生活也不富裕,你要能拿出錢來,咱們就給周劍鋒用,不然,真沒辦法!”
“王叔,您放心,三萬就三萬,你先給他用,錢我一定給您弄上。”邱娟說。
“這……不行吧?”王玉果搖頭婉言拒絕。眼珠子不老實地在邱娟身上來回打轉。
撲通……
王玉果話音未落,邱娟一下跪在了地上,“王叔,算我求你了,我說給您肯定給,您信不過我,我給您寫欠條……”
“唉,你啊,真是。”
王玉果彎下腰,扶著邱娟的肩膀,看著她的臉,“娟子……你不用拿三萬塊,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有點難,看你願不願意了。”
聞言,邱娟擦了擦眼淚,連忙點頭,“王叔,你快說,不管多難我都願意……”
王玉果頓了頓,貼在邱娟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他說完,邱娟臉上的喜色瞬間全無,先是愣愣地看了他兩眼,隨後俏臉冷了下來。
麵對邱娟冷冰冰的目光,王玉果小聲說道:“娟子,我可沒逼你,願不願意你自己決定,你放心,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邱娟沒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願不願意你自己決定,周劍鋒要是沒有這藥,最多一個小時他就一命嗚呼了。”王玉果攤了攤手,“我也不是嚇唬你,你看他這樣,我看一個小時都算多的!”
說完,王玉果便拎起了藥箱,來了個欲擒故縱。
他吃定邱娟肯定會因此就範,隻是加了一劑猛藥而已。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邱娟的心早就亂做了一團。
聽王玉果說了周劍鋒的情況,她看了一眼馬上就有了選擇。
“等等。”
邱娟喊住了王玉果,精致的臉頰慘白,眼含淚花。
王玉果眯了眯眼睛,轉過身來。
“你確定能治好劍鋒?”邱娟問。
“有抗毒血清,自然沒問題。”王玉果盯著邱娟的胸口,“娟子,這可不是我逼你……”
“夠了!”
邱娟冷冷地嬌喝了一聲,這王玉果就是偽善的小人,她走到一邊拉了下燈繩,屋子一下子暗了下來。
屋子一黑,王玉果就撲了上來,將邱娟抵在牆上,張著嘴巴要和邱娟親嘴,卻被邱娟嫌棄地躲開了。
王玉果卻是一笑,也不生氣,手放在邱娟的後背上摸來摸去,一隻手去解她的牛仔褲扣子。
“你快點!”邱娟冷冷地盯著他。內心無比地絕望,但為了周劍鋒,她隻能豁出去了。
“嘿嘿,急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
王玉果扶著邱娟的肩膀,將她推到火炕邊,順勢往前一推,邱娟便躺在了炕上,他也爬了上去。
黑夜下,月光照進了房間,邱娟胸前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裏邊的粉色衣服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