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到無處安放的心,隻好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李香琳又拿出了一件衣服,
“二狗,這是給你買的白色襯衫,快試試看合身不?”
李香琳又將我拉到了她的身邊,順手將我身上穿的舊上衣慢慢的脫了下來。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
新的衣服已經被嫂子給我穿上了。
“二狗,你真帥,透著一股男人的英氣。”
李香琳還不忘用手給我理了理衣領。
當她的手接觸到我的身體時,我不禁渾身一顫,
“嫂子,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二狗,沒事,在這裏又沒有別人,現在你就是嫂子唯一的親人了,我自然要對你好點。”
“不用麻煩嫂子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我不由得將李香琳的手撥開了。
我的這一動作,似乎讓李香琳明顯感覺到了什麽,心情瞬間變得有些鬱悶起來。
她側身坐到了床緣上,背對著我。
看起來十分的生氣。
我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
夜色將近,外江的天開始變得昏暗起來。
我吃了一個饅頭外加一碗粥後正準備出門,馬上被嫂子叫住了,
“二狗,這都晚上了你要去哪裏?”
我並沒有告訴她實話,我知道嫂子一定會擔心的。
“哦,嫂子,我想多出去走走,看看有沒有能夠賺錢的門路。”
“好,那你早點回來。”
李香琳沒有辦法,現在剛搬過來,幹啥都要花錢,隻能無奈的囑咐我,
“二狗,你小心點,一定要回來。”
“放心吧嫂子,我就是出去走走,不會有事的。”
我來到了地下擂台後,裏麵的賭徒看到我來了,都在高聲歡呼著,
“吳哥來了……快看吳哥來了。”
有一些直接走到我的身邊,低聲仰慕道:
“吳哥,晚上還打不打?”
“打的話,我叫我幾個同伴都買你贏,昨天你讓哥幾個賺了不少錢。”
我有些不忍心,但又不能泄露消息,隻能善意的提醒他,
“賭拳有風險,留著錢做點別的買賣吧。”
賭徒得意的說道,
“做買賣哪裏有這個來錢快啊,你昨天晚上一會功夫就讓哥幾個賺到了一年都賺不到的錢,傻子還去做買賣。”
我隻能搖頭,繼續往裏麵走去。
輝哥的馬仔已經在裏麵等我了,“吳哥,我們老大找你。”
我跟著兩個馬仔來到了張子輝的辦公室,他正得意的抽著雪茄,腳上穿著一雙烏黑發亮的皮鞋,雙腿擱在了辦公桌上。
張子輝的身邊依然坐著一位上次幫她說話的女人。
女人見我來了,臉上明顯了多了一絲的喜色。
女人還忍不住的看了我幾眼。
我看著女人,心中仿佛多了一種難以表達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跟我暗自喜歡自己的嫂子幾乎是一樣的。
張子輝見了我立馬招呼道,
“二狗來了啊,快坐。”
“今天安排你最後一個出場,要想救你的朋友你隻能聽我的。”
我立馬回道,
“就按上午你說的,這場比賽我不會打贏的。我的朋友呢?”
這時張子輝派人將阿文拉了出來。
“吳哥,你走啊,別聽他的,你會被打死的。”
我立馬走到阿文身邊,仔細的檢查起來,“阿文,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張子輝的馬仔不屑的回道,
“放心小子,你朋友在這裏舒服得很呢?輝哥交待了好酒好肉伺候著,比我太爺爺過的還舒服。”
確認阿文沒有受傷後,我才放下心來。
快到最後一場比賽的氣候,我被張子輝的馬仔推了出去。
外麵的擂台主持人已經開始虛張聲勢,
“先生們,女士們,今晚最後一場擂台賽依舊是新秀小生吳二狗對陣來自不列顛的威廉大力士。”
現場的賭徒聽到我要上場了,而且還是對陣被我打敗的威廉,都在高聲歡呼著,
“吳哥……吳哥……”
此時的主持人開始故意製造氣氛,大聲的喊道,
“先生們,女士們昨晚吳二狗輕鬆打敗了威廉大力士,今天的結果又會如何呢?”
“請開始下注,今天買吳二狗贏的賠率為50倍,買威廉贏的賠率依舊是5倍。”
場子裏的賭徒聽到賠率為50倍後,近乎到了發狂的節奏。
個個變得猶如餓狼一般撲過去下注。
或許隻有我心裏清楚,這裏即將上演一場慘烈的廝殺。
我想提醒他們,奈何沒有辦法。
而這些賭徒注定將會成為張子輝帶待宰的羔羊。
比賽開始了,我被推到了擂台上。
那個坐在張子輝身邊的女人突然走到擂台邊上,對我說道:
“小子,你一定要挺住,我不想你死,前麵幾個回合,你要想辦法拖住威廉。”
女人繼續提醒我,
“張子輝隻是讓你輸,沒讓你不打他。”
我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看著這個女人。
這一刻我記住了她的話。
一上場,威廉挑釁就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的……病夫。”
我心裏很清楚,他這是在表示對自己昨天被我打敗的不服。
更是對自己的侮辱,也在故意激怒我。
因為威廉心裏清楚,今天無論對手有多麽強大,而我自己隻有輸的份。
比賽開始了,由於威廉的故意調釁,還辱罵自己是病夫。
一上場我就給了威廉狠狠的一拳。
這一拳直接打的他鮮血直流。
被揍的威廉立馬將視線朝向了場下的馬仔。
他們見我並沒有打算輸的意思,立即把阿文拉了出來,還故意用刀子頂在了他的身後。
我的憤怒被激發到了極點,但我卻什麽也不能做,幾個回合下來隻能一直防守。
場下的賭徒也開始失去了耐心,紛紛喊道,“吳哥打他啊,打倒他……”
時間很快來到了最後一個回合,我此刻將麵臨絕境。
我已無路可退,隻能以失敗來結束這場恥辱的比賽。
阿文的性命,已經被推到了懸崖邊上,正被張子輝的馬仔虎視眈眈。
這般的威脅,如同冰雪天中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我此刻卻隻能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威廉那如鐵拳般的拳頭,一次次猛烈地砸向他的頭顱。
我緊咬牙關,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任由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染紅了我的麵龐。
威廉的拳頭如同暴雨般猛烈,不一會兒,我的臉龐便變得血肉模糊,幾乎辨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然而,我始終未還手,那雙堅定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與決絕。
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死亡的聲音仿佛已經響起。
場下的阿文,目睹著這一切,心中如同被無數把銳利的尖刀同時刺入。
那種痛,深入骨髓,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突然那個女人捂著嘴,推開了人群,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瞬間感受到了猶如一股強大的力量附體般。
她努力擠到了我的身邊,喊道:
“小子,挺住,你一定要挺住!”
“我要你活著。”