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故意將另外一邊的肩帶也滑落了。
看的我瞬間覺得臉色有些發燙,隻好接過了她手中的酒一口悶了一杯。
借此來掩蓋我那顆早已變得躁動的心。
見我一口一杯,花姐連續誇讚,
“吳哥,好酒量啊。”
接著她又倒了幾杯。
再這樣喝下去,不到一會我可能就要醉了。
為了了解更多關於舞廳的事,我便開始向花姐詢問場子的情況。
“關一山他們經常來鬧事嗎?”
花姐沉默了一會回道:
“你剛才也看到了,場子裏幾乎都沒有客人。”
“一有客人進來找小妹跳舞喝酒,屁股子還沒有捂熱,他們的人就過來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吳哥罩著,量他們也沒有那個膽來了。”
被花姐誇的,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我的臉色越發的變得滾燙起來,幾乎可以看到紅彩。
花姐看出了我喝的有些微醺了,想趁機將我灌醉,又給我倒了一杯。
“吳哥,我們幹了這杯,慶祝我們第一次相識。”
我本打算推辭,但還是接了過來。
我沒有辦法,意識到想在舞廳立足,酒是必須要會喝的。
又是美豔風韻的女人給我敬酒,於情於理,我都必須幹了。
連續喝了數杯過後,我感覺自己眼前變得有些模糊。
就連看花姐的身段也變得更加的嫵媚動人,內心的波瀾開始變得起伏。
甚至萌生出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的想法。
……
外江的另一邊,阿文正躺在一位漁夫破舊的家裏。
“大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感覺自己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回去找我的朋友。”
“不用謝我,是你命大,如果不是我在海灘上發現了你,估計你早就活不了的。”
“當時你傷的很重,又是昏迷,又是被捆綁住了手腳,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是沒有辦法逃脫的。”
“好大你命大,被衝到了海灘上,竟還能活下來。”
聽完大伯的描述後,阿文現在還感覺到一陣後怕。
從他被張子輝的人丟到海裏的那一刻,到被大伯救起來,幾乎一點印象都沒有。
阿文想盡快回去找我,他想告訴我,他還活著。
“大伯,明天我就走了,你要保重,你的救命之恩,日後我一定會回來報答你。”
大伯知道想要留住阿文是不太可能的,於是他隻好說道,
“回去一定要小心,這次你運氣好逃過一劫,小心別再被他們發現了。”
第二天一早,阿文便悄悄離開了漁夫大伯家裏,搭船前往龍城方向。
回到龍城後的阿文沒有立即去找我,他不知道我現在是死是活。
更不能讓張子輝的人知道他還活著。
安全起見,他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暗中打聽我的消息。
直到一天的深夜,他摸黑來到了我住的地方,
發現我家亮著燈,他高興的跑到我家敲門,發現開門的是一個女人。
“嫂子好,我是吳哥的朋友,他在家嗎?”
李香琳疑惑的看著阿文,以為我又在外麵惹事了,趕緊問道,
“你是?找二狗有什麽事嗎?”
“哦,嫂子,我叫阿文,是吳哥的朋友,等他回來了,煩請嫂子跟他說我來過。”
話音剛落,阿文就轉身離開了,他有些失落。
李香琳看他也不像是壞人,想叫他再等等,興許我很快就回來了。
阿文跑的很快,根本沒有聽到李香琳的話。
我由於剛接手了女人香舞廳,怕有人鬧事,所以每天都守到很晚才回來。
這天快到深夜時,我才回到家,身上還帶著一身酒氣。
我怕李香琳擔心,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她自己加入了虎頭幫的事情。
李香琳穿著單薄的睡衣看著喝的有些醉的我,立馬問道,
“二狗,你怎麽又喝這麽多酒,每天都回來這麽晚,你到底在忙些什麽啊?”
我走到李香琳的身邊,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嫂子,還沒有睡啊?”
“我沒喝醉,嫂子,你放心,就是和幾個剛認識的朋友一起喝了一點。”
李香琳肯定不信,但她又能說什麽呢?男人終歸要在外麵闖才有出息。
看到我這副樣子,李香琳很快拿著一張打濕的毛巾開始給我擦拭身子。
借著酒精的作用,我有些失態了。
她看到了嫂子的身材幾乎如羊脂玉般的剔透,輕紗的睡衣下的肌膚如朦朧的夜色,讓人浮想聯翩。
我忍不住的捉住了李香琳的手說道,“嫂子,謝謝你,辛苦了。”
李香琳從沒有被我這樣過,忽然間有些緊張,身體跟著往後縮了一步。
我結實的臂膀直接拉著李香琳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這一幕立刻讓李香琳想起那一晚我們從老家逃出來,坐在拖拉機上的畫麵。
李香琳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呼吸也跟著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正當她以為我會對她做什麽時,我突然哭出了聲,
“嫂子,對不起,我本不想告訴你的,可我忍不住。”
我忍不住的將李香琳抱住了,我緊貼到了她的身前,然而卻忘了感受那片柔軟。
李香琳突然有些舉手無措,她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了?
從來沒有見過我像今天這樣。
李香琳一邊安慰著我,一邊問道,“二狗,你跟嫂子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像個孩子般埋到了李香琳的懷裏,哭聲幾乎讓她的心跟著早已碎了。
借助酒精的作用,壯著膽子說了出來。
“嫂子,二哥沒了,他被槍決了。”
李香琳一聽先是愣了一下,後再到大驚失色。
她知道張二娃肯定會替我扛下罪責,不然不可能會被執行槍決。
這一刻,李香琳再也崩不住了,她抱著我的頭,眼淚悄然從她的臉龐滑落。
她沒有哭出聲來,隻是覺得虧欠和無奈。
虧欠是因為沒能一直陪在張二娃的身邊,無奈的是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
李香琳的內心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痛。
到她隻能忍著。
她對我說道,“二狗,我知道了,謝謝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這對李香琳來說亦或是一種解脫,從此她便再無牽掛與顧慮。
她與張二娃的婚約,也隨著張二娃的死解除了。
……
這一晚,李香琳和我第一次這樣一直依偎在一起。
我想……
可又覺得今晚嫂子剛得知二哥的消息,內心極度的難過。
我收起了這個想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亮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李香琳的身旁。
我有些懵,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頭,一直在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努力的翻看著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還熟睡中的嫂子,馬上跳了起來。
發現自己的衣服還算完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李香琳也醒來了,她臉色浮著霞紅,有些嬌嗔的問道,
“二狗你醒啦!”
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嫂子,趕緊問道,“嫂子,昨晚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李香琳笑了笑,像是在承認,又像是在說不是。
我徹底的懵了,
“嫂子,你和我說實話,我們到底有沒有?”
嫂子調皮的回道,
“你就這麽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