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坦白
“好了,隻要不去亂動它的話休息一個星期就能痊愈。”陳玲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地抽了一口,“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張良一愣,回答道:“張良。”
“張良嗎……”陳玲沉思了片刻:“你真的認識我弟弟嗎?”
張良又是一愣,心中疑惑,但還是點頭道:“是的,我認識他。”
“是嗎……”陳玲閉口,不再發問,望著窗外似在思考著什麽,而張良也不說話,低頭陷入沉默,使客廳的氣氛變得十分壓仰。
良久,張良方才打破僵局問道:“你真的很討厭你弟弟嗎?”
“討厭!?”陳玲回頭:“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討厭他。”
“你之前不是說他不在了你過得很開心嗎?”張良不解。
陳玲看了張良一眼,將手中的香煙熄滅,平靜地說道:“我的確這樣說過,不過,若能用這些東西換取他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一切舍棄,哪怕是要我的命。”在說這話的時候,陳玲沒有絲毫做作,也沒有絲毫誇大,僅僅是將自己心中的‘真實’說出來而已。
陳玲那簡短的話語,使張良心中劇震,在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姐姐對自己的感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而因為他的‘死’,這座小洋樓裏才會充斥著陳玲那落寞和悲傷的頹廢感。
心中感動與激動之餘,張良脫口便向陳玲坦白道:“老姐,其實我就是弟弟陳天。”
“嚇!?”陳玲愣了愣,以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張良:“你是我弟?”
張良知陳玲不相信,於是便將自己死亡後莫名奇妙進入這身體的事簡短地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的,老姐,你現在明白了吧?”
聽完張良的話,陳玲深深看了張良一眼,微微一笑,轉身便緩緩離去。
“你去哪啊?”張良問道。
陳玲回頭,露出認真的神情,說:“我剛剛想起了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我就是地球的守護者——我現在要去打敗銀河係五大行星的侵略者,接下來會有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所以你就快回火星去吧!地球是很危險滴。”
[我暈,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張良差點因陳玲的一大堆忽悠話跌倒在地,想了想,張良決定拿出一點證據,好證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於是,他便正然道:“老姐,你的背上有一塊粉紅色的胎跡,我說得對吧?”
陳玲聽後,毅然止步,用驚愕的眼神看了看張良,隨即,便大步跑入了廚房內。
[幹麻跑到廚房裏去啊?]張良滿是疑惑不解。
很快,陳玲從廚房裏出來了,而她手中所多出的東西,也解開了張良的困惑——陳玲從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並以陰冷的目光瞪著張良,說:“臭小子,原以為你隻是個神經病,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變態偷窺狂,今天老娘一定要把你那毛都沒長齊的jj給切了。”
張良驚恐,知陳玲又誤會了,於是連忙解釋道:“你,你誤會了,我,我真的是你弟弟陳天啊。”
陳玲不相信:“我還是你老祖宗呢,少糊弄我,別以為我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花癡女人。借體轉生?你以為這是玄幻小說啊?”
[怯,沒辦法了。]張良深知自己如果不趕快解釋清楚的話恐怕自己的‘兄弟’就真要和自己說再見了,於是,便決定將從前的糗事說出來:“小時候你偷偷把老爸的寶刀拿去賣了,後來被抓住就撒謊說是老鼠把刀偷走了,對不對?”
聽到這話,陳玲立時呆住:“你怎麽會知道的?”
張良見這話有效,於是連忙說出了一大堆陳玲與他自己在小時候的糗事,讓人哭笑不得的糗事,並把每一個細節都說清楚了。
“夠了,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被說得麵紅耳赤的陳玲連忙阻止了張良的長篇大論:“你真的是阿天?”
“如假包換。”張良拍拍胸口。
陳玲聽後,呆呆看著張良,她感覺自己的眼眶似乎濕潤了——上前一步,陳玲緊緊將張良擁入了懷裏,沒有說一句久後重逢的感動話語,也沒有必要說話,因為她所要表達的感情都已經用她的實際行動表達清楚了。
張良任由陳玲抱住自己,他知道,陳玲已經哭了,因為他能夠清晰感覺到陳玲的嬌軀在微微顫抖著。
生離死別的重逢,使至親二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欣慰與激動,親人,始終是親人。
許久過後,陳玲的情緒終於平靜,當她問起張良今後要怎麽辦時,後者便在稍作考慮之後決定以張良的身份繼續活下去,在其他人麵前就不以姐弟相稱,畢竟借屍還魂的事若讓別人知道的話,說不定還會被那些瘋狂科學家捉去研究。
之後,陳玲便駕車將張良送回了家。正心急如焚的張良一家見張良平安回來後,激動之情難以表達,而對於把張良送回來的陳玲,一家人更是不斷感激與道謝。當他們見到張良腿上的傷時,張良隻是解釋說這是不小心摔傷的,對於打架之事隻字不提。當然,張良一家也沒有懷疑,隻是叮囑張良以後不要再亂來了。
見這一家人如此愛護張良,陳玲也就在心底放心將張良托付給了他們。除此之外,陳玲居然和劉蕾娜一早就認識了,兩人見麵後,都驚訝地認出了對方。原來,劉蕾娜也是天靈文武學院的學生,隻不過劉蕾娜還是初三的學生,而陳玲則是教高中的,她們兩人僅僅是見過幾次麵而已。(天靈文武學院集小學,初中和高中於一體)
知道陳玲就是天靈文武學院的老師後,張良一家對陳玲的態度更加熱情,並邀請她留下,參加今晚在家裏舉辦的慶祝會。對此,陳玲欣然接受,畢竟她也想和剛剛重逢的弟弟多待一會。
晚上,慶祝會開始,張良一家人加上陳玲這個外來者一起盡情瘋狂了一番。而在慶祝會上,陳玲也知曉了張良一認為張良失憶的事,所以,她也就很配合地進行了‘不知事實’的演出。不過,在宴會中,張良與陳玲依然表現出了‘過分熟悉’的態度,雖然這些事並沒有引起張良父母的注意,但對張良十分在乎,女性直覺十分準的劉蕾娜則產生了身為女性的危機感。當然,她並沒有把這些情感表現出來,隻是將之埋藏在心裏罷了——現在,她隻希望張良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夠了……更’多‘小’說,‘盡’在‘星’月‘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